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密室內,言峰璃正抱着腦袋,痛苦的搖頭:“真是失態,在聖盃戰爭的漫長曆史中,還從未有過如此失態之事啊。我監督人的身份,看來也算是做到頭了。”
言峰綺禮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說道:“根據使魔傳回來的情報,caster在未遠川召喚出了巨大的怪物,目前正在緩緩登岸。政府方面出動了兩架戰鬥機作爲先鋒,後續的陸軍也正在趕來。東木市警方已經在疏散附近市民,但因爲事出突然,範圍又廣,所以效率不是很高,仍有很多人在向河川靠攏。”
“可惡,這樣一來,不是隻能向魔術協會求助了嗎?”言峰璃正皺着眉頭問道:“關於發佈的懸賞,還是那個樣子嗎?”
“恩,目前僅有lancer一組確認接受了任務,其他的英靈並沒有迴應。”
“唉……”言峰璃正長嘆一聲,就差說一句“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了下去,轉而問道:“時辰那邊呢?”
“老師已經跟archer到達了現場,但archer似乎拒絕進攻,老師正在努力的勸說中。”
言峰璃正嘴角直抽,雖說英靈都是歷史上著名的英雄或者王者,有點小脾氣純屬正常。但一想到archer,他就覺得一陣肝疼。
本以爲是抽到了王牌,但誰成想卻是……
時辰啊時辰,你召喚出來的不是archer,根本就是father啊!
這個明面上是教會的忠實走狗,實際早就叛變了革命,投身魔術師懷抱的老人,在心中替自己的好友默哀了一秒,然後下定了決心。
“暫時不要通知魔術師協會,只要時辰說服了那位,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到了最後,言峰璃正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好基友!
……
河岸邊,lancer手持雙槍,拼命的斬殺着身邊的觸手,但對方的數量之多,根本就不是他能斬的完的。更何況對方還有可怕的癒合能力,打着打着,lancer反而成了節節敗退的一方,甚至一不小心還掛了彩。
說起來也是難爲他了,在原本的時間線中,可是saber、rider和他三人聯手才解決了caster,而他還是其中出力最小的一人。現在在英落的干擾下,rider是直接撂挑子,saber因誤傷了愛麗絲菲爾還沒有趕來,只憑他一個,完全是杯水車薪。
“喂喂,那是什麼,是在拍電影嗎?”
“不知道啊,不過警察說這裡有危險的化學品泄漏,讓我們撤離呢。”
“哼,別管他們,政府一定是在掩蓋真相,走,我們近一點看看,說不定還能像深町晶一樣撿到一塊‘單元g’,變身強殖裝甲凱普呢!”……這大概就是日本特產,看熱鬧的中二病了。
眼看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聚集過來,還有幾個人向河邊走去,lancer急的大叫:“別過去!”
可一切爲時已晚,身爲古代英靈的他,永遠也無法想象現代人那顆作死的心。
就見幾條粗大的觸手猛的從水下竄出,帶起一陣血雨,好幾個人就像是竹籤子上的丸子,滋溜一聲就被送入了怪物的大嘴之中。
短暫的沉默之後,人羣猛的發出尖叫,所有人驚慌失措的奔跑着,哭喊聲響成一片。
“可惡,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過去嗎?”lancer咬牙,繼續揮舞着手中的雙槍。可就連他自己也知道,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毫無意義,因爲怪物的本體現在還停留在河中。
他雖然武技高超,但並沒有在水上作戰的能力,從caster召喚法術成功的那個瞬間開始,他就已經毫無勝算。
由此可見,打斷法師讀條是多麼的重要。
元帥大人直接鹹魚翻身,絕贊逆襲!
天空之上,金閃閃坐在飛行寶具維摩那的寶座上,悠閒的品着杯中的紅酒。
但站在一旁的遠阪時臣則沒有這個心情,他一臉凝重的看着下面河中心的巨大怪物,咬了咬牙,向金閃閃行禮說道:“偉大的王,請您降下威能,消滅這個在您庭院中肆虐的怪物吧。”
金閃閃眼睛都沒睜開,隨口答道:“庭院的害蟲,交給園丁就好,還不值得王來動手。”
“但是……但是……若讓害蟲破壞您庭院中的花草,也是您的損失啊。”
“損失就損失吧,不過區區一座庭院而已,再建新的就好!”
“唔!”遠阪時臣也被這土豪風的發言懟的一口氣沒上來,緩了兩下才繼續說道:“可若是如此,王的威嚴必定受到損害,人民也會對王失去信心!”
“時辰,你是在教我怎麼爲王嗎?”金閃閃大喝一聲,拿起手中的杯子就砸了過去。遠阪時臣也不敢躲閃,純金的酒杯端正的砸在了他的臉上,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教會那幫人耍的小把戲!連那個賤民都不會放在眼中的東西,身爲王的我若是出手,那纔是有損威嚴!”
遠阪時臣半跪於地,不敢還嘴。
他看着手背上最後一枚令咒,陷入了思考。
在海港倉庫召回archer用掉一枚,治療斷掉的手臂用掉一枚,現在只剩最後一枚。本來是爲了要獲取新令咒,才與言峰璃正制定的策略,現在看來完全無用。
雖說可以用令咒強制archer攻擊,但那樣一來一定會讓雙方的關係破裂,於大局不利。
想到此,他長嘆一聲,雖然遠阪家一直是東木市的守護者,但……爲了聖盃,爲了達到根源,做出一些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
只要能一窺根源的奧妙,必能掌握名爲魔法的技術,到時候再來補償,也爲時不晚吧?
對,就是這樣。現在的痛苦,都是爲了將來的幸福啊!
小櫻的容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遠阪時臣站了起來,又恢復了優雅的表情。他微微的躬身說道:“既然如此,王再留在此地也毫無意義,不如離去,爲接下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不,本王要留在這裡。”金閃閃毫不留情的拒絕。
遠阪時臣一愣,奇怪問道:“您是要……?”
金閃閃嘴角掛着冷笑:“我要看看,她到底能忍多久。怎麼說她也是本土的英靈,眼看自己的國民遭受這樣的苦難,一定會跳出來吧。到時候,我就可以盡情的嘲笑她,嘲笑她的出爾反爾與狂妄自大!”說着,他又看了看底下的怪物:“或者,看看她被那個怪物吞噬時絕望的表情,也是不錯的消遣!”
金閃閃彎起了嘴角,像個孩子般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