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滾,什麼,滾!
別人邀請他奏樂是磕破腦袋,他的人生字典裡真不知道“滾”字怎麼寫?
少年心情無法形容,他說不出話,而夏以菱手指仍凌厲的指向門邊。
雙方僵持中,房門豁然被打開,顧宛芷走了出來。
房間裡是凌亂不堪,顧宛芷蓬散着頭髮,她的白裙污亂褶皺,她空洞的雙眼紅腫烏青,她狀態非常的不好。
夏以菱瞬間收回手,她去扶顧宛芷,她觸碰到她的肌膚,一片冰涼。
該有多痛苦,該有多難才走出這一步,夏以菱眼睛蒙上層水霧。
“三兒,就讓他教我彈鋼琴吧。”顧宛芷嗓音沙啞又疲憊。
“姐姐……”我們可以換成女人……
顧宛芷和夏以菱心有靈犀,她怎不知她心中想法,她拍了拍夏以菱手掌,“我喜歡聽他彈琴。”
剛剛顧宛芷陷入一片黑暗中,她痛苦的想了結。可是一片乾淨,溫暖又渾厚的琴音如飛流直下的瀑布,清洗着她的腦海。她看到了瑞士琉森湖月光閃爍的湖面上搖盪的小舟,她整顆心清幽恬靜。
況且她總是要跨出一步,她不能總生活在過去的恐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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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活着,她不能拖累着三兒。如果有一天可以離開,她,三兒,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全新生活。
“呵呵,”少年早得意的笑出聲,他想說:看,這就是伯樂啊……
“住嘴!”夏以菱一聲怒喝,少年還尚未收的回嘴角的笑容。
原來,顧宛芷聽見少年突兀的笑聲,仍止不住顫動了肩膀。
夏以菱撫順着顧宛芷的背,她想安慰她。
可是下一秒顧宛芷已推開的她的雙臂,她微笑走上前,她彎腰,“老師你好,我叫顧宛芷,昨天…都是我的錯。”
夏以菱心酸的低下頭,姐姐,你以爲你刻意加快語氣,就可以掩蓋內心的排斥嘔心。如果接受不了,何苦爲難自己?
今日顧宛芷穿了很長的白裙,小巧的腳踝下便是白色小皮鞋,夏以菱整個眼球都盪漾着白裙下那一圈圈綠荷紅菡萏。
夏以菱今天才對分離六年後的顧宛芷有深刻的瞭解,其實她一副弱不禁風的外表下隱藏了強大的力量,她比任何人都堅強。縱然命運給予了她太多不公,她卻無比熱愛,嚮往着生活。
日後的夏以菱更會明白顧宛芷的愛從來不卑微,不造作。即使她的愛往往隱忍,卻周全而博大。
少年大搖大擺走上前,他已經是一副老師訓導學生的模樣,
“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我叫趙成文,今後我就是你的鋼琴老師。因爲我的工作不固定,所以具體教學時間我們電聯。”
顧宛芷點頭稱好,夏以菱卻十分不滿意,但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趙成文留了電話,他如戰勝的鬥雞般揚眉吐氣的在夏以菱面前離開。
夏以菱吩咐家政收拾房間,燒了晚飯,她扶着顧宛芷到沐浴間清洗。
夏以菱拉開顧宛芷裙後的拉鍊,柔弱無骨的香肩下便是顧宛芷的冰肌玉體。如果說夏妍姍擁有一張絕頂容貌,那顧宛芷就擁有一副美到極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