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新式du氣彈已經準備好了。.”伊澤爾河防線的一處炮兵陣地上,一名軍官一臉肅穆地對福煦上將說道。
法國薩伏伊戰區司令官,在戰爭中由少將一路晉升到上將的福煦,繼續面無表情地看着遠處連綿的崇山峻嶺,神情憂鬱而木然。
那些白雪皚皚的山峰之上,德國人制造的濃煙依舊籠罩,就彷彿那些白雪也在燃燒般,從阿爾克河谷發‘射’的炮彈,正呼嘯着掠過這些山峰,然後在法軍陣地上炸開,同樣法軍還擊的炮彈也在不停飛過,天空中甚至可以看到被炮彈攪散的硝煙。
而就在他對面的阿爾克河谷出口,上百架巨型飛艇恍如惡魔般飄浮在天空,一枚枚凝固qiyou彈正在呼嘯着落下,堅守這個最重要出口的法軍陣地瞬間變成一片火海,升騰起的烈焰恍如火山噴發的岩漿,即便是隔着兩公里,福煦上將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高溫,聽到那些在火海中掙扎的士兵絕望的慘叫。
在伊澤爾河西岸,近百‘門’防空炮正在向着飛艇‘射’擊,裝有定時引信的炮彈在天空炸開一個又一個火團,但這些在德軍炮擊中堅守崗位的高炮,斜距‘射’擊的情況下很難對四千米高空的飛艇構成什麼威脅,絕大多數炮彈都是在飛艇下方爆炸。因爲轟炸技術的嫺熟,再加上這種地毯式轟炸根本不需要太大‘精’度,另外就是蔡司公司特製的瞄準裝置幫助,這時候的德國飛艇已經極少使用危險的低空轟炸了,畢竟協約國方面的防空實力一直在增強。
真正能夠威脅到這些飛艇的,是法國人的戰鬥機,天空中數百架德法飛機正在展開殊死搏鬥,在明白這一戰對法國的意義後,那些法國飛行員們完全是在拼命,儘管他們的飛機‘性’能不如德國人,但那些勇敢的飛行員們依然發瘋一樣衝向敵人,用他們手中的機槍,向着侵略者傾瀉怒火,甚至還有幸運的,已經衝開德國戰鬥機的攔截,向着那些巨型飛艇‘射’擊,與此同時飛艇上自衛的一‘挺’‘挺’大口徑機槍也在向着法國戰鬥機開火。
不過這時候的飛艇,已經不是那麼容易擊落了,就算中彈也很難引起大火或者爆炸,那些氣囊中灌的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氫氣,而且氫氦‘混’合氣,因爲惰‘性’氣體的加入,就算用白磷子彈擊中氣囊,也無法引起爆炸,至於那點傷口對於龐大的飛艇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法國飛行員的努力也不是一無所獲,很快在福煦上將的視線中,就有一艘德國飛艇因爲中彈太多而墜落,但就在同時,那架擊落這艘飛艇的法國戰鬥機,也被從後方偷襲的一架德國戰鬥機打得冒出火焰。
看着這架帶着一身烈火墜落的戰鬥機,福煦上將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準備發‘射’!”
在他旁邊的炮兵陣地上,二十‘門’特製的增程型一五零重迫擊pao炮口斜指天空,每‘門’炮旁邊放着二十枚漆成紅‘色’的炮彈,在得到福煦命令後,那些炮手紛紛拿起一枚枚普通炮彈放在炮口等待下一步命令,旁邊的炮兵指揮官則看着他們的司令官。
福煦不由嘆了口氣,曾經世界第二強國的法國,現在居然要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一箇中國人的施捨上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不過悲哀也吧,不悲哀也罷,現在他需要做的,只是祈禱這種炮彈真能像中國人說的扭轉戰局,否則的話法國只能再次承受失敗的羞辱了。
“開炮!”他苦笑着說道。
二十名炮兵手中炮彈同時落下,緊接着伴隨着巨大的出膛聲,一枚枚炮彈帶着火焰噴出,然後呼嘯着飛過前方的山頭徑直砸向正在阿爾克河谷中等待發起進攻的德軍,很快就在目標區炸開。
而那些嚴陣以待,等着前面法軍被燒死,然後過去輕鬆佔領山口的德軍士兵,很隨意地看着在附近爆炸的炮彈,並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死神就會降臨頭頂,實際上這樣的炮擊一直在進行當中,山區的地形決定了迫擊pao是最有效武器,無論德軍還是法軍,這段時間主要就是用迫擊pao對轟,在塞尼山隧道修復後,德軍甚至把超大口徑榴彈炮用火車運來,現在這些斯柯達巨炮正在不遠處的炮兵陣地上向着法國人的高炮陣地開火。
而法國人也同樣如此,施耐德兵工廠專‘門’製造的二四零榴彈炮早就開火了,巨大的炮彈一直不停在德軍中間炸開,但這種隔山的炮擊效果有限,尤其是等待發起進攻的約一個旅德軍士兵,早就挖了大量散兵坑,一個個全都蜷縮在坑裡,除非倒黴被炮彈近距離命中,否則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但緊接着法國人的第二輪落下的炮彈,就讓他們覺得有點異常了。
“什麼炮彈?”趴在指揮所裡的德軍旅長愕然地看着不遠處那聲可以說微弱的爆炸,然後和身旁的參謀面面相覷,這爆炸的威力頂多相當於一個手榴彈,倒是非常像毒氣彈爆炸,但卻沒有任何毒霧升起,很明顯不是毒氣。
“或許是顆受‘潮’的臭彈吧?”參謀小心翼翼地說。
“全是臭彈?”旅長瞪了他一眼。
參謀看着一枚接一枚炸開的這種炮彈立刻不說話了,但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股香氣鑽入他的鼻孔。
“哪裡來的蘋果味,這一帶沒有果園呀?”他這話剛說完,立刻就感到‘胸’口發悶,緊接着噁心嘔吐的感覺傳來,同時視線開始模糊,很快看旁邊的旅長都已經出現重影了,而這時候那名旅長已經倒下,嘴角流着白沫在地上‘抽’搐起來,參謀踉踉蹌蹌地撲到電話機旁,憑藉模糊的意識‘摸’起電話,也不知道朝哪兒嘶啞着喊了一句:“毒氣彈!”
但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而從他聞到那股香味,纔剛剛過去了不到兩分鐘。
一百枚sha林炮彈,讓正在準備進攻的一個旅德軍幾乎全軍覆沒,那些躲在散兵坑裡的士兵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從裡面爬出去,不但如此,那些中毒的德軍很多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們中了du氣,包括後方的指揮部也沒有得到任何示警。直到發現進攻時間過後,前方居然沒有發起進攻,怒氣衝衝的指揮官派人到前方逮捕那名旅長時,才知道這一個旅幾乎一半的士兵全部死在了陣地上,而且緊接着派去的人也出現中毒症狀,這時候才明白法國人使用了一種新式的無‘色’的du氣,而且遠比芥子氣更狠,見效更快,死亡率更高。
正當德國人在震驚中,從一個個散兵坑和掩體內擡出士兵的死屍,擡走那些在痛苦中哀號的傷員時,隱藏在附近的法國偵察兵,以最快速度把新式du氣的效果通知了福煦,當得知自己的一百枚du氣彈毒死毒傷超過五千德軍後,福煦毫不猶豫地向里昂發去了電報,電報內容很簡單:法國得救了。
正在北京進行談判的呂班,在收到國內電報後,同樣毫不猶豫地在中法北京條約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在這份條約中,法國正式將老撾和高棉兩國保護權以一千萬華元價格出售給中國,當然這只是條約上寫着糊‘弄’國內輿論的,實際上中國一分錢也用不着給他們,不但這樣,法國人還得以高價從中國購買新式毒氣彈。
“侯爵閣下,我們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得到第一批貨物。”簽完字後呂班焦急地說道。
他可是真急了,德國人在遭到sha林重創以後,因爲不知道法國人手中到底有多少這東西,本着他們嚴謹的風格,在沒有研究清楚之前,暫停了對伊澤爾河谷的進攻,但很顯然他們停不了幾天,一個旅的傷亡對德軍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如果他們再次發起進攻,福煦那邊沒有毒氣彈守不住可就完了,以前沒有這東西也就那樣了,現在知道有,那還不瘋了一樣快‘弄’到。
“我們這裡倒是好說,雖然產量不多,但第一批立刻給你們兩噸還是沒問題的,不過最多用飛艇給你們送到新加坡,再遠就不行了。”袁世凱擺出一幅壟斷資本家嘴臉說道。
這肯定是不行的,法國人希望的是中國能用飛艇直接給他們送到歐洲,這樣最多也就三四天時間,但送到新加坡再海運回去最少就得折騰半個月,而且現在地中海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如果半路被奧匈艦隊攔截下,法國可就真完了。
“飛艇送到歐洲是絕對不行的,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更快的方案,我們在美洲的駐軍手裡也有一批這東西,但那是陸軍部的。”袁‘侍’從長笑着說道,那意思很明白,那你們得從上到下都打點一遍,從陸軍部到金州軍區司令部再到‘波’多黎各軍分區司令部甚至包括倉庫管理員都得打點到。
“侯爵閣下,我們出兩倍價,如果在四天內到貨,我們可以出三倍價錢。”呂班哪有心情跟他扯皮,不就是加價嘛,這事他也懂,乾脆挑明瞭。
“好吧,我幫你們聯繫一下,我的面子他們還是要給的,總之儘快送到法國。”袁世凱笑着說。r--61413+dsuaahhh+24505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