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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之城。
祁月坐在紅燭下伏案竇卷。
“小姐,他從大唐國都消失了。”
“主子,有姐妹看到他來了。”
來了嗎?終於來了嗎?瞞着她來了……
爲什麼,既然不能相信我,又爲什麼要告訴我?是因爲我還有利用價值嗎?
祁月含淚沾裳。
“主子,爲什麼不解釋?”
解釋?和他解釋什麼?既然他已經認定是我,想瞞着我,那麼我又何必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
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祁月如此告訴自己,可是她的心,卻早已雀躍而去。
“小玉,他在哪?”
“忘漸酒肆。”
……
顧惜朝坐在翠竹椅上啜着“同盛金”燒酒,用鹿血蘸宣紙封存的同盛金一下肚,滾談滾燙,帶着絲絲血腥,嗆得他咳了幾聲。
心念一動,喚出月前得到的那件仙器,置於酒案上。碧綠清透的光、錚錚鐵弦,既柔且剛。
閉上眼,他面對十里長街彈奏起來。
琴音鏗鏘,卻不復往日的瀟灑。他在矛盾。
天竺太子在他手上的事情,只有他、少昂和祁月知道,就連大唐的那個皇帝,也只是知道他關了一個小孩而已。他不明白天竺的皇帝又是如何得知的。
真的是她背叛了他嗎?
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
因爲他記得那個在高臺上孤獨淒涼的身影,那個在他身邊巧笑嫣然的美人,那個凝視着他的眼睛,堅定而決絕的女人,祁月。
真的是她嗎?他不知道。
或許,自從長平之後,他開始冷血,開始多疑。但是,對她,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他相信他所相信的人。但他又害怕被背叛、被拋棄。
聞到一股甜膩桂花糕的味道,他睜開了眼睛。
幾步外,她端着一盤桂花糕,安靜的站着。
他們相互凝視。
他想問,是你嗎?
她想問,爲什麼不相信我?
但是都沒有開口。因爲,不知道如何開口。
無言的把桂花糕放下,祁月悄悄看着他的白髮,神情複雜,轉身之間,他抓住了她的手。
“爲什麼?”
他問了,他還是問了!
祁月流下淚來。
“我愛你,也恨你。”
她回答。既然你一定要一個答案,那麼我給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抓住她的手漸漸鬆開,祁月踱步而去。
叫住她呀,叫住她,告訴她,其實我是相信你的。
可他沒有。
“你變了。”酒肆的一角,走出一個男人,他穿着絲緞錦袍,身後揹着一把泛着血色的長劍,“變得更狠了。”
沒有回頭看那個劍客,顧惜朝只是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寧可我負天下人,絕不叫天下人負我。這是我的新格言。你覺得如何?”
男人走過去坐下。“我喜歡,真的。”
顧惜朝沒有說話。
“孤獨嗎?”男人自斟了一杯同盛金,體會到了酒中的那種苦澀,“我們這樣的人,註定孤獨。”
“我和你不一樣。”斜了眼那個男人,顧惜朝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是嗎?”男人不置可否,“我要的是這個天下,還有你。”
眼兒一眯,顧惜朝瀟灑的給了他一巴掌:“你做夢。”
“哈哈哈……”男人大笑起來,彷彿剛剛只是開了個玩笑,“因爲你是顧惜朝,而我不是戚少商?”
顧惜朝淡淡一笑,不答。
“說真的,你是我池耀陽梵天裡最大的敵人。”池耀陽看着撫琴的那雙手,纖細狹長,“要不是我在意大利,一定要去見見你。”
“錚”,琴聲霍然混亂。他說什麼?意大利?那個人也在意大利,玡也是去意大利的飛機上……
見顧惜朝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指尖跳動,悲傷、灑脫、傷痛、癡癲的情感自琴中飛揚起來。池耀陽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麼,就讓我當一回戚少商。”池耀陽忽然大笑,撥雲見日般的握住血色長劍,隨着那琴音或高或低的舞動起來。
路過忘漸酒肆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看着那一動一靜的兩個身影,慢慢的癡了。
猶記初見,一瞥之下,翩若驚鴻兮。塵面倦容,終難掩絕代芳華;墨裳銀鬢,衆人皆側目驚歎:好一濁世佳公子,傾琴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