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陳峰眉頭一皺,拿着刀在胖子的麪皮上游走了幾圈,面目猙獰道,“你不說也成,老子知道她被關在你側屋的地下室裡。等老子宰了你,在去地下室找也一樣。”
陳峰看的出這胖子強壓着心內緊張,但臉上卻死撐着。陳峰心中暗想,這小子可能把他當成了警察,自然不敢把這事說出來,否則人贓並獲,他還落了個同謀的罪過。陳峰見也問不出什麼,於是狠狠踢了這胖子幾腳,沒想到這“李哥”沒幾下就暈了過去。
陳峰無奈之下,只好在兩個側屋自己翻找,幸好那地下室不過是被一塊木門擋住了的,沒多久陳峰便找到了地方,新亭侯一揮,那木門應聲破裂,被陳峰一腳踢碎。持刀剛要進去,新亭侯突然提醒道:“這裡面有妖氣!”
陳峰聞言大惑,也不明白新亭侯說的妖氣究竟是何種氣息,正猶豫時,忽然迎面一陣腥風,陳峰急忙倒退出木門,扭身躲開飛來物件。只聽背後刺啦一聲脆響,陳峰扭頭一看,後方水泥磚牆上竟然被一種綠色液體腐蝕了個窟窿!
“什麼東西?”陳峰見狀大驚,擺好架勢等待對方出來,可裡面的人似乎打算堅守,雙方僵持了足有兩分鐘。
“好像是血妖。”新亭侯忽然說道。
“血妖?”陳峰對這個名字絲毫沒有概念。
“血妖就是常說的吸血鬼,在中國叫殭屍,利用血液中的能量進攻。由於血液成分不同,每個吸血鬼的力量也不相同,剛纔那血妖用酸攻擊,應該是個下等血妖,害怕陽光,所以不敢出來。老陳你注意些,裡面可能有兩個,也不知道另外一個用的是什麼技能。”新亭侯解釋道。
陳峰越來越覺得這破刀實在神奇,看來一千多年確實沒白過,什麼怪事都知道些。“你是說下面那兩個什麼玩意兒血妖不能見陽光是吧?那就好辦了。”
陳峰扭頭望見外面太陽還沒落下,事不宜遲,用刀將一方木桌砍去四足堵住洞口,又將有鏡子的衣櫃立在洞口。新亭侯不解其意,連忙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拿着木板當盾牌吧?那巖壁況且經不住腐蝕,你這木板還不是一下就破了?”
陳峰哈哈大笑道:“破了更好,我就是等它破掉。”輕輕敲了敲木板,連忙轉身閃開。
茲拉連響,那桌子果然被燒了個大窟窿,於此同時,陳峰也聽到了下面的慘叫聲。隨即手持新亭侯便衝了下去。
“你怎麼做到的?”新亭侯還不解問道,待到到了地下室內,新亭侯才恍然大悟,原來順着斜坡通道,竟然有一束光射了下來。“你是用鏡子?”
陳峰微微一笑道:“反正是陽光,怎麼射下來不是陽光。”說着四下看去,只見這地下室有三十多平米,水泥四壁,牆角一架單人牀上,躺着正進入遊戲的王娟兒。而另外一角,則是兩個身穿緊身黑衣的金髮女人,長的倒是普通,任誰也沒法把他們同吸血鬼聯繫在一起。
再仔細看,只見其中一個女人半邊身子散發着血色紅霧,看起來方纔被陽光照到的人就是她。
“你聰明,知道用陽光。”這女人用漢語道,隨即又和身旁的女人用英語嘟囔了幾句。那沒被陽光照到的女人並沒有馬上攻擊,只躲在角落裡,陳峰知道她是在等太陽偏離出洞口再行攻擊,心說要是進入這兩個血妖的主場,那還能有命在?於是連忙退到陽光處,手執新亭侯,將陽光反射到兩個血妖處。
“Fuckyou!”兩個血妖驚叫一聲,紛紛跳開,不過那個已經被陽光灼傷的血妖行動不便,被陽光射中,頓時慘叫連連。陳峰也不客氣,陽光始終追在這血妖身上,沒過多久,這血妖再也堅持不住,周身血液蒸騰乾淨,化爲了一尊石像。
“血妖被陽光灼殺後變成石像,不過只要有血淋在上面,這血妖就會復活。老陳你快把石像毀了!”新亭侯提示下,陳峰用陽光逼開另一個血妖,揮舞新亭侯,氣貫刀身,一刀將那石像斬成了兩段。
“Fuckyou!”另一個血妖見同伴被殺,痛呼下,也顧不得陳峰手中刀利,十指化爲長鞭般向陳峰刺來。雖說陳峰在遊戲裡身輕體靈,可在現實中,一是這種實戰經驗不足,二是初次用太陰刀法對敵,心中頗多猶豫,結果躲閃不及被那長鞭掃中,幾塊皮肉被長鞭前段鷹爪般的指甲撕去幾分,直痛的他周身冷汗直冒。
“老陳,你怎麼了?你就當是在遊戲裡,別那麼多猶豫。”新亭侯見狀不住提醒,陳峰左躲右閃,被那十根長指逼退到角落,身上數處受傷,雖說還不致命,可疼痛卻已經使他開始顫抖。相反之下,那女血妖卻越戰越猛,十根手指即便被新亭侯斬斷,也會立刻生長出來,好似無窮無盡般。
陳峰苦戰時,見陽光已然離開了地下室,心說不好,連忙詢問新亭侯是否還有對付這血妖的辦法。新亭侯解釋道,這血妖也分級別,高級血妖不畏陽光,力量超人,有不死之身,而像眼前這種低等血妖,不但會被陽光殺死,就連頭首分家,也難活命。
陳峰聽了,心說不拼就是等死,揮舞新亭侯展開太陰刀法,撥開四面八方飛來的長指,長刀寒光一閃,直取血妖脖頸。
這個血妖見狀驚呼一聲,十指掉頭直刺陳峰背部,可陳峰不閃不避,提氣急縱兩步,新亭侯迅雷之勢斜向上砍到,這血妖還沒叫喊出聲,便被陳峰一刀斬下腦袋,一腔鮮血噴濺了滿屋。
於此同時,那十根手指也插在了陳峰背上足有寸餘方纔停住。
“殺……殺人啦!”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呼,陳峰扭頭看去,竟然是那胖子醒了過來。這傢伙見陳峰向他看來,急忙逃出地下室,陳峰下意識想要追回胖子,背後卻插着那幾根手指,動彈不得。
“他孃的這下壞了,他要是找了條子來,我咋說?我還能說殺的這個是血妖,不是人,他孃的鬼才相信哦。”陳峰心中暗道,聽新亭侯不停竊笑,皺眉道:“老子就要進監獄了,你還笑得出來。”
“你看看那個血妖。”新亭侯連忙道。陳峰擡頭一看,這才發現,滿屋的血跡已然蒸發乾淨,而面前那無頭女人,此刻也如那被日光射殺的血妖一般,變成了一塊人形石頭。陳峰心說險些嚇死老子,幸好這血妖死了會變成石頭,不然肯定脫不了干係。現在就算警察來了,無非就是認爲老子有點變態,喜歡拿石像撒氣罷了。
尋思間,陳峰又將那幾根嵌入背上的指頭斬斷,一一拔了出來,直痛的臉上抽筋,遍身冷汗,待到一切處理完畢,王娟才從遊戲裡出來,起身坐了起來。
“哥,你怎麼在這兒,我還在遊戲裡到處找你呢,那兩個外國妞哪兒去了?”王娟看着狼藉的屋子,心說剛纔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除了兩個好像人形的石塊,再看不出什麼了。
“他們都跑了,哥來接你回家的。”陳峰微微笑道,隨手拭乾額角上冷汗,收起新亭侯,拉着王娟兒出了地下室,直奔公路而去。
沒過多久,那胖子便帶着五六個持槍民警回到了家裡。這幾個民警配合還不錯,互相掩護着進入了這胖子口中的“殺人現場”,卻只見到幾塊不似人形的石頭倒在地上,再沒見什麼異樣。
“你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是你親眼看到的?”衆警察連忙四下蒐集線索,領隊則向李洪濤詢問道。
“是啊,那個小子拿刀‘噗’的一聲把那個女人的腦袋砍下來了,血迸的到處都是!”胖子李洪濤誇張的形容着當時的場面,不過說着說着,自己的臉色也變了。那女人的屍體哪兒去了?還有那滿牆的血跡,該不會是這十分鐘就被那人毀屍滅跡了吧?
這領隊皺眉聽着劉洪濤的敘述,轉頭詢問隊員們現場情況,得出毫無殺人跡象的結論後纔回頭說道:“李先生,我估計你最近精神有些緊張,建議你有空去看看精神科。”
“你說老子精神病,老子明明就看到了,一定是那小子毀屍滅跡了!”李洪濤極力辯解道。
“聽說你是羣衆演員的羣頭?是不是戲演得多了,所以有點幻想?”隊長笑了笑,說了聲收隊。李洪濤還要拉着解釋時,一個小警察回頭笑道,“李哥,看樣子你是缺德錢賺太多了,被鬼纏身了吧?”
李洪濤頓時啞口無言,心中也打起鼓來,難道說真的是見鬼了?
村子外面,一個穿着皮夾克的外國人見到陳峰帶着王娟上了回北京的公交車,撥打手機道:“王小姐被救出,估計一號二號已經被打敗。陳先生有打敗血妖的能力,我沒搶回王小姐的實力,總裁,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一號二號被打敗?不可能!除非陳峰也不是人類!”電話那頭氣急敗壞道,“迅速給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把人質藏身地點透露出來的。我馬上從日本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