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之間,早已坐滿了人,由於受關注度的提高,現場氣氛比起十天前劉昂星的那場還要火爆。
“大家好,我是此次食戟的主持人川島麗,下面將要進行的,是一場賭上十傑第九席的食戟。大家應該不會忘記,十天前,同樣在這裡,劉昂星同學從齋藤綜明學長手中贏得十傑第五席席位。
今天,古木熒惑同學是否可以再續神話?讓我們拭目以待。”
“熒惑同學能贏嗎?”田所惠有些擔心的問幸平,在心理上,她肯定更傾向於幫過自己的熒惑。
“十傑都是些不好惹的傢伙,不過,熒惑他也不是弱者,看着吧。可惡,我也好想和十傑進行食戟!”
“田所同學不必擔心,睿山已入熒惑蠱中,基本上是輸定了。”
“真的嗎,一色學長?”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本次食戟的主題,是由應戰方,古木熒惑提出的,主題爲刺身,主要食材,鯛魚。”川島麗進入介紹主題的環節,食戟馬上就要開始了。
“看來,熒惑是打算在主題上做文章了,刺身啊,刀工和醬料嗎?”一色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田所慧解釋。
“哼哼!相對來說,我的刀工的確一般。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嘿嘿,在前天知道主題之後,我當天就通過關係弄到了三四家刺身名店的蘸料配方,就算你能在刀工上勝出一籌又能如何,我會在蘸料上找回來的。”睿山看着對面的熒惑,笑着嘀咕道,聲音之中充滿自信。
三位評審,分別是堂島銀,一名美食評論家,和一名成名已久的刺身製作大廚。
“下面我宣佈,本場食戟,正式開始!”
隨着主持人聲音的落下,熒惑開始製作特殊蘸料,配方自然是來自劉昂星。熒惑之所以會選擇這道烈冰鮮鯛山,就是因爲劉昂星知道這道菜的蘸料配方。
準備完畢,熒惑打算正式開始生魚片,也就是鮮鯛山的只做了。
“哇,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座小冰山!”
“古木熒惑打算做什麼?”
滿場的驚呼,吸引了睿山的注意力,看到熒惑推上來一小座散發着寒氣的冰山,他皺了皺眉頭,最後冷哼一聲,“譁衆取寵!”
“這回又是什…咦,是日本刀嗎?”
“好像是,兩把呢,這是要現場表演二刀流嗎?”
“不是,你沒發現兩柄刀都沒有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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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哎!”
不理會場外的聲音,熒惑將兩柄經過急凍,不斷散發寒氣的兩把無把刀握在手裡。熒惑手上沒有能自動釋放寒氣的北辰天狼刀,所以他只能這樣將就着處理,好在,憑他的速度,這道菜會很快完成,些許瑕疵基本沒什麼影響。
熒惑不會猛牛青龍斬,可他是境界高超的劍豪,對力量的掌控度和精準性都遠超常人,別說區區生魚片,就是魚片花他也能削出來。
對着案板上的鯛魚,熒惑雙臂張開,兩柄無把的日本刀隨着他的動作揚起,場外的觀衆們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忽然,看臺上的觀衆們感覺不知從哪涌來一陣寒風,讓他們激靈靈打了個寒噤。
“快看!”
只見熒惑已經轉身將雙刀收起,他面前的鯛魚,除了頭尾之外,只剩下孤零零的魚骨和魚刺。
“魚肉呢?去哪兒了?見鬼了這是,打個寒噤的功夫,魚肉就憑空消失了?”
“魚片在那座小冰山上!”
“什麼?”
“真的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你睜大眼睛仔細看,那些魚片基本上是透明的,應該是魚片切的太薄所致。”
“我還是看不到!”
“啊~!真是不可思議的刀工,讓我們來給冰山一個特寫鏡頭!”兩人準備蘸料時,一直在誇讚睿山的川島麗,非常適時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熒惑身上。
當然,雖然川島麗嘴裡在感嘆熒惑的刀工,實際上她也什麼都沒看到,此時她心裡還在想呢,真是碉堡了,什麼也沒看到,這叫姐怎麼解說?算了,反正只要說他的刀工好就準沒錯了。
鏡頭拉近,烈冰鮮鯛山的形態呈現在大屏幕上,晶瑩透明的魚肉,一片片的黏在冰山上。在冰和燈光的映襯下,魚肉的紋理就像山的脈絡,在整個冰山上交織。
離遠看還不覺得有什麼,鏡頭一拉近放大,評委和觀衆都倒吸一口涼氣,乖乖,這哪裡是一道刺身,簡直是一件藝術品吶!
那山上的晶瑩剔透,只是看着,就讓人食慾大振,…
總之,熒惑的這道烈冰鮮鯛山算是成功了。
熒惑將蘸料放在冰山旁,推着冰山來到三位評委面前。堂島銀還穩得住,其他兩個評委都是老饕,早已垂涎欲滴,等的急不可耐了。
“我的菜品,烈冰鮮鯛山,完成,請三位評委取食。”
評審的過程…略。
主要是熒惑對三個大男人化身裸魚,在大海里暢遊,在冰山頂高歌的畫面無愛,他只要低垂着眼瞼等待結果就好了。
只是一小會兒,睿山的刺身也完成了,不過他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顯然,他也清楚,比賽的結果可能並不會像他想象中那麼美好。
果然,從三位評委品嚐時,那毫無驚喜和意外的神情就能看出來,睿山敗局已定。
當大屏幕上打出3比0的比分時,川島麗的聲音再次響徹全場,“恭喜古木熒惑,以壓倒性的比分贏得本場食戟,獲得十傑第九席的席位。”
……
熒惑和睿山枝津也相繼退場,睿山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前面的熒惑。
“你下套陰我!”
“貪錢,廚藝又沒自己想的那麼高,你是十傑裡面最適合我的目標。”目的已經達成,熒惑倒不會繼續裝模作樣,爽快的承認。
睿山枝津也這次丟掉第九席的位子,損失會非常大。這裡的損失不單單指失去十傑位置,對他的各種商業合作上的打擊。沒了十傑的席位,雖然不能說他對薙切薊已經毫無用處,至少在價值上已經大降,可以說,他後續一系列的商業計劃,大部分已經直接胎死腹中了。
“好好好,我們不久後,還會再見的!”帶着扭曲的表情,睿山快步離開。
“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