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桌上的龍鳳喜燭燃燒過半,燭臺上落下斑斑燭淚。窗外,秋夜清冷的夜風吹過,蟬悽清的鳴叫在高大的榛樹上聲聲作響。
與清冷的蟬鳴聲相反的是貼着雙囍紅字的新房裡融融的春意。
爲了不聽那些時不時地打擊他男性自尊心的話,溫良索性堵住某人的嘴,努力埋頭幹活。只是這樣一來,某二貨卻不幹了,嗚嗚地叫起來,雙手揮舞着,干擾着他的動作。彼此身體相蹭,如添了一把火,讓他深邃的眼睛黑得無一絲光澤,使他無瑕的俊容平添了幾分迫人的氣息,宛若一匹勢待即發的兇獸。
終於脫離了他的脣舌後,如翠姑娘深深地吸了口氣,胸脯劇烈起伏着,俏臉粉紅,眼角染上水霧,喘息着有些埋怨地說:“溫大人,不必這麼兇殘,你不想聽我說話,我閉嘴就是了嘛……”還委屈上了,一副對方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的表情。
溫良氣絕,感情是他的錯了?剛纔是誰說他的“東西”醜的?這很傷男人自尊心好不好?果然不能對個二貨抱有太多期待的。或者說,他剛纔不應該因爲和肅王妃賭氣,不讓她看避火圖添點常識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那麼二的話來。
然而溫良也有些小氣,就算是避火圖,他也不樂意這丫頭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還不如讓她看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你不準再說一些氣我的話!”溫良嚴肅狀。
如翠瞪大眼睛,訝然道:“溫大人,我又氣到你了麼?這不是事實麼?用不着生氣吧?我不會嫌棄你的!”她一副無限包容的表情:“溫大人放心吧,我既然嫁給你爲妻,不管你好的壞的我都不會嫌棄的!”
“……真是謝謝啊!”溫良咬牙切齒,實在是憋不住,低頭猛地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如翠沉默了下,有些小心道:“溫大人,你剛纔沒吃飽麼?牀頭有紅棗花生桂圓,你要不要吃?”紅棗花生桂圓之物自然是先前喜娘丟到新牀上的吉祥之物,後來被青衣和藍衣收起裝在盒子裡,就擱放在牀頭。
“閉嘴!”
聽出他聲音裡的不穩,擔心洞房花燭夜新婚夫婿出了什麼意外,如翠姑娘終於如他所願地閉上嘴。
雖然嘴巴是閉上了,但是身體的感覺卻更加敏銳了。如翠悄悄捏緊身下的被褥,據着嘴不讓自己發出一些羞人的聲音。只是身上的男人的氣息逐漸不穩,有時動作急躁生澀又粗魯了些,弄得她有些疼,那遊移在赤-裸的身體上的手,讓她下意識地想躬起身體逃避。
這感覺真的好怪。
溫良雖然沉迷在陌生的感官享受及探索中,但也會分心注意她的反應,見她嘴脣抿得死緊,眉稍蹙緊,心中微有些憐惜,也怕自己做得不好,讓她印象大跌,這可是比之前的事情更挫傷他的男性自尊。這讓溫良多少有些後悔以前在軍營中,拒絕了同僚約他一起去紅帳增長見識的事情,若是那時多些好奇心去觀摩一下,相信現在也不會弄得這般糟糕吧。
不過那時身處邊境,民風彪悍,女人爲了生存大多強悍的得甚比男兒。他尊重她們,自然不會去招惹她們,也沒想過在那種地方要找個女子伺候自己的起居。就算其中遇到很多性子溫婉長相漂亮的女子,卻因對方功利心太重,太過注重他的容貌,抱着別樣目的接近,又讓他不喜歡,直接拒絕。所以在邊境呆了近七八年,他潔身自好得不可思議,私底下曾被那些軍中的同僚猜測他是不是有問題之類的。雖然最後那些說閒話的人都被他惡整一翻,但這種八卦流言卻成爲了那些將士們單調蒼白的軍旅生活中的樂趣之一。
溫良額上泌出了細密的汗珠,伸手摸了摸她柔韌纖細的腰肢,極喜歡那種柔膩如脂的觸感,心神微微有些盪漾起來。俯身在她脣上輕輕地蹭了下,素來中性溫磁的聲音變得沙啞:“丫頭,難受就叫出來。”
如翠搖頭,表情有些不自在,將臉撇到一邊。
愣了下,溫良方知道她是害羞了,真是讓他大吃一驚。吃驚過後,卻是止不住的歡喜。會害羞證明這丫頭對他不是沒感情的,並不是因爲當初他的百般誘惑纔會答應嫁給他,如此甚好。
溫良此時滿心柔蜜意,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裡永遠不分開纔好,托起她的腰肢,讓兩人身體親密交纏,直到生澀的前戲準備得差不多後,方分開她的雙腿。
雖然很害羞,但是某位姑娘神經反射弧不同於尋常的姑娘家,若是普通的女子這種時候早就羞得閉上眼睛任人爲所欲爲了,但她倒好,感覺到私密之地被什麼東西頂上時,瞪大了眼睛低首望去……
視線效果很刺激,特別是配合着身體被貫穿時的那種撕裂一樣的痛楚,讓她痛叫一聲,眼睛流出眼淚。
“溫大人……你、你……”她的臉蛋皺到一起,痛得語不連慣。
溫良僵硬地將自己停在她體內不動,小心地安撫着她因爲疼痛而繃得死緊的身體,輕聲道:“抱歉,只有一次,以後就不會疼了……”
如翠姑娘疼得很委屈,吸着氣,哽咽道:“你怎麼知道?那麼粗的棍子,怎麼可能不疼?”
“……我聽人說的,應該吧。”溫良也有些不確定了,依稀彷彿是軍中那些男人聚在一起說葷笑話的時候說過,不過那時沒放在心上。“呃,放心吧,多做幾次就不疼了。”溫良只能這麼安慰,心裡也捨不得這丫頭疼。
聽到他的話,如翠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還要多做幾次?每次都要被那麼粗那麼醜的棍子捅?溫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會死的吧?”說着,面露慘然之色,心裡暗暗後悔,早知道她就應該同王妃表忠心,一輩子不嫁人伺候小主子也比這種被人捅比較好。
溫良一時間……實在是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纔好。打擊是有的,但是經過這丫頭幾年的荼毒,他的抗打擊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大,所以很淡定地將她的話無視了,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發現她又開始精神充沛了,溫良微微一笑,邊吻着她的嘴防止她說一些沒常識的話邊開始輕輕地律動起來,隨着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兩人再也無心說話,都投入到這場纏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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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後,空氣中彌散着曖昧的氣味,讓人臉紅心跳。
溫良將滑落在胸前的黑髮撩到耳後隨意攏在背後,便關切地看着身下的女子。此時他肌膚紅潤,嘴脣嫣紅,眉眼溢着春意,桃花眼中波光沉沉瀲瀲,襯得一張精緻無瑕的俊容光彩奪目,讓人無法逼視。
而如翠姑娘此時並沒有那種心思去欣賞美男。
她攤在牀上,只覺得下面仍是密密地刺痛着,估計腫了吧,顯然剛纔的性事並不是那般的美好,到了最後,那越發粗魯的動作雖然讓她動了情,可結束後反效果卻是疊加的。難受死了!
“丫頭,你沒事吧?”溫良柔聲問道,桃花眼在她沒覆蓋被子的肌膚上游弋。
如翠擡眸瞅他,扁了扁嘴,聲音略微沙啞地說道:“溫大人,我口渴。”
溫良抿脣而笑,披上一件外衫便下牀去爲她倒了杯清水過來,喂她喝下後。又上了牀將她攬到懷裡,輕輕撫着她胸前被他無意間咬得發紅的幾道牙印,雖然有些懊惱,但又有一種男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雖然很累,但如翠卻睡不着,拍開他的手說道:“溫大人,身上黏黏的,我想去洗洗。”這麼說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太指使他了?
聽罷,溫良只能嘆口氣將手收回,知道剛纔是折騰得夠嗆,估計稍會他再想壓她做一回不成了。
溫良起身轉過屏風,不一會兒端了個銅盆回來,親自擰乾了一條柔軟的絹帕爲她擦試身軀。如翠原本是想自己來的,但是溫良堅持,便也不與他計較。
身上弄得乾爽後,眼皮也搭拉下來,睏意一陣陣襲來,想睡了。
溫良看了牀上眼昏昏欲睡的女子,視線被牀上那條沾了血的白巾吸引,自然曉得那是什麼,俊臉一紅,趕緊將它撿好,放到一旁準備的匣子裡裝着。做完這事,轉過身來時,卻見應該閉眼睡着的人正睜着眼睛看他。
“怎麼還不睡?”溫良溫聲問道,伸手將她額際上的發往後捋捋。
如翠的眼睛從櫃子上的匣子溜了一圈轉回來,問道:“那個東西,要給長輩看麼?”
“……對。”
理解地點頭,如翠姑娘嘆了口氣:“原來這就是你要將我弄出血的原因。溫大人,我錯怪你了,你還是很好的。”
“……”
溫良:=__=!不,他很不好,他現在就想再壓着這丫頭繼續幹些讓她哭泣求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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