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壯男忍氣吞聲,簡單彙報了一番,河美妍思索一會兒,淡淡道:“既然二太子收下了禮物,說明氣已經消了。何況我們河家樹大根深,我爹在領袖那裡也十分受倚重,二太子應該不會爲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動干戈。待會你去店裡囑咐一下那些不開眼的狗奴才,以後見到達官貴人給我小心點,再出了類似的紕漏,看我不扒了他們的狗皮!”
河壯男點頭應諾下來:“我晚一些再去店裡,剛纔有李家的人送了請帖來,邀請我去李家的一所別院赴宴,落款是李家新晉的一名護衛長。我估計一定是因爲那件事,李家的老狐狸不好親自出面,這才找個稍微有點分量的家人,先試試我的深淺。”
河美妍沉吟道:“如今朝堂形勢複雜,領袖又着急擴充軍備。我們河家世代經營糧食布匹生意,雖然能夠安身立命,到底不如李家來得風光。這次我爹好不容易在領袖面前要來了這個天大的人情,如果你把這件事辦砸的話,哼哼。”
河壯男誠惶誠恐,點頭哈腰的表示自己一定盡心盡力,河美妍這纔打了個哈欠:“你去辦事吧,我還要補上一覺。你今晚在店裡守上一夜,看着那些狗奴才好好幹活,就先不用回來了。”
河壯男偷眼瞥了妻子脖子上的淤痕一眼,目光滿是怨毒,不過還是順從的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河美妍撫摸着自己脖子和鎖骨上的痕跡,望着丈夫遠去的背影,低罵了一聲“窩囊廢”。河美妍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居然露出少女般羞澀的紅霞,大聲召喚門口的護衛道:“去把小六少爺請來,就說我僱了一班華國來的相聲和小戲,十分有趣,請他過來一同欣賞。”
門口的兩名護衛,都是河美妍的心腹人,知道河美妍所說的小六少爺,就是新近在河美妍身邊紅起來的河智童。兩名護衛曾經也和河美妍有過一腿,不過身爲下人,不敢玩兒得太過放肆,花樣少了一些,爲河美妍所不喜,這才被河智童趁虛而入。
兩名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全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爭搶着前去報訊,誰也不想留下來和這個喜怒無常的母老虎單獨相處。
此時,凌陽居住的李家別院裡,凌陽早已收拾整齊,去後面安排伶人做好招待客人的準備,又繞着宅子慢跑了幾圈,在院子裡做了幾百個俯臥撐,這才大汗淋漓的接過僕從遞過來的毛巾,擦着汗水問道:“那兩隻小貓兒還沒起來?”
僕從笑不做聲,凌陽只好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見庵婧和小兔相擁而眠,睡相沉靜。小兔睡覺不老實,把被子踢到一邊,摟着枕頭呼呼大睡,一條修長的大腿正搭在庵婧身上。
凌陽壞笑着坐在牀邊,把玩着小兔珍珠一樣的小巧腳趾,小兔受不得癢,咕噥着醒了過來,大腿帶開了庵婧身上的被子,把庵婧也驚醒過來。
庵婧見凌陽頭臉上佈滿汗漬,便要掙扎着起身,服侍凌陽梳洗。凌陽把庵婧重新按回牀上,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怎麼樣,你們兩個小土匪自以爲攔路搶劫到了軟弱的小肥羊,卻沒想到小肥羊突然變身爲大灰狼,這回吃夠了苦頭吧,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庵婧俏臉緋紅,弱弱道:“人家只是,只是太急切了一些,沒想到,沒想到您非要欣賞什麼一輪明月,那裡也是可以用的地方嗎?主人您真是胡鬧,我現在好疲憊,好像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我,我起不來啦!”
凌陽拍了拍小兔的一輪明月:“明月怎麼就不能用,不是你主動提出來要把你的所有都奉獻給我嗎?而且你昨夜叫得那麼大聲,我可一點沒看出來你有不舒服的樣子。你和小兔的叫喊聲能一直傳到華國東北山區,要不是我一再提醒你們小點聲,怕是連美帝都得聽說我把你們兩個給法辦了。”
三人打鬧在一起,眼見場面即將再次一發而不可收拾,一名男僕及時出現,在臥室的門上輕輕敲了敲:“錢護衛長,有客到。”
凌陽這才放過了小兔和庵婧,笑着叮囑道:“你們好好在這裡休息,我去後面見一位客人,不用等我吃飯,也不用露面,就在這兒乖乖呆着,免得被男客人覬覦去了美色。”
凌陽轉身離去,庵婧卻一把將小兔攬進懷裡,雙手伸到小兔的肋下呵癢:“你哪來的那麼多精力,昨晚數你伺候的次數最多,早上起來還想要,你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小兔笑着躲進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朝庵婧反擊,用南朝話飛快說道:“還說我伺候的次數多,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爲了討好主人什麼手段都用,咱們小時候跟彩姨學習過的那些花樣,你一樣都沒有落下,我看着都臉紅。哎呀,你還用手指刮臉羞我,看我的呵癢神功!”
兩具潔白的身軀在紅毯粉被中嬉笑着鬧成一團,凌陽卻沒有看到如此火熱的一幕,否則還不知道要衝動胡鬧到什麼樣的地步。
凌陽快步走到後院的客房,果然見到河壯男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手裡端着一杯清淡的綠茶,見到凌陽便冷哼一聲:“你們李家人好大的架子,你知道我已經等了多久嗎?還不快點把正主兒給我叫出來!”
凌陽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同河壯男只隔了一張窄窄的木幾,指着自己的臉笑道:“還叫什麼正主兒,我這不是來了嗎?”
“什麼,是你給我下的請帖?”河壯男狐疑的目光在凌陽身上上下打量:“我看你今年頂多二十歲,就能做到護衛長的位置上?”
凌陽正色道:“俗語有云,有志不在年高。香九齡能溫席,祖狄十二歲聞雞起舞,霍去病十七歲做了大將軍,小英雄雨來八歲就能把鬼子引進我軍設下的包圍圈,我今年二十出頭,作爲一名區區李家的護衛長,已經屬於大器晚成,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