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就像故意和蘇唸作對,她一個人時,暴雨一連狂瀉了幾天,夜慕寒出現後,太陽立即露出了笑臉。
兩個人並肩坐在院子裡的矮凳上,樹梢上的小鳥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你不覺得現在,對於夜大總裁來說,是在虛度光陰嗎?”
蘇念擡頭望着碧藍天空上的幾朵白雲問道。
“幸福就是和你一起虛度光陰!”夜慕寒望着蘇唸的側臉,目光繾綣。
“嘴上抹蜜了,還是連夜背誦情話大全了?”
蘇唸的眼神飄到了夜慕寒的臉上,又煽動着睫毛,快速的飄走。
“你們女人不是愛聽這些嗎?”夜慕寒俯下身,拿起蘇唸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查看腳趾上的傷口。
“那也要是聽實話,如果是哄人的假話……那也不錯的。”
“這就是女人的不切合實際之處,所以商場是男人的,女人,特別是像你這種感性的女人中,最適合在家裡相夫教子。”
夜慕寒拿起藥箱裡的藥膏,在蘇唸的傷口上小心的塗藥。
“說來說去,你就是在嘲笑我笨,什麼事都做不好!”
“也不是!”夜慕寒一本正經地說,“有很多事情,也很適合你的。比如說逛逛街,購購物,做個皮膚護理,出去與朋友喝個咖啡,回家閒來無事插個花,老公下班後,負責撒個嬌,晚上再暖暖被窩!”
“你這是在養金絲雀!”蘇念擡腳踢開他的手,“女人一旦活成了附屬品,就只能每天看男人的臉色,多悲哀!”
“我的臉不好看嗎?”夜慕寒精準地抓住了蘇唸的腳踝,“不許亂動,如果想體罰我,也要等藥幹了再說!”
蘇念半臥在夜慕寒的腿上,重重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雲澤的員工們怎麼樣了?如果知道他們的總裁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會不會失望?”
夜慕寒把蘇唸的手機沒收,直接關了機,切斷她和外界的聯繫。
這個時候,難免會有不少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記者,或者被人蠱惑的人打來惡意電話。
對待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否則就會掉入他們的問題陷阱,怎麼回答都是錯。
所以,夜慕寒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
“可能會,不過你要忍,這個時候你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除非你有能力讓事情反轉!”
“真的……會反轉嗎?”蘇念望向他,烏黑的雙眸中,滿是不自信的擔憂。
長指輕輕的托住了她的下巴,促狹的眸子比以往更加漆黑,“我看是住在外面太久,忘記你老公是誰了,我是不是要想辦法提醒你一下?”
他離她很近,只要一說話,嘴脣就會若有若無地觸及到彼此的皮膚。
蘇念想往後躲開一點,但後頸又被他的大手牢牢扣住,一時動彈不了,只能保持着原來的姿勢。
爲了不親到他,她只好儘量輕聲的說話。
“幫了我,就等於幫雲楚風,你不擔心有一天,雲楚風會搶了你在天海的地位嗎?”
夜慕寒的脣角微微一挑,霸氣迴應,“就算我讓給他,他接得住嗎?”
“那……事情有進展嗎?”蘇念試探的問,畢竟已經過去了一整天的時間。
“懷疑你老公的能力?”這話怎麼聽起來都像是一語雙關,暗示着別的什麼。
“當然不是,可是你一整天都在我身邊,也沒見你幫我擺平什麼事。”蘇念眼神閃爍着看着他。
他的眸壓得更低,言語中帶着挑釁的意味,“我只負責擺平你!”
“可是工地那邊……”未盡的話,被他吞入腹中。
這是一個令人眩暈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夜慕寒終於放開了她,“二人世界好,何時何地都可以,就算多做些家務,也值!”
蘇念頂着兩頰紅雲推開他,“這是在院子裡,小心被人看見!”
夜慕寒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看見怎麼了?我們是夫妻,接個吻很正常,放心,那個的時候,不會給別人看的!”
“越說越離譜,不知羞恥!”蘇念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又忍不住從指縫裡向外看,“夜慕寒,你和我說實話,事情到底辦了沒有?”
“還沒呢!”夜慕寒一臉的滿不在乎。
蘇念一下把手拿開,“你在涮我?”
“不是我不想辦,是現在辦不了!”夜慕寒的表情更加嚴肅,故意拖慢了語速,“你身體不允許!”
“你有沒有搞錯?這和我的身體……”蘇念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夜慕寒指的是什麼,雙手立即變成了小錘子,敲打他結實的胸肌,“你還有沒有底線?讓你辦讓你辦,我這就把你辦了,看你還敢亂說!”
夜慕寒也不躲,任聽她捶打,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感受不到她的胡鬧了,他很享受這感覺。
估計蘇念也打累了,夜慕寒抓住了她的小手,胸有成竹的說,“我這不是爲了陪你嗎?事情交給白羽去辦,在天海地界上,他出面就是代表我,放心,最多三天,幫你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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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睜大眼睛,驚歎道,“三天?太速度了吧?你知道那工人……”
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嘴脣上,“休假時間,不許談公事,要說就說情話,越膩歪越好!”
“不是吧?”蘇念癟着嘴,“你可千萬別輕敵,這次的事來勢洶洶,像是專門衝着雲澤來的。”
“不關雲澤的事,是衝你來的!”夜慕寒把雙手放在蘇唸的腋下,將人提了起來,“回去吧,時間太長你會着涼的!”
蘇唸的腳上有傷,夜慕寒不許她走動,所有行動都是由他抱來抱去。
起初蘇念反對,但後來反對無效,也就由着他這麼做了。
“剛纔你說是衝我來的,什麼意思?”蘇念用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以此來達到身體平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夜慕寒似是輕輕嘆息了一聲,“也怪我當時心軟,沒收拾乾淨!”
蘇念越聽越糊塗,“到底在說什麼?”
夜慕寒用手掀開紫藤花蔓,抱着蘇念進了房間,把人放在布藝沙發上,雙手支撐在她的上方,“小傻瓜,只有你相信這是一場單純的事故,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
“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