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你告訴我又如何?”我站在她面前,沒有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林語柔,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也很清楚,你最好安分守己別惹我,我也不會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假如你覺得你和沈琛這樁婚姻太牢靠了,那我也不介意給他吹吹枕邊風,反正你眼裡我就是個情婦,可是沈琛眼裡,我比你有趣,這就是我和你存在的不一樣的差距。”
上次,我和她在等紅燈的時候,那條短信息我至今仍然沒有忘記。
【你想要的男人,現在正在陪我,而他和我是名正言順的,你是多餘的,狼狽的像個笑話。】
這就是我那天收到的短信息內容,而這條短信息我已經拿給沈琛看過,林語柔最後有沒有受到什麼教訓我並不清楚,但是昨晚沈琛沒有回去,估計是不想理會她。
“蘇唯,你別太得意,雖然上次那件事,我母親付出了代價,可是,往後你也沒有任何的把柄繼續要挾我。”
她對我說道,警告我要小心。
之後我與林語柔沒有繼續聊天,回到了教室上課,下午上課的時候我有點心不在焉,總覺得她進來來繡坊是有什麼事?
可我也不確定。
假如,許秀清和林語柔是相識的話,那麼他們之間見個面,聊個天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放學時間接近,我走出了繡坊,女司機開車等在那裡,我坐進車內,她送我回到了至尊天府,我打開保存包裹的信箱,從裡面搬出來,紙箱有點大,好在我只要搬到電梯裡就能夠了事。
我搬着紙箱進了電梯,接着我把紙箱擱在了客廳裡,打開後,發現裡面都是一些他讀過的書,一些筆記,不過,有一本皮質的日記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上面好像寫着什麼東西,看上去有點奇怪,密密麻麻的,類似學術論文。
我把這本東西擱在紙箱裡,可能是陸毅銘用過的東西,我不想糟蹋了,抱到了衣帽間放起來。
他人不在了,可是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仍然有保存的價值。
我忙完後,開始準備晚餐,今晚沈琛估計是不回來了,我打算做點家常菜,昨天吃麪,今天得吃飯,要不然整天吃麪吃的人都營養不良了,何況我不是守財奴,在生活上只是精打細算。
我忙完後,坐在餐廳用餐,客廳裡放着電視,聽聲音也是一樣的,這樣吃飯就顯得不寂寞。
晚餐結束,我進行簡單的家務,忙完後去了客廳,今天的刺繡功課還沒沒完成,許秀清對我的要求非常嚴格,這些當天教的作業,她現在是每天上課前都會花幾分鐘時間進行抽查,有時候會告訴我一些細節問題,有時候會特地在上課的時間指點出來。
我想,假以時日,持之以恆,不說我會成爲很出色的名家,可要是在刺繡界佔據一席之地,恐怕不難,主要是我有功底,比那些初學者領悟快,進步大。
刺繡完畢,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難怪我覺得有點累,眼睛也很乾澀,不知不覺沉浸在刺繡的功課中那麼長時間。
我回到房間洗了個澡。
我洗完澡出來,發現牀邊坐着個人。
“媽呀,你嚇死我了。”
我被沈琛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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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麼好事兒?”沈琛突然大聲的吼我。
“我幹什麼了?”我一頭霧水的反問道。
沈琛從牀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站定,冷冷地道,“我告訴你蘇唯,林語柔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意外發生,你沒事最好離她遠點,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以後要再敢靠近她面前半步,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我算是聽出了沈琛的弦外之音。
“我對她根本什麼也沒有做過,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罵我,而且,我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至於嫉妒她,吃她的醋嗎?我不喜歡你,也不愛你,明白嗎?”
我怒了,和沈琛吵了起來。
沈琛當着我的面給我發了一段語音錄音。
【林語柔,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也很清楚,你最好安分守己別惹我,我也不會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假如你覺得你和沈琛這樁婚姻太牢靠了,那我也不介意給他吹吹枕邊風,反正你眼裡我就是個情婦,可是沈琛眼裡,我比你有趣,這就是我和你存在的不一樣的差距。】
我突然就笑了,林語柔那個女人居然還藏着這麼一手好計謀。
“沒錯,這番話是我說的,可是,我並沒有對她動過手腳。”我繼續解釋。
“我真看不出來,你這牙尖嘴利的逮誰就懟誰,她現在是孕婦,經得起你的折騰嗎?你這番惡言,換誰心情會好?”
沈琛攥住我的手腕,似乎要捏斷我的手。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睜睜地望着他的黑眸,視線沒有一絲閃躲。
“沈琛,我現在發現,不是愛不愛才是最痛心的,原來信不信纔是最痛心的。”我望着他淡淡地道,蹙着眉頭苦澀一笑,“回去吧!你老婆她喜歡你,至於你現在說的這隻黑鍋,我背,我統統背,你滿意了嗎?”
我通紅的雙眼望着他,他沒有說話,咬着牙,好像要將我撕碎,可又沒有下一秒的動作。
“回頭我再收拾你。”
沈琛惡狠狠地道。
他甩開我的手,我一時不察,身子向前傾,雙腳打了個趔趄,腦袋撞在了牀柱上,這張牀是四遍有柱子的那種歐式風格的牀,我還沒回過神來,房門已經摔上了,他訓完我又離開了。
我一點也感覺不到腦袋的疼,因爲沈琛不會知道,我對他已經有了在乎,有了期許,他這一推,好像傷的不是我的額頭而是我的心。
好疼好疼,可是我卻不能說我心疼的原因。
我覺得我有點可悲,太可悲了。
愛一個人倒黴嗎?丟人嗎?
可是我不能說,不可以告訴他。
留下來已經是用自由再換取,要是再告訴他,我的在乎與期許,這輩子我恐怕都沒有辦法在他面前擡起頭來。
林語柔這女人太厲害了,我始料未及,她會事先錄了音,而我更沒有想到,連我受了侮辱的坎兒,沈琛都能買過去,可又是爲什麼,他連一點點的信任都不肯留給我呢?
這是爲什麼?
我木然的坐在牀邊,閉上眼我聞着臥室裡那微弱的殘存的屬於他身上的氣息,心裡的痛卻不爭氣的染紅了雙眼,淚水一下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