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乃的透視魔眼開啓了?”陳安夏有些驚喜道。
“啊。”蒼崎橙子淡淡的應了一聲,接着好像吸了一口煙繼續道“不過,開啓魔眼是有代價的,隨着透視魔眼用的越多,藤乃的視力會逐漸下降,最終失明。”
“爲什麼會這樣?”陳安夏聞言有些皺眉的問道。
“因爲藤乃的魔眼按照時間來說,還沒有到達自然覺醒的地步,提前打開魔眼,自然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蒼崎橙子聞言應道
“那這樣不是應該阻止她嗎?”陳安夏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
“這是她的選擇。”蒼崎橙子語氣顯得十分冷漠的應道“因爲她始終記得,你在離開之前說過的話。”
陳安夏聞言愣了一下,接着回想起了自己離開觀布子市之前的那一幕。
“安夏,你要離開了嗎?”淺上藤乃看着陳安夏滿是不捨的問道。
“啊,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必須要完成。”陳安夏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應道。
“會有危險嗎?”淺上藤乃有些擔憂的看着陳安夏繼續問道。
“放心吧,以我的實力,一定沒問題的。”陳安夏見狀心中一暖,臉上微微一笑,開口安慰道“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後,我會回來的。”
說着,陳安夏就想轉身離開,不想久留,因爲離別這種東西,越果決越好。
看着陳安夏離去的背影,淺上藤乃好像終於鼓起了勇氣,大聲道“帶我去吧,我的超能力應該可以幫助你。”
陳安夏聞言身形不由停頓了一下,接着繼續前行,同時伸手擺了擺道“不行,想要幫助到我,除非你開啓了透視魔眼。”
......
思緒從回憶中拉回,陳安夏沉默了,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蒼崎橙子這時繼續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專心參加聖盃戰爭,我會去尋找這方面的解決辦法。”
說着,蒼崎橙子好像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對了,藤乃會乘坐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往冬木市,到時候你記得去機場接一下。”
“那就這樣子了,掛了。”
“嘟嘟嘟...”
蒼崎橙子根本就不給陳安夏回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聽着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忙音,陳安夏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接着放下了電話。
走到陽臺,坐在藤椅上,享受着夜幕降臨,萬物寂靜時的安寧,迎着夜風,看着天空的彎月,陳安夏的雙目有些泛散。
很明顯,陳安夏的思緒已經飛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在觀布子市,蒼崎橙子也坐在辦公室內遙望着天空的彎月,隱藏在眼鏡後的雙眼有些迷離,腦海之中開始回想起了過往的記憶。
在蒼崎橙子十五歲出頭的時候,也開啓了自己的魔眼,但是由於過分想要回報自己祖父的期待,而拼命訓練,導致視力開始下降。
想想,藤乃現在的想法,恐怕就和自己當時是一樣的,爲了迴應某個人的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陳安夏讓間桐雁夜守家,自己則是帶着庫丘林趕往了機場。
等了半個多小時,只見庫丘林有些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看着陳安夏問道“安夏啊,一大早來機場是要接誰?”
“我的朋友。”陳安夏微笑着應道。
“朋友?”庫丘林聞言愣了一下,因爲陳安夏自己都說是從平行世界來的,那麼在這個世界竟然還會有朋友,這也成功將庫丘林的好奇心吊了起來。
不過,就當庫丘林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見陳安夏滿臉笑意的朝着接機口走去,輕輕的伸手揮了揮道“藤乃,這邊。”
而在從接機口走出的人羣中,有一位穿着休閒服,有着一頭紫色長髮,看上去像是日本人偶的美少女,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急忙朝着陳安夏這邊走來。
庫丘林見狀,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媽媽,那位叔叔笑的好奇怪啊。”一旁,一位小女孩指着庫丘林好奇道。
小女孩的母親聞言不由好奇的看向庫丘林,這一看,就見小女孩的母親臉上陡然露出一抹警惕的神色,接着一把抱起小女孩,徑直離開,邊走還邊說道“小櫻,記住了,以後離這種怪叔叔要遠點,知道了沒有。”
“媽媽,什麼是怪叔叔?”小女孩乖乖的依偎着母親的懷中,仰着頭,十分天真的問道。
“就像是露出剛剛那種猥瑣笑容的叔叔都是怪叔叔,明白了嗎?”母親緊緊抱着小女孩,苦口婆心的告誡道。
而此刻,庫丘林的臉色早就已經凝固了,滿頭黑線,嘴角不停抽搐,心中也在吶喊着“什麼眼神!我纔不是怪叔叔!”
陳安夏這時也帶着淺上藤乃走了過來,看着庫丘林異樣的神情,不由疑惑道“caster,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淺上藤乃也眨巴着暗紅的雙眸,好奇的看着庫丘林。
庫丘林見狀,臉上不由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沒事,這裡人太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去吧。”
陳安夏聞言也沒多想,直接帶着淺上藤乃和庫丘林回家了。
與此同時,遠阪府邸。
穿着火紅的長外套和火紅圓桶高帽的柯尼勒斯·阿魯巴,此刻正臉色難看的看着地上遠阪時臣的屍體,其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成暗紅色。
不僅僅是柯尼勒斯·阿魯巴,其他來自時鐘塔的魔術師們也都是臉色十分難看。
當然,這不是因爲遠阪時臣的死,遠阪時臣的死活,他們纔不在乎。
但是,他們這一次之所以過來,其實可以看成是遠阪時臣把他們請過來對付陳安夏的,只是沒想到陳安夏卻在他們到來之後,卻直接把遠阪時臣殺死了。
要知道,這可是十分落他們顏面的一件事情,而對於這些貴族魔術師而言,顏面甚至要比性命都要珍貴。
沒錯,這些來自時鐘塔的魔術師都認爲這是陳安夏做的,因爲,遠阪時臣的徒弟,言峰綺禮也是這麼說的。
言峰綺禮看着臉色難看的衆人,繼續開口道“老師他好像早就有預感了,還提前寫好了遺囑交給我保管。”
說着,就見言峰綺禮緩緩從懷中掏出遠阪時臣的遺囑,遞給柯尼勒斯·阿魯巴繼續道“只是沒想到,老師的預感竟然成真了,也沒想到,caster的御主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妄爲。”
“到目前爲止,caster的御主已經犯下了諸多難以饒恕的罪孽,殺死了諸多魔術名門之後。”
“之前的間桐家主間桐髒硯,現在的遠阪家主遠阪時臣,再加上阿奇博爾德家的第九代家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和其未婚妻,也即是索非亞莉家族之女,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
“我認爲,caster的御主已經在挑釁魔術協會的權威了。”
說着,言峰綺禮頓了頓,看着衆人的神色,心中暗想要加一把火,接着繼續道“我也將這邊的情況上報給聖堂教會高層,他們也很重視這件事情,近期會派使者下來處理...”
言峰綺禮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柯尼勒斯·阿魯巴粗暴的打斷了。
只見柯尼勒斯·阿魯巴猛地伸出制止了言峰綺禮繼續說下去,口中怒聲呵斥道“這是我們魔術協會的事情,不用你們聖堂教會來插手。”
說着,就見柯尼勒斯·阿魯巴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口中自語着“不知名的魔術師,很好,我會讓你知道招惹魔術協會的下場。”
一旁的言峰綺禮見狀,微微低着頭,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這和昨天晚上的笑容是一樣的。
那是...名爲愉悅的笑容。
將眼前這一羣高高在上的魔術師們玩弄於手掌之間,這好似,帶給了言峰綺禮自己也不理解的愉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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