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性的嗓音陰冷地反問我。
我才預感,我與這個男人的事並沒有完。
我站在客廳的入口處,望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的確有些眼熟,可我記不得到底在哪裡見過,也絕對不會是在借種的過程中見過面的,先前我就對他有點熟悉的印象。
“我不明白你找我來有什麼用意?”我淡漠的開口,蹙着黛眉。
這個男人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惹。
“被自己的老公出賣,又被部門經理揩油約你晚上見面,蘇唯,你遇上的難題可真不少。”
他冷冷地道,脣角微勾,銳利的眼神惡狠狠地瞪着我。
我站在那裡不敢妄動,身體好像被點住了一般,他就像個私家偵探,把我身上發生的事裡裡外外,從頭到腳說的一件不漏,一字不差。
“你到底是誰?”我怒了。
我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是透明的,是毫無遮攔的。
“沈琛。”他冷冷地道。
沈琛?
我的腦袋頓時“嗡”了一下,沈琛是我們公司的老總,也就是說我那天晚上是和他睡了,並且現在我懷的這個孩子也是他的。
我望着沈琛,有一種渾身發涼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新不可能會認識眼前的沈琛纔對,我認爲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如果,沈總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我開口表明心意。
和沈琛我有什麼好說的?
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可能會賴到他的身上,而我也更不能說出目前肚子裡有了他的骨肉,否則我小命不保。
沈琛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幽冷的目光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肚子裡的孩子很健康吧?”
我慌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腳步往後一退,這一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人,就是帶我來見沈琛的那個男人。
“慌什麼?你難道沒有想過,你去借種遇上我,純屬只是巧合嗎?”
沈琛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我,冷冷地反問道。
我的身子不由瑟縮了一下,心裡的慌亂與不安越發擴大。
“你到底是敵是友?”
我的手扶着客廳入口的輪廓,嗓音顫抖的問道。
沈琛的傳說我聽過,這男人城府至深,與商業競爭對手較勁起來不惜以本傷人,睚眥必報,誰要是敢得罪他,等於是自找死路。
具體怎麼個死法我沒有見識過,但是光聽着就很瘮人,別提那些眼見爲實該有多恐怖?
他如鷹隼的目光惡狠狠地怒瞪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是敵是友得取決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反問道。
我能有什麼態度?
“沈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對你,我高攀不起。”
我把話挑明,與他保持距離。
是敵是友不重要,總之沈琛這個男人我不能招惹,否則後患無窮。
沈琛端在手上的茶杯用力地擱在茶几上。
“咚。”
我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說一個字。
他的氣場很強大,威懾力十足,我被震的啞口無言,驀然的站在那裡。
“肚子裡懷着我的種,還敢和我拼命撇清關係的人,你是第一個。”沈琛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陰鷙的冷眸如同淬了毒的冷箭冷冷地睨着我,“蘇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被逼離了婚,現在又要面臨炒魷魚的處境,肚子裡又莫名其妙的懷着老總的孩子,三條絕路加起來,足以把我逼近死衚衕。
我開口,故作平靜,“沈總,女人那麼多,你爲什麼非要我不可?”
我感到無奈。
沈琛聽到我的話,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蘇唯,你知道了某些秘密,認爲你還有退路嗎?還有,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我不難聽出沈琛說的這句話挺有意思。
這句話裡隱藏着很深的暗示,首先是,換妻遊戲我的闖入是偶然,那天晚上應該出現的人並非是我,再者,何新可能用了某些手段換走了原先屬於沈琛的玩伴。
他這句話是暗示我,既然我知道了他在玩這個遊戲,並且我的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留在他的身邊是名正言順的,可是,我偏偏不識擡舉,這一點惹得他非常不高興。
按照沈琛的說法,我心裡有了疑惑,總覺得所有的事發展的太順利,太水到渠成,比如借種生子,我偏偏就遇上了我們公司的老總,這還不算,何新是怎麼換掉沈琛的玩伴呢?
我和何新簽了離婚協議,卻始終沒有想過整件事其實有很多的弊端,往細節上去深究,可以發現很多的問題。
經過沈琛這麼一提醒,我對何新更加生氣,如今的我是淨身出戶,說句難聽話,什麼便宜也沒有佔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那麼沈總想怎麼樣?”
我冷冷地反問道。
就算他是隻手遮天的沈琛,可是犯法的事總不能爲所欲爲的去做,我就不信,他能弄死我。
“通常在遊戲的狀態並且見到了我的真實面容只有一條路。”他陰鬱的冷眸睨着我,嗓音凌厲的道,“做我的情婦。”
做他的情婦?
我以爲我耳朵聽錯了。
可是,沈琛的表情在我看來再認真不過,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我說我不呢?”
我不服氣的反問道。
就算他是沈琛,是我公司的老總,我也不一定要買他的帳。
當別人的情婦不可恥,可我不想當。
我有手有腳有能力養活自己,爲什麼要當別人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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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唯,你只要邁出這道門一步,後果自負。”
沈琛幽冷的目光睨着我,英俊的俊龐緊繃。
我沒有遲疑,邁開腳步向前走。
離了婚,還懷了老總的孩子,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以爲我目前的處境和遭遇是最差勁的,可最壞的事並沒有結束,最倒黴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我打車去了醫院,打算去找我的閨蜜,結果,我在走廊的拐彎處見到何新,他懷裡抱着剛出生的嬰兒,走在他身邊的女孩子非常年輕,衣着華麗,除了略微豐腴之外,其他的找不到任何缺點。
我不會看錯,那個人化成灰我都認識,他的的確確是我的前夫——何新。
他抱在懷裡的新生兒是誰的?他和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我思路打結,什麼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