“不過你也別得意,別以爲傍上了皇叔這棵大樹,本皇子就拿你沒辦法。”北堂亦原本溫和的俊朗容顏在朦朧夜色裡顯得十分不真切。
夏染歌也是不甘示弱:“八皇子你錯了,染歌從來不喜歡靠任何人。”
前世依靠北堂亦,落了個什麼下場?這一世險些依賴南宮雪楓,又是什麼結果?
到頭來,都是被別人利用的。那爲什麼不只靠自己呢?她只想自由自在地活着,爲什麼就求不到這個結果?
“如果沒其他的事,染歌就先行告退了。”朝北堂亦行了禮,夏染歌看也不看他究竟是何表情,徑直轉身離去。
北堂亦看着夏染歌的背影,眸色不明,這等女人,若是出身再好一些,又肯幫他的話,他日他登上了那個位置,倒是願意將她一併帶上大殿攜手看江山的。
只是可惜,出身不夠,聽話程度,也不夠。
那就不能怪他了,不能好好運用的棋子,還不如讓它徹底失去作用。
這幾日龍家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該好好打算一下夏府的事情了。
自聖旨下來之後,夏府倒是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夏峰自從接到聖旨之後,就莫名開始忙碌起來。
而夏張氏和夏知琴竟然也難得沉住了氣不來招惹夏染歌,讓夏染歌能夠清淨地伺候夏老夫人。
只是夏老夫人本就年紀大了,這一氣壞了身體,絲毫沒有復原的跡象,哪怕是每日喝藥,都日漸衰弱下去。
夏染歌也不出門,偶爾有宴會的帖子送來也以祖母病重爲藉口不接,每日就帶着紅鴛在安居苑和晴空苑之間來回。
青鳶自從公主府事件之後,就被夏染歌留在了北堂釗的身邊,以防夏知琴母女的報復。
正好憐星、就是後來夏染歌爲她改了名的紅鴛臉上用簪子劃出的傷痕已經好了大半,雖然留下了縱橫疤痕,戴着面紗倒是並不妨礙行動,夏染歌就將她帶在了身邊。
夏染歌知道,那晚她和北堂亦的對話,夏峰肯定是知曉的,那麼他也應該知曉自己絕對不會聽他這個父親的話,但他卻至今沒有任何行動,這着實很不正常。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夏染歌在暗自戒備中,到了夏知琴十四歲的生辰。
夏府寡淡了太久,夏峰有意大辦這場生辰,一來爲夏知琴洗一洗不太好的名聲,二來也是請朝中重臣來聯絡一下關係。
因此,府中上上下下都重新裝扮了一番,甚至每個家丁丫環都到管家那裡領了一套新衣裳。
看着府裡難得這麼熱鬧,夏染歌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生辰。
她只比夏知琴大三四個月,而重生已經將近半年了,那三四個月前她的生辰是怎麼過的?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生辰就是在春宴之後。
前世,她在柴房,吃着硬邦邦髒兮兮的饅頭,這樣過了自己十四歲的生日。而今生,她在晴空苑步步爲營,計劃怎樣將夏知琴她們拉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