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把我帶回到房間,他拉着我坐在牀邊,黑眸斜睨着我,“你不會是認爲我會留在醫院裡陪夜,順便很擔心林語柔的身體情況,然後一個人在家裡胡思亂想,認爲你愛上了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他說的和我想的真的是一個字都不差。
我低頭咬着脣瓣沒有說話,下巴突然被挑起,沈琛強迫我與他做對視。
“蘇唯,沒想到在你心目中我是這種男人,真傷我的心。”
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有點慌,認爲沈琛一旦生氣了,後果就會很嚴重,“不是的,沈琛,雖然我有那麼想過,可是我沒有覺得你是渣男。”
最多我就是埋怨自己愛錯了,就是沒有想過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男人。
“我聽到了你的心裡話,現在也明白了你的內心所想,蘇唯,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衝着我冷笑。
我抓下沈琛挑着我下巴的手,他立刻收回被我握住的大手,人快速從牀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往洗手間走去,我沒有追上前。
他的生氣我理解,可是我的擔心也只有我自己才能懂。
沈琛就好比是我想要得到的男人,可是得不到又害怕失去的惶恐,他一點也不懂。
他去了洗手間洗澡,我繞回到牀邊,掀開被子躺下。
沒多久,沈琛洗完澡掀開被子在另外一邊躺下,他沒有靠過來,更沒有抱我。
說好了不吵架,不冷戰的,現在的我們又開始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有點累,還是想好好地睡一覺,睡醒了,他有精神了,我也會變得心平氣和,等到那時候再商量事情也是好的。
夜裡,沈琛睡着了,我掀開被子起牀打開門走到了客廳,開着燈我坐在沙發上,眺望遠處的萬家燈火,再回想我和他經歷的那些事,眼眶一紅,鼻尖一酸,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我並不是軟弱無能只能依靠哭來解決問題,只是眼前那麼多的難題,我需要一個人堅強的去面對,倘若中途我有任何的變動,所有的事就會變得不一樣。
我賭不起,也輸不起。
恬馨的命,時域的命,熙熙的命。
沈振南想要他們死,他只要揮一揮手就會有人替他賣命把他們統統殺死。
我偷偷擦掉眼淚,並沒有馬上回到臥室,沈琛好像醒了,我開了電視,又起身去廚房倒水喝,免得他起疑心。
我出來的時候,沈琛也坐在沙發上,我沒有理他,坐在比較偏的位置,暫時我不想和他說話,我覺得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我在喝水的時候,沈琛起身挪動位置,坐的離我比較近,他突然摟住我的肩頭。
“幹什麼呢?”我有點不高興的反問道。
沈琛理直氣壯的低吼道,“我摟下我女人的肩你有意見嗎?”
“誰是你女人,別亂喊。”
我不給他面子的反駁道。
他搶走我端在手上的杯子,然後用我的杯子喝水。
“你要喝就自己去倒,這是我的杯子。”我不滿的抗議。
沈琛嗓音磁性的開口,黑眸斜睨着我,“什麼你的我的,我們之間還分你我嗎?”
我想去搶沈琛的杯子,結果,他精瘦的長臂用力按住我,把我按在沙發上,我不得動彈,雙腿也想動的時候,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長腿伸過來壓住我的雙腿。
一時之間我失去了所有的自由權,他喝掉杯子裡的水,在我正要說話的時候,他的脣對應我的脣,然後,我感受到他把水灌進了我的口中。
沈琛的腦子轉的未免也太快了。
這種喝水的方式我是第一次嘗試,何況還是在我和他冷戰的情況下。
沈琛的所作所爲讓我感到無言以對,水喝完了,他並沒有離開我的脣,吻繼續加深,變得繾綣,纏綿,脣齒相依,難捨難分,到最後我淪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中不可自拔。
我有些時候是恨我自己的,只要他輕輕地一撩撥,我就找不着北,甚至心裡想什麼都能摒棄,遺忘,那些冷戰時不愉快的理由一瞬間被拋諸腦後。
我從慌亂中醒來,沈琛已經離開了我的脣,他坐在我的身邊,大手緊握着我的手。
“還胡不胡鬧?”他反問道。
我覺得有點委屈,“誰胡鬧了?我雖然有那麼想你,可生氣的人是你,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偏偏小氣的要死。”
我對沈琛的做法表示不服。
他沒有說話,長臂伸過來摟住我。
我伸出手揮掉他的大手,沈琛藉故又摟住我。
一來二往我沒有繼續動作,只能任由他摟着我。
“脾氣還不小,本來就是你的錯,結果反而成了我的錯,蘇唯,你也是被我寵壞的。”
沈琛用另外一隻手捏着我的臉頰說道。
我蹙着眉,雙眸睨着他的側臉,“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寵過我了,每天就知道在我身上找快樂,到底是誰寵誰呢?”
他趁機二話不說把我撲倒在沙發上,黑眸緊盯着我的雙眼,大手在我身上七上八下,四處亂摸。
“你說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今晚我們好像什麼也沒有做。”
沈琛的即興發揮讓我感到無力反抗。
我伸出手想推開他的俊臉,結果他靠得更近,甚至已經低頭咬開了我的睡衣釦子。
“沈琛。”我喊他的名字,望着他埋在我胸前的那顆頭顱。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把電視的聲音儘量開到最大,然後把我用力的壓在沙發上,他是個任性且爲所欲爲的人,不顧我怎麼反抗,在這種激情的時刻,我除了順從他,給他想要的快樂之外,其他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沒多久,我在他撩撥下,身體的溫度越來越熱,理智被燃燒殆盡,只剩下我對他最熱情的迴應。
罷了,他想要就給他吧!
等到以後我離開了,我們不再有可能像現在這樣,大膽,熱烈的做這種愛做的事。
“蘇唯,你聽聽你的聲音。”沈琛勾着脣角,笑得邪惡。
我沒有說話,用手捂着嘴,儘量不讓聲音發出來,可是他總有辦法讓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