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傻孢子



兩人坐定,青青依舊站在王禪身後。

張龍根正了正臉色,道“王兄和天靈派有仇?”

王禪聞言,嘿嘿笑了一聲“勞張老哥掛記,並沒有仇,”

“啊?那他們爲何追殺你?”

“哈哈哈——可能是我長得帥吧。”

張龍根見王禪不願作答,也就不多問了,道了聲告辭,匆匆忙忙又給走了。

王禪一時還反映不過來張龍根的節奏,無緣無故跑到我家來,喝一杯茶,說一些話,就走了?他到底是爲什麼而來?僅僅是混個臉熟麼?

正疑慮之際,身後傳來青青幽幽的聲音“你怎麼不告訴他真相呢?”

“呵呵,王禪眼睛一眯,道“青青,張龍根這個人不簡單吶。他口口聲聲說他是那個護國隊的隊長。可他的表現卻與職位不符,他表現的太老實了,太直爽了,老實加直爽,這兩種性格很容易成爲別人的刀子,而且,這兩種性格加在一起的人更不會身居要職,如果不出所料,他這次來,是探口風的。不要忘了,天靈派是世間第三大派。張龍根也說過,護國隊是第一大派崑崙和第二大派蜀山組成的聯盟。

“可是。這和天靈派又有什麼關係啊?”

“我不相信三個名列修真界前三的大派,他們之間沒有利益往來。

青青面露微笑,擡頭不語。

其實,別看王禪說的有道理,實則卻是大錯特錯的!他不知道一條龍的出世對於修真界的重要性,他更不知道天靈派的紫陽走後,天靈派已名存實亡。他更更想不到張龍根其實是真心的想結交王禪!

他心裡這樣想,只有一個原因————多疑,多疑到草木皆兵!如今的王禪,無論看誰,都感覺別人對他另有所圖。這不是先天性格,而是。從他推算出自己活在被人監視的世界中時。纔出現的這種心理!說來玄乎,其實再正常不過!

遠處天際,萬米高空,雲層之上。一隊黑衣人散亂的飛在空中,圍繞着一位憨厚的中年人問長問短

“老大,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

“老大,聊的怎麼樣?”

“老大。”

中年人不耐煩的道“有話一個個說,吵吵吵,不想混了是不?”

“我先說,我先說!”一位個子瘦高瘦高的護國隊成員聞聲大喊一聲,場面靜下來後,才道“老大,爲什麼前後沒有五分鐘就走了啊?我還沒見着神龍呢!”

張龍根眼睛一眯,沉聲道“有人想殺我!”

衆人一驚,忙問“誰?是誰想殺你?”

張龍根喘了口粗氣,緩緩說道“那條龍。”

衆人吸了口涼氣,瘦高個又問“爲什麼?爲什麼無緣無故想殺你?老大,你惹到她了?”

“不。她不想讓我接近王禪。我剛進屋的時候,她就給我傳音,讓我不要多管閒事。當時我很不解,不知她何出此言。但我不敢違揹她的意思,所以一進屋我就和那王禪聊些有的沒的。當王禪提出想交我這個朋友的時候,她對我眯了眯眼。我想,她定是認爲我看不起王禪,所以我連忙改口想和王禪做兄弟。我錯了。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對我露出了殺意。哈哈。沒想到我又一錯再錯,那時我的心裡很慌亂,找不到話說,就問起了王禪與天靈派的事。當我問出他與天靈派的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我一進屋,那龍對我說不要多管閒事的意思了。吾命休矣,我是笨死的。”

說完,張龍根閉上了眼,從緊閉的眼皮中鑽出了兩顆狡猾的淚珠。順着臉龐滑了下來,穿過了雲層,落入了地面上的一個小湖泊,瞬間化爲了湖泊裡的一滴水

衆人聽罷鴉雀無聲,鼎星複印店的老闆,眼睛瞬間紅了起來,爆喝一聲“老張!的不準死,兄弟們,我們去和那妖龍拼了,要死一起死,老子不准你單獨過黃泉!”

“草!拼了!”

“媽的!要死一起死!”

“好兄弟,一起生,一起死!”

經鼎鑫複印店的老闆一帶頭,瞬間羣情激昂。都是有血有肉的好漢子,他們不懼生死,只希望兄弟一路不孤單。

深深的嘆了口氣,張龍根環首四顧,看了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淡淡的道

“散了吧。我看不透她的修爲。兄弟們,從今日起神風護國隊。解散了!大家隱藏在世俗的各個角落之中,十年之內不得暴露身份,不得多管閒事,做十年的普通人,老百姓。十年之後,神風護國隊再重組,老李爲隊長,代替我。

“老大,要死一起死,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們拼了吧!”

“老大,我們這沒有貪生怕死之人,拼了吧!”

“老大。”

張龍根看着自己的兄弟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大吼一聲“都要造反麼?我讓你們散了,你們就散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張龍根的聲音很大,震住了一行十幾人。

又道“兄弟們,相信我,我不會孤獨,記住,十年後一定要重組神風護國隊,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啊?”

“聽命行事!”張龍根一聲爆喝!

“是!”

“現在就去!”

“是!”

李全才接過玉簡,迅速御空遠遁。空中的風,呼呼的吹,如同鋒利的刀子,剜過李全才的臉,留下了一路的淚。

看着李全才的背影,張龍根哭了,嚎啕大哭。神風護國隊的每個成員,每個鐵血的漢子都與張龍根一般,淚如雨。嗚嗚之聲,傳遍九霄,悲憤之情,衝破寰宇。

“兄弟們!”張龍根流着淚,咬着牙,大喊一聲!

“到!”空中十數人個個站的如同標杆,個個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吼聲。

張龍根環視四周,笑了。拍拍手,道“散了!”

“是!”衆人紅着眼,流着淚。一聲“是”喊得暢快淋漓,個個喊破了嗓子,個個跑調了聲線。

眨眼間,萬米高空之上只有張龍根一人爾爾。

他笑了,笑的很開心,默默的說聲“有你們,我很幸福,你們會照顧好我的妻兒老小的。對麼?即使我不用說。

說罷,張龍根緩緩下降,落在雲層下方的一個湖泊之上,他的淚也是掉進了這個湖泊之中。

坐在岸邊,張龍根從儲物袋子裡拿出了一頂竹子編的斗笠,扣在了頭上。又拿出一根魚竿,沒有放魚食,便將線甩在了水中。

微風一吹,平靜的湖面泛起片片漣漪,面色恬靜的張龍根動也不動的看着魚漂,他自言自語一聲“你來了?好快!”

說完,身後便傳來了銀珠落盤般的聲音“我來了。我來了十分鐘了!”

張龍根身後站着一人,年齡不過二八,冰肌玉骨柔弱似微風,尖尖的下顎本應讓人浴火騰昇,卻因爲那雙大大的杏眼兒顯出了一抹純真。背後及腰的長髮散出了淡淡香風,腰間一抹綠綠絲帶隨着香風飄飄擺擺。

張龍根一愣,啞然失笑“哈哈嗎,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我想不通,你這麼高的修爲,爲何要這樣做?爲何會到地球這麼貧瘠的地方這樣做?”

“呵呵。我希望你以後會知道。

張龍根雙眼爆射出一團驚喜的光芒,依然看着魚漂,可聲音卻有些顫抖“你你答應我了。”

“現在還沒有。

“我真想和王禪做兄弟。

“你不配,不配的人都得死!”

“我是真心的啊!”張龍根心思急轉,語氣忽然急促起來!

“現在答應了!”

“”張龍根無奈的嘆口氣,又道“謝謝你給我時間,與我的一隊兄弟告別”

“他們會和你一起的。”

“你,你,好吧。

“上路吧。”

“我不想換姿勢,讓我保持吧,我想試試不放魚餌,能不能真的釣上魚。”

“”

微風一蕩,青青轉身就走,平靜的湖邊坐着一個釣魚人。頭戴斗笠,手拿魚竿,一個姿勢保持了許久。他死了,但還活着!

崑崙山,雲霧繚繞,奇峰疊起。空中的李全才一路揮灑着淚水,終於到了世間第一仙山,世間第一大派的山門外。

“老大。我會爲你報仇的。這次,我不想聽你的命令,讓我造一次反吧。”李全才邊飛邊喃喃自語,說完,看了看身後的天際!

“是麼?”

李全才一驚,連忙停住,轉頭看去只見身前不足一丈之處站着一名纖纖少女,冰肌玉骨,纖纖柔弱,那句“是麼”,正是她說出的!

“你。你是?”李全才並未見過青青,故此,她並不知來者何人!

“王禪叫我青青,你們叫我妖龍!”

“啊!你。你。”

“好了,現在不殺你,去報信吧。我走了!”

青青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身形消失無影無蹤。留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李全才。

愣了半晌,李全才看着近在咫尺的崑崙派山門,一咬牙飛了過去。

萬米高空,雲層之上,有一纖纖少女御空而行。風兒吹過她的長髮,飄飄擺擺,似神仙中!

她手中拿着一枚玉簡,正是張龍根交給李全才的“遺言!”

神念探了進去,玉簡中只有一行大字————別爲我報仇,不若禍及山門!

青青呵笑一聲,一把捏碎了玉簡,喃喃道“他們一定要爲你報仇!”

於此同時,神風護國隊——全滅。除了李全才苟活於崑崙,剩餘十幾人無一落網,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部身亡。他們的死狀與張龍根一般無二,保持着生前最後一個姿勢有微笑的、有哭泣的、有,他們如同張龍根一樣,如同被施了定身術,無傷,但生機斷絕。他們與張龍根一樣————死了,但還活着!

王家大院,一纖纖弱女子從空中落在了院子裡,滿臉惆悵的推開了客廳的木門。

盤膝在沙發上運功修煉的王禪,眼也不睜,道了聲“你去哪兒了?”

青青聞言一愣,道“出去買了些日

用品!”

“你哪來的錢?”

。我偷得!”

“以後不要這樣。

“我曉得!”

“你曉得你還去偷?”

“我。我去你大爺的!”

“罵人是不好的!”

“。”

收勢,睜眼,王禪看了眼青青,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這個潑辣刁蠻的青青,纔是自己的青青,又想起了與她相識的第一個夜晚,她不也是動不動就踢自己一腳,動不動就罵自己一聲麼?

“你先待在這,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王禪並沒有回話,轉過身就出了門

青青眼裡露出疑惑,想偷偷跟去,猶豫了幾下,咬咬牙還是沒有行動。

王禪出了門,走在王家營的街道上,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不再屬於這裡了。我的世界是修真界。只是我現在實力弱小,碰見稍微厲害點的就只能逃命,對了!毒經!從鬼谷洞天我還帶出了一卷毒經,呵呵。可以好好鑽研一番了,對我必有大用!”

想罷,便仔細查看腦海裡的那捲竹簡,名爲毒經的竹簡!

一路邊走邊看,情不自禁的,或者說是習慣成自然的就走到了市第一高中的校門口!

王禪醒悟,急忙收斂思緒,看着電動大門,看着門口的門衛室,看着校門前的花卉,看着校門口禁止泊車的黃色警戒線。看着恍若隔世的場景,腦海裡不由得又浮現出曾經的一幕幕青春時光。

他並不打算進校門,並不打算進教室。聽着教學樓裡時不時的傳來讀書聲,王禪認爲進了校門,就打擾了他們的正常生活。自己已經是被打亂了正常生活的人了,他並不希望還有誰像他一樣!

“算了,我還是走吧!”

想罷,王禪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學校,便義無反顧的轉身離開!

“王。王。王兄?”

準備離開的王禪,聽着這聲音,身形頓在了當場。不敢相信的轉身回頭!

一個與自己一般大的少年,正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少年衣裝個性,個子往上。最扎眼的是那一頭囂張的紅頭髮,與自己的紅T恤一樣囂張,不是張浩然還能是誰?、“浩然兄?”

“王兄果然是你?”

“浩然兄,不是我還能有誰?”

學校的門衛老頭走了出來,看了看隔着三米遠遙遙對話的兩名少年,一人穿着囂張的紅T恤,一人染着囂張的紅腦袋,老頭兒看着校門口神神叨叨的二人,搖搖頭,又鑽進了門衛室!

“幾日不見,浩然兄別來無恙!”

“幾日不見,王兄風采依舊!”

“哈哈哈,過獎過獎!”

“嘿嘿嘿。謙虛謙虛”

王禪喜笑顏開,邁着小碎步快速走上前。張浩然見狀,龍行虎步,也向前踩了一腳!二人面對面而立,互相打量一陣,王禪道

“王兄今日憔悴了許多?”

這時,張浩然神色一暗,也沒了和王禪一起裝犢子的心思,哀嘆一聲“說來話長!”

王禪察覺到了張浩然的悲意,心裡一動,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唉。走走走。咱兄弟二人找個地方坐坐。”說完,張浩然抓着王禪的手臂,向着學校對面的小酒吧走去!

學校門口的酒吧,並不是晚上營業的那種,裡邊寬敞透亮,沒有的燈光,沒有性感的女郎。

二人在角落裡找了張桌子,要了兩瓶啤酒,面對而坐。

王禪迫不及待的問“浩然,到底咋了?”

“唉。”張浩然重重嘆息一聲,幽幽的道“李瑤。李瑤死了。她一家三口。全死了。王禪,你知道不?你知道我媳婦死的多慘不?她一家三口,全都被人砍成肉塊了啊。肉塊啊!”說到這,張浩然咆哮了起來!

王禪心裡一震,雖然自己以前有過要害李瑤的心思,可卻並未實施於行動啊。這究竟是誰?如此狠毒啊,家三口都砍成了肉塊。

忽然,王禪心裡一驚是青青?當日,我曾說過想弄李瑤的。對,對!一定是青青,————好狠的手段,好一個青青啊。險些信了她那純真的外表,

張浩然接着道“可恨吶可恨。我他媽真沒用,即使知道是誰下的手,也沒辦法報仇,啊,

王禪心裡一動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浩然,是誰?”

咕嚕,張浩然猛灌一口啤酒,道“艹,兩個道士!”

道士?王禪眯了眯眼,手指輕輕釦了扣桌面,並未答話,只是眼裡寒光四射!

張浩然接着道“兩個會法術的道士。媽的!王禪,你說我恨不恨?你說我愁不愁?會法術的道士啊。我怎麼去報仇?”

“當日你也在場?那兩個會法術的道士沒找你麻煩?”王禪疑心四起,張浩然口中的那兩個道士聽起來手段很殘忍啊,如果張浩然在場怎麼會不滅口?如果張浩然不在場,那他又是怎麼會知道那兩個道士會法術?

“我不在場,我看了李瑤她家小區的監控錄像才知道的。李瑤剛進大門,就有兩個揹着劍的道士跟了進去,最後居然從窗戶上飛了出來!你說。你說他們是不是會法術?不會法術他們還能飛?”

王禪一聽,疑竇並未消除,道“李瑤家挺有錢吧?”

張浩然一愣,不知王禪何處此言,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瑤家應該是住在挺高檔的小區吧?”

張浩然繼續點點頭!

“那既然是高檔小區,保安應該很盡責啊,怎麼會放任兩個揹着劍的道士進去?”

張浩然一愣,道“對啊。”

說完,又道“王禪,你說他們是不是會什麼障眼法啊?人看不見他們,監控器卻可以看見?”

王禪聽罷,覺得有理,八成是障眼法。隨即,又起了疑心,道“你只是個學生,監控錄像那種東西,好像你應該看不到吧?何況,會法術的道士,這更機密的事兒,你就更看不到了啊!”

張浩然聽罷,面色如常,喝了口酒,淡淡的道“我老子。我老子讓我看的,他知道我跟李瑤的事兒,想讓我死心,就把李瑤一家被殺害的事兒給我說了。我當時不信,他就給我看監控錄像,還告訴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那兩個道士不是他能惹的,更不是我能惹得!”

“令尊是?”

“市公|安局,局長,張德安!”

王禪恍然大悟,又覺得人不可貌相,張浩然一副二求模樣,誰能想到他老子是局長?正是應了長江後浪蓋前浪,一浪不如一浪這句話。或者是英雄老子生了個王八小子!接着,王禪有了翻打算,張浩然這人不一般。看似無腦輕佻,其實是個重感情的人,智商也不一般,不會意氣用事。嗯。收爲己用,傳他功法!或許,日後還能助我一臂之力!自己如今是被人監視掌控的棋子,青青也是。如果不培養自己的勢力,那以後就更加任人擺佈了。

王禪的想法很自私,他潛意識裡覺得恐懼,覺得孤獨。所以想拉進來一批人陪自己恐懼,陪自己孤獨,

還有,他是個現代人,並未受傳統觀念約束。鬼谷子的功法,按道義上來講,是不能傳給他人的,可是,他卻認爲自己學了的東西,那是自己的,與誰傳的無關,反正它現在屬於自己,自己想讓誰學就讓誰學。

“浩然,我們是兄弟麼?”

張浩然一愣,不知道王禪怎麼了,今天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王禪見狀,心裡做了翻計較。張浩然這人八成是靠得住事兒的。

隨即,王禪將自己父母身亡,落入鬼谷洞天,學得修真之法的事兒告訴了張浩然。

說完,王禪便不說話了,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兩眼無神的看着桌沿。翹着二郎腿的右腳,有節奏的一顛一顛的!

他在等,等張浩然主動開口求自己。這樣,會讓他產生知遇之恩。如果自己主動讓他學,他可能會產生疑心,可能會感覺獲得的太容易,可能會不珍惜,以後或許還會背叛。

張浩然聽完咂咂嘴,半晌無語。但是,張浩然只是個高中生,即使老子是市局長,但他依然也只是個高中生。他哪算計的過鬼谷子的傳人?呆愣了少許,果然順着王禪的想法開口了!

“王禪?這麼說。這麼說。你掉下山崖,遇到白鬍子老頭了?”

王禪無奈的暗拍額頭,道“你想多了,我沒掉下山崖,我是掉進了水底,我沒遇到白鬍子老,但是我卻獲得了修道的功法。”他將“功法”兩個字咬得很重!

張浩然聽完,不說話!只是眼珠兒滴溜溜的轉。這種表情怎能瞞得過王禪?心裡一動就知道張浩然在想什麼,他在想自己怎樣纔可以給他傳功。王禪也不說話,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不得不說,他將捭闔之道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

“那個。王禪啊。我們是兄弟嗎?”

王禪心裡冷笑一聲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搞毛啊。道“廢話,當然是兄弟。有福同享的兄弟,有難我當的兄弟!”

張浩然聽後,感動的眼睛都紅了,一拍胸脯道“誰說的?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我當”

王禪打蛇上棍,道“浩然,我們都不要在嘴上說了,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清。你我心裡默默知道就好了!”

張浩然眼睛一瞪“放屁,誰說的?老子不是說說而已,我說了有難我當就是有難我當!”

王禪心裡暗笑,表面一副正氣稟然“你。唉。好吧,爲兄拗不過你!”

“嗯。對了,王禪,你那功法可以傳給別人不?”

王禪聞言,緊皺眉頭,摩挲着下巴做思考狀。張浩然定定的看着王禪,滿臉的忐忑!

王禪見其表情,心裡暗笑,感覺差不多了,道“不是不可以。但。但是。”

張浩然聞言,急聲道“你放心,無論付出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爲了給李瑤報仇,要我的命都行!”

王禪心裡有些感動

了,心裡感動,表面卻不爲所動。淡淡的道“浩然,一學神功,便是鬼谷門下弟子,你不是王詡先生的弟子,我也不敢私自傳授給你啊!你要知道,這可是能成仙的神功啊,我要是違背祖訓,是要受天打雷劈之災啊!”

其實,哪有什麼祖訓,屁的個祖訓!

張浩然爲難了,吶吶無語,兩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禪心裡暗急你他娘可真傻,你說你願入我門下不就行了嘛?快說啊,快說啊!

許久,張浩然都不吭聲,只是兩眼通紅的看着手中的玻璃。

王禪急的都想上前抽他兩下,暗歎口氣,道“浩然,我想到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

張浩然並沒有王禪想象中的那樣激動,只是看着王禪,淡淡的道“王禪,算了吧,我不學了。如果你給我傳功要冒那麼大的風險,那我還不如不學。既然有福不能一起享,那還是有難我來當。李瑤的仇,我是一定要報,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凡人。但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王禪心裡一震,暗道張浩然表面輕佻浮誇,但誰能想到他如此重感情,唉。罷了罷了。

“浩然,先聽我說,我說完你再做決定好麼?”

張浩然苦笑一聲,並未答話!

“雖然這功法不能傳給外人,可是傳給自己人那就不算違背祖訓,如果,你拜入我的門下,我收你爲弟子,那你就不是外人了啊,只是,有點委屈你,我們本來是兄弟,卻讓你。

王禪還沒說完,張浩然猛然瞪大了眼,激動的大喊一聲“哎呀,我咋這麼笨呢?”

張浩然的聲音不可謂不大,王禪正說着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給嚇得一哆嗦,差點從凳子上溜了下去。

“王禪,噢不對,師傅。我甘願拜入你的門下,做你的弟子。師傅,你不必自責,輩分上我是你徒弟。其實我們關係也還是好兄弟嘛。”張浩然也是個現代人,也是不受傳統約束的現代人。在古人看來大逆不道的話,在張浩然與王禪的眼中卻很是正常!

“唉,對對!表面我是你師父,其實我們還是好兄弟!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哈哈哈——”

兩人結賬出了酒吧,直端端的走進校門口的一家旅館,開了個單間。在老闆的目光下,上樓進了屋!

王禪找來紙筆,列了個清單,上邊寫着拜師需要的“用具”。又打發張浩然出門採購,趁此時機,王禪躺牀上又睡了一覺!

“咣咣咣。咣咣咣”

熟睡的王禪被敲門聲吵醒,打開了房門,卻是揹着大包小包的張浩然歸來。

兩人進屋,開始擺放各種拜師的“用具”。時間不長,只是“半個多小時”就準備完畢了!

此時的王禪盤膝坐在牀上,兩眼微閉,面色高深。身前放着鋼筋鍋那麼大的香爐,香爐裡插了三支拇指粗的大香。身後的牆上貼着一張半米多長的白紙,白紙上用毛筆寫着四個,嗯,不知什麼筆法寫的大字,鬼谷洞天!

單間的電視機調成了靜音,裡邊播放着喜羊羊與灰太狼。桌子上放着張浩然的手機,調出最大的音量,播放着——男兒當自強!張浩然面向王禪,跪在牀下,雙手高過頭頂舉着一個一次性紙杯子,裡邊盛滿了茶,整個空間瀰漫着嚴肅緊張的氣氛!

“師傅!”張浩然面色嚴肅,一字一頓吶喊出聲!

王禪猛不丁被這破鑼嗓子嚇了一跳,差點一哆嗦。兩眼微睜,飄渺的開口“徒兒。”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張浩然舉着紙杯子磕了個頭!

王禪一愣,想說請起,又覺得不夠霸氣,思考了半晌,道“平身!”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二拜!”說着,張浩然又磕一個頭!

“二平身!”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三平身!”

“師傅,請用茶!”說着,張浩然直起身子,單膝跪地,將手中的一次性紙杯遞給王禪。

王禪接過,一飲而盡。

“爲師收下你了!”

張浩然面色一喜,道“謝師傅!”

此時,王禪的心中不知不覺埋下了宗師情節,思慮半晌,覺得應該給張浩然一個封號!

叫什麼呢?悟空?被用過了,不行,八戒?雖然好聽,可也被用過了,不行不行,算了,就封他爲護法吧!還是不行,不夠霸氣啊、說出去有辱門風,咦?有了!

王禪猛地張開雙眼,爆喝一聲“張浩然聽令!”

張浩然恭恭敬敬垂頭附耳!

“今日,你入我門下,爲我座下大弟子。封你爲————護法狂魔!”

張浩然一愣,啥玩意兒?護法就護法,爲啥叫護法狂魔?算了算了,既然是師傅封的,那就接受了吧,仔細聽,還是挺霸氣的!

“是,師傅!護法狂魔張浩然,受!封!”說着,又磕一個頭!

王禪是想封他爲護法來着,可是感覺護法太平淡了,加個狂魔瞬間就霸氣了。當然,如果有外人在場,肯定會說————土鱉!

當日,二人結爲師徒。當夜,王禪傳授鬼谷子的修真功法給張浩然,並輔佐其修煉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初次修煉的張浩然,依舊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在王禪的催促中,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功睜眼。

“啊。原來修煉這麼爽?師傅,我現在感覺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張浩然伸個懶腰說到!

王禪知道那是張浩然的錯覺,但未點破,笑呵呵的道“好好好,修煉不急於一時。你每日都要打坐,不能荒廢了。”

“放心吧,爲了報仇,我會每日每夜都刻苦修煉的!”

“嗯。”

忽然,張浩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師傅,我都有封號了,你的封號是什麼啊?”

王禪一愣,是啊,徒弟都有封號了,那自己沒有就說不過去了!

叫什麼呢?

王禪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是落入鬼谷洞天才踏上修道一途的,那,是不是得把地名加進去?自己以前很窮,想錢想瘋了,是不是也得把代表富貴的詞加進去!

嗯。一個外號,要有地名,還要富貴?叫什麼呢?

鬼谷門下煤老闆?

不行不行,太土了。

那。水簾洞中王富貴?還是不行啊。

思慮半晌,王禪靈機一動,扭扭捏捏的道

“我封自己爲————清溪鬼谷,王。王員外吧!”

地名有了,清溪鬼谷!富貴也有了,王員外!還有比這更好、更雅、更霸氣的稱號麼?

張浩然一驚,比自己的封號還要霸氣?忍不住低聲自語“清溪鬼谷王員外?好吊的名字!好富貴的名號!”

至此,以後威震三界的哼哈二將,那顯赫的兇名就這樣草率的定下了旅館門口,張浩然給他老子打了個電話,讓其幫忙退學。他打算以後就跟着王禪了,他也認爲自己更適合在修真界浪蕩,而不是在凡人扎堆的俗世展露崢嶸!

當然,張父的反駁也異常強烈。張浩然一說出退學之事後,便將電話放在一邊。轉身與王禪說笑,足足五分鐘後,纔拿起電話,只說了一句爸,你可能罵的有點累了,去休息吧。我掛了!

交代完“後事”,張浩然便義無反顧的跟着王禪去了王家大院,順便黑了他爹一筆錢,算是攜款私逃了!初進王家之時,張浩然驚呆了,想不到王家如此牛叉,實乃。實乃萬花叢中一點綠!

青青見王禪一夜未歸,早上回家還帶了個男人。不由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等她開口,王禪主動道

“青青姑娘,他以後就住我家了,我已經給他傳了功!”

青青聽後驚呼出聲“什麼?你居然。你居然私自傳授修真之術?”說完,冷眼看着張浩然,殺機噴涌而出。後者見狀,冷汗溼了後背,覺得那雙眼睛太可怖了,如同被死神盯上了!

王禪一揮手,道“別激動別激動,他不是外人,我已經收他爲徒了,何況。我的功法我想傳給誰就傳給誰。”言外之意是你別多管閒事!

青青聞言氣勢一泄,淡淡的道了聲“你好自爲之。”說罷,轉身進屋!

王禪看着青青的背影輕笑一聲,心裡鬆了半截,只因青青轉身時給他傳音這個方法不錯。

張浩然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卻不自知。他的思想還禁錮在殺人是犯法的!他並不以爲誰敢目無王法的殺人,只是覺得差點挨頓揍!

“師傅。那個美女就是那個青蛇吧?”

王禪聞言魂都嚇飛了,連忙一把捂住張浩然的嘴“噓!不想活了啊?她是青龍,學名叫天山碧蛟!”

張浩然無所謂的打開王禪的手,道“嘿嘿。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亂叫了。嘖嘖,可惜啊可惜。”

王禪不解,不知他爲何感嘆。

張浩然接着道“可惜了。長那麼漂亮,卻那麼兇。剛纔她看我的時候,我就感覺渾身冒冷汗,要不是你,估計她還得揍我一頓!哎呀。揍我估計是輕的,她八成會打斷我的腿!”

王禪差點忍不住笑了張浩然個傻袍子,還真當青青是隻會廢了他?九成以上會要了他的命,

不過王禪沒有說明,只道“以後小心點,修真界可不比世俗。那裡的人一句不合就要血濺三尺。

王禪其實是危言聳聽,他是根據自己被天靈派的人光明正大的追殺,而推斷出修真界是殘酷的,是弱肉強食的。事實會是這樣麼?王禪推斷的雖然不準確,可也很接近了!修真界雖然是殘酷的,殺人奪寶也是正常的。可是,也沒有人一言不合血濺三尺,畢竟都是修道之人,沒有意氣用事之輩。誰都不會爲了出一口氣而去殺人,沒有利益的事,修真界之人是不會參與的。

張浩然聞言,想起李瑤一家被殺,倒是信了九分!當即噤若寒蟬,仔細思考起來以後的生存法則了。畢竟在世俗的那一套,放在修真界是行不通的。在世俗界遇到歹人,可以報警。在修真界有用麼?可能都會把自己當傻子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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