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的原諒。但是請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願意傷害就是你,我有我的苦衷…”淚水滑落嘴裡,又鹹又苦。
“你有苦衷?呵呵,你是想告訴我是慕容擎倉一次次對你用了強嗎?你們是什麼時候有了身體的接觸?”慕容子軒的心彷彿被一根鐵鋼筋刺穿着,一遍遍絞着,血肉模糊,甚至開始不知道何爲痛?“你對我撒了多少慌,你和他幽會多少次?剛從英國回來你消失的3天;那個環保活動的酒店事件;高郎打電話說你出差日本的9天;甚至…甚至我們結婚後,醫院你利用朱嵐娜打掩護的2個晚上;現在你不惜任何代價陪伴他的…”
“夠了子軒,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夏以菱哀求的撫摸他的側臉,她淚水模糊,幾乎哽咽,“我是自願的,我…愛他,我願意的。我和你一開始就是錯誤,我會補償你,哪怕你要我的命…”
“呵呵…”慕容子軒蒼涼的笑,她從來都不懂他。他凝視她嬌美的容顏,即使蒼白的臉色掩飾不住她紅潤的氣血,抱在懷裡她有肉了些,馨香柔軟。慕容子軒心中洶涌着狂潮,哪怕他讓她錦衣玉食,過皇后一樣的生活,都仍不及和慕容擎倉一起貧窮。“我真的太傻,以前我不懂既然你愛慕容擎倉,爲什麼要在倉庫爆炸瞬間選擇我,現在我懂了。就如你剛剛所說你把愛情留給他,卻把命抵給我,那次…你不過是想救了我償還恩情,然後與慕容擎倉同生共死。”
夏以菱說不出話來,她的喉嚨被一根魚刺卡着。慕容擎倉都想不透的答案,他慕容子軒知道。
慕容子軒看着夏以菱幾乎等同默認的神情,他心碎了一地,但他依舊緊箍着她,“以菱,你知道你現在身體不太好,醫生說你不能受壓力和刺激。以前我寵着你,給你自由,可是…你太令人失望了。所以現在別怪我,如果你被逼瘋了,我會打造出一棟城堡終身守護着你。如果你…死了,就算下到黃泉,我依舊對你不離不棄。相同的,如果你再做出什麼事逼我,那你就給我陪葬吧。”
“爲什麼這樣逼自己,我和你之間的裂縫再無法彌補,甚至連最起碼做朋友都難以相處。放了我,放過你自己,我不值得,你應該有更好的女孩更精彩的人生…”
慕容子軒再沒耐心聽她說這些話,他將她抱放在地上,神色除了冷漠疏遠再沒有多餘的表情,“那我放了你,行,除非你讓時光倒回到我們相遇以前。我是很願意人生中沒有遇見過你,但你在我心裡紮了根,要想拔出除非我死。”
夏以菱後退一步,他的癡念怨恨太深,再難挽回。
“回去吧,安心做你的慕容少夫人。如果你表現的好,你想見的人我自然會讓你見到。當然我再不會限制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但是…你在做我在看,別再逼我。如果那一步是雷區而你踩上,那就讓我們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是慕容子軒的話震撼到她,她捏緊的拳頭都開始泛白,緊繃的腰樑顫抖着。這種情況是她預料到的最壞情況,從此她不能說,問,做,只能忍,等。
“等等,”慕容子軒看夏以菱手搭上了門把,他開口,“雖然我覺得我沒有解釋的必要,你也不會很在意,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關於那場倉庫綁架我只和舅舅商議用假爆炸裝置讓你做出選擇,看清你究竟愛誰。還有關於毒品,我不知情。”
夏以菱渾渾噩噩的走出慕容企業,已有人送上嶄新的車鑰匙和手機。夏以菱發動車,她去醫院找了朱嵐娜。
朱嵐娜和夏妍姍還住在醫院裡,夏妍姍在病牀上躺着,朱嵐娜在旁守護。朱嵐娜見到她有明顯的吃驚,她“噓”一聲躡手躡腳的走出病房,她帶夏以菱到樓梯口談話。
“你回來了?”朱嵐娜語氣裡有得意,有幸災樂禍,有怨恨,又有期待。
夏以菱擰着秀眉不語,朱嵐娜“哼”了一聲乾笑,“想不到你這個臭丫頭還有點本事,我那時真是輕瞧了你,讓你在我眼皮底下搞出那麼多壞動作。但所謂一物降一物,你現在被慕容子軒吃的死死的,想逃已是不可能的事。”
夏以菱已經確定她哥哥不在朱嵐娜手裡,她太瞭解朱嵐娜了,如果她握住了哥哥,她第一反應就應該是先甩她一巴掌,然後狠狠侮辱詛咒她,踐踏她。
夏以菱安下心,自此她徹底擺脫了夏家的控制,夏景浩坐牢了,就讓朱嵐娜守着她行將遲暮的寶貝女兒等死吧。但夏以菱又有些不安,朱嵐娜明顯知道了她的計劃,她再無掌控人質,可是她依舊那般坦然若素,彷彿比以前更加鎮定,她隱隱有不詳的預感。朱嵐娜絕對是條毒蛇,趁你不備給你致命一擊。
“哼,真難爲你現在還替我着想,剛剛看你女兒的氣色不是很好,沒有匹配的心臟,她是不是快死了?”
朱嵐娜果真暴跳如雷,她臉上陰森惡險,“我還沒有找你好好算賬,你竟敢找個假冒的慕容子軒,買通醫生給我做了場假戲。”
“哦,你怎麼知道那個慕容子軒是假的?”夏以菱十分感興趣。
“哼,那天下午你匆匆離開我也沒有起疑,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我當時十分開心。醫生讓我把妍姍帶回醫院休養,因爲慕容子軒要保密,所以就先留在這裡觀察。可是第二天你出事了,聽說慕容子軒替你擺平了警察局。我當時就隱隱覺得上當了,慕容子軒剛進行完手術,怎麼可能下牀?我找了那批醫生和門診,門診被轉讓了,醫生不知所蹤。我還是不死心,於是借看望你的名義去找慕容子軒。我當時試探性的問他,子軒聽說你和以菱要去度假,怎麼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他冷冷回了我句,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了端倪,這個慕容子軒和那個分明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