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離了婚還帶着一個拖油瓶的老女人,季甜甜的腦子嗡的一響,抱着樂樂的雙手猛的抓緊。
傅一揚的俊臉明顯暗了幾分,繃緊,雙眸冷視面前的白浩,並不說話。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不會真喜歡孩子媽吧?”白浩眼裡,嘴裡全是嘲笑與不可置信,“你這口味也太重了不喜歡少女喜歡少婦。”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夏時,“夏時不香嗎?”
他們誰不知道夏時一直對傅一揚有意思,但礙於他們是朋友,同學,合作人的關係從來都沒有說破。
白浩說着再認真的打量夏時,漂是漂亮就是太強勢了。
“或者,你不喜歡這種太能幹強勢的女人,你告訴我,你喜歡哪種…我給你留意下。”白浩看着夏時一臉嫌棄,絲毫不給人家面子。
傅一揚依然沉默,但冷冽的氣息瞬間在四周瀰漫開,大家都感受到他在竭力的忍耐着的情緒,唯獨白浩感受不到繼續找死,“怎麼不能說?你告訴我,你只是想玩……”
“白浩,別說了,這是一揚的選擇。”一旁的齊子安也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連忙上前阻止,強行拽過白浩。
齊子安拉開白浩,又轉身向傅一揚解釋,“一揚,白浩剛纔喝了點酒,你別在意。”
“……你說,你是不是玩夠了小女生想換個花樣?”
“你搞到手沒,嘗過是什麼味道?是不是少婦比少女更有經驗,讓你比較爽啊?”白浩並不就止罷休,嘴欠找死的繼續說道。
他到是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起勁,但他卻沒看到傅一揚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只是想換個花樣玩玩。
少婦比少女……
此時,坐在車廂裡的季甜甜把樂樂抱的更緊,莫名的,她的身體微顫。
其實,她有自知之明的,她心裡知道她與那個年輕男子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她的理智也告訴她,他們不可能發展成什麼樣子?
甚至,她處處躲避,但當她聽到他們那樣的對話時,她內心某深處還是有一種異樣說不出的滋味。
怪怪的,像自尊受到某種打擊。
如果,先前燕姐的話只是好心提醒,那麼,白浩的話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她。
傅一揚回眸看向車窗的處置,忽而一把捏起白浩的衣領,舉拳,怒色,“給我閉嘴!”
“打啊!”白浩不屑,他不相信傅一揚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出手打他,繼續帶着挑釁的語氣,“我說她是一個離了婚的老……”
“咚!”的一下,拳手真的落到了白浩的臉上。
猝不及防,白浩被突然拳頭打倒在地,一旁的齊子安和夏時都來不及阻止。
白洗跌坐在地上一臉吃驚,可能他沒想到傅一揚真的會因爲護季甜甜,這個離了婚的老女人而出手打他,不服氣的衝傅一揚唸叨,“你……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對我動手,一個離了婚帶着孩子還比你大的老女人……她有什麼值得你連兄弟情都不顧的。”
白浩口口聲聲離了婚的老女人,簡直直戳傅一揚的心口。
他喜歡的女人,憑能任人糊亂說,他的兄弟更不能。
“你再糊說八道,不止打你,絕交。”
傅一揚依然握緊了拳手情緒絲毫沒有放鬆,一向溫潤而玉的臉像是突然被點燃了怒火。
“白浩,好了好了。”
見狀,齊子安再次擋在他倆中間,一邊安撫白浩,一邊示意一邊的夏時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女友,“夏時,還有你,快扶他去車上。”
小女友連忙乖巧上前扶起白浩,夏時走在他們身後,最後轉身的目光卻落在車窗上。
季甜甜知道,她在看她。
看着白浩被扶着走遠,車窗外陷入了安靜。
季甜甜躲在車裡,抱着樂樂一動不動,白浩的話卻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她終是又在意了。
曾經,她也是被人愛着,寵着的女人,如今,卻變成了別人眼裡遭人嫌棄的老女人。
哼,季甜甜,沒想到這些年你什麼都沒有,卻不知不覺的養了一顆易碎的玻璃心。
莫名的忍不住在心底自嘲。
“一揚,你冷靜下,白浩,他向來說話直,你也知道,加上喝了點酒說話就沒輕沒重了。”齊子安安慰傅一揚情緒,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感情是自己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不過……好了,別讓人等久了。”
齊子安說着目光看向了車窗……
傅一揚沒有理會齊子安,生生的撒開齊子安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室外。
只見繞過身車來到駕駛室外,良久,在打車門前他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拉開車門像沒事人一樣的坐上車,拉過安全帶時回頭看向季甜甜。
“樂樂,睡着了。”他故做輕鬆。
“嗯,睡着了。”她也故做輕鬆。
車子啓動行駛在陽光下的馬路上,季甜甜若無其事的輕拍着樂樂哼着小歌,看向車窗外。
她裝着什麼都沒看見,沒有都沒有聽見,但不可否認,她情緒受到了影響,看向車窗外的雙眸裡裝滿了憂傷與無奈。
這座城市向來都是這麼繁華迷人,高樓大夏,人來人往,它從不會因爲某些人的悲傷而悲傷。
季甜甜你又何苦悲傷呢?
你又何苦去患得患失呢?
你應該成長了,你更應該堅強了……季甜甜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做着心理暗示。
紅燈,傅一揚手握方向盤謹慎的擡眸看向後視鏡,抿脣,良久,“別聽他們糊說。”
“說什麼?”
季甜甜把語氣盡量控制在輕鬆愉快的調上,然後,還故做輕鬆的說道,“對了,謝謝你帶我和樂樂出來吃飯,不然,這會我們還在餓肚子呢。”
“今天這餐飯我們吃的很開心,有好多菜都是我們之前沒吃過的,謝謝你。”
季甜甜有意的轉換話題,有意的保持着開心,有意的去討論菜品……反而這樣的她讓人莫名心疼。
季甜甜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不留痕跡,可是,不知爲何她的心還是隱隱異常。
“甜甜,昨晚我……”傅一揚還想說什麼,剛開口就被季甜甜淡淡的語氣打斷,“要不,以後你還是叫甜甜姐吧。”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強調這件事了。
不是她嬌情,而是她想時刻保持清醒。
她不能自亂了陣腳,更不能在這無形的日子又不知不覺依賴上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