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 老公,好壞! 求你,救我肚子裡的孩子!(6000+)
凌晨的‘傾城’依舊人聲鼎沸,在二樓的至尊包廂內,池韌、烙天逸、黎杞三人分坐三張沙發上,另外一張沙發上,雷閣將整個身子深深陷了進去,手裡端着酒杯,裡面不是紅酒,而是度數很好的烈性洋酒。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空了三個瓶子,而他卻依舊一口接着一口灌下去。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用石頭剪子布決戰了許久之後,慘敗的烙天逸被派了過去。
他伸手,剛想拿過一旁剩了一半的洋酒,一陣怒喝傳來,嚇得他差點將手裡的酒瓶給摔了,撫撫狂跳不止的心臟,出聲說道:“老大,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於爲她借酒消愁?”
他的話,並沒有讓男人停下喝酒的動作,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看向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心底猶如塞了一團麻,扯不開,理不清,他只覺得,一股莫名的煩躁充斥着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間,此刻,唯有酒精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不久之前,公寓內,小雅輕輕向他講述着最近十年發生的事情,看着她淚流滿面的痛苦神情以及那雙再也站立不起來的雙腿,他就在心底暗暗發誓:和那個女人離婚,然後給小雅依靠。
可就在那一刻,孤狼打來電話,說守在別墅附近的人發來信號,有人闖進別墅,帶走了那個女人。
頭腦瞬間空白了一下,隨即,他毫不猶豫推開緊樓着他胳膊的小雅,連件外套都來不及穿,便衝出了公寓。
從坐上直升機到直升機降落,他都緊抿着雙脣,雙手緊握成拳,是憤怒,也有幾絲緊張。
莫名的,他根本找不出緊張的原因,只是感覺,心臟一點點緊縮緊縮。
到後來,她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向他苦苦哀求,甚至毫無尊嚴的跪在他的面前求他……
文心稞,她到底是有多在乎倪梵?!
該死的女人!
想到這裡,眼眸之中迅速閃過一抹憤怒,揚手,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甩了出去,‘嘩啦’一聲刺耳響聲,讓屋內其他三人的表情同時驚梀,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雷閣已經起身,大步離去。
池韌愣怔怔的看着那牆壁上砸出來的一個凹陷,驚梀不定的喃喃自語:“媽呀,這要是砸到人腦袋上,不得腦漿迸發啊。”
“就是用一片樹葉子,他也能削碎一個人的腦袋,何況是一個酒杯?”
黎杞摁響了包廂需求鈴聲,隨即服務員開門進來,將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乾淨,然後退出。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烙天逸用手撫着下巴,做沉思狀。
“說!”
另外兩人同時出聲。
“老大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小媳婦?”
“切,怎麼可能?!”
他的話,立馬引來黎杞和池韌的反駁。
“怎麼不可能,你們沒看到他剛剛的表現,那痛苦的模樣……”
“痛苦?我看是憤怒,心有不甘,喏,那個坑就是最好的證據!”
池韌再一次打斷了烙天逸未說完的話。
“嗯,韌說得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底限受到挑戰,他只是在發泄憤怒罷了。”
黎杞也跟着幫腔。
“唉,你們倆啊,不懂愛情,算了,我要走了,佳人有約,拜拜!”
駱天逸說着,起身優雅離開。
“佳人有約?這都快天明瞭,不會是和貞子姐姐相約吧!”
黎杞笑着戲謔。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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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文心稞便一頭扎進被窩裡,閉上了眼睛,好累,身心俱疲。
漆黑的夜再一次靜了下來,文心稞以爲,她會失眠,可沒想到的是,一捱上枕頭她便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突然感覺有東西從身體內不斷流出,一下子被驚醒,伸手一摸,溼潤黏糊的感覺,擰開臺燈,藉着燈光一看,她的臉瞬間變蒼白起來。
血!
怎麼會有血……
滿心的恐懼猶如決堤的洪水般迸發出來,文心稞再也忍受不了,從牀上驚慌的滾爬起來,光着雙腳衝出了房間,敲響了睡在隔壁顧一墨的房門。
此刻的顧一墨正準備睡下,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他神情一愣,立馬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當視線落在文心稞那張蒼白的臉和那隻高高舉起沾滿了血的手掌上時,神情愣了愣,但立馬明白了什麼事,彎腰,將她抱起,快速衝向樓下。
這種情況,必須回診所!
“顧一墨,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文心稞用染着血的手緊緊拽着顧一墨的衣領,強迫他低頭,雙眼透着濃濃的絕望,張嘴,用口型無聲的祈求着。
“我會的!”
車子就停在院子裡,外面守着的人一看顧一墨抱着文心稞衝出來,立馬打開了車門,上了駕駛座,待他們上車之後,在顧一墨的吩咐之下,直奔他的診所而去。
新換上的睡褲,已經被不斷流出的鮮血浸染成了血衣,一併浸染了車子後座車墊,文心稞躺在顧一墨的懷裡,原本緊緊拽着他衣袖的雙手緩緩鬆開。
好累,好睏,好想睡覺…….
眼睛緩緩閉上,一旁的顧一墨一看立馬着急起來,一邊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得再快一點,一邊伸手拍打着文心稞蒼白的臉頰,大聲說道:“文心稞,你是想生個男孩還是女孩?”
該死的,剛剛因爲太過於着急,忘了帶急救箱出來,裡面有止血針劑。
視線落在不斷擴大面積的那一灘紅色上面,顧一墨的神情愈發焦急起來。
這個時候,她千萬不能昏迷,一定要清醒,只有清醒纔有可能抱住孩子的命甚至她自己的命。
顧一墨的問題,似乎讓文心稞恢復了一點意識,她輕輕扯動脣角,緩緩睜開了雙眼,動了動無聲的嘴巴,伸手指了指自己。
“噢,原來是喜歡小公主,可是,我怎麼覺得生個小王子比較好。”
他的觀點並沒有得到文心稞的同意,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拉過顧一墨的大手掌,在上面輕輕寫道:小王子太調皮!
“哈哈,難道小公主就不調皮嗎?萬一你生個小調皮出來該怎麼辦?”
他的話,讓文心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偏着頭想了想,然後寫道:我就給她找個男朋友。
她的回答,讓顧一墨好奇問道:“爲什麼要找男朋友呢?”
她輕輕扯動脣角,寫下:因爲找了男朋友,小調皮就會變成小淑女!
“哈哈,小稞兒,你真可愛!”
這個答案令顧一墨很意外,他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一方面是爲了讓她繼續保持清醒另一方面,則是眼看診所越來越近,他的一顆心也慢慢落了下去,緊張的情緒變得緩和了許多。
前所未有的疲憊再次襲擊着文心稞,她再次在顧一墨的手心寫下:我睡一會兒。剛落下最後一個筆劃,她的手指便從顧一墨的手掌中脫落,嚇得顧一墨毫不憐惜拍打着她的雙頰:“文心稞,不能睡,快,睜開眼睛……”
可是,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道拍打她的雙頰,文心稞再也沒有睜開合上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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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閣從‘傾城’出來後,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子裡抽了許久的煙,煙霧繚繞之間,看不透更猜不透他的神情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傳來,他拿起手機,上面的顯示來電名字是丫頭,沉思了片刻之後,摁下了接聽鍵。
“我馬上回去。”
不待電話那頭人說話,他便掛斷了電話。
狠狠的搖了搖頭,彷彿是搖掉某種不該有的情緒,隨即啓動車子,快速駛出了停車場,朝公寓方向駛去。
而此刻,公寓內,梅茹雅半躺在牀上,聽着電話裡嘟嘟的響聲,揚脣輕笑出聲:“誰也奪不去我的閣,只要我一個電話,他永遠都是屬於我的!”
就算她雙腿殘疾如何?
就算她因爲腿殘而失去了做那個事的能力又如何?
他的閣永遠不會在乎這些!
他們之間的愛,純潔而美好,肉/體糾纏而產生的愛,根本不能稱之爲愛,那叫性、、交。
所以,像文心稞她那種勾、、引了閣而爬上他牀的女人,就是一無恥的妓、女!
“無恥的妓、女!”
一想到文心稞,梅茹雅就像前輩子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雙眼之中冒出猙獰仇恨的光芒,就好像,文心稞殺了她全家,挖了她家祖墳似的。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門打開的聲音,她立馬收了臉上所有可怖的表情,換上一副柔弱無助,讓人不由自主從心底生出無限憐惜。
“閣……”
梅茹雅看着匆忙走進來的雷閣,輕喚出聲,嗓音之中透着哽咽。
“丫頭,怎麼了?”
雷閣大步走上去,坐在牀邊,視線落在梅茹雅那雙溢滿了晶瑩的眸子裡,低聲問道。
“閣,我好害怕,好害怕……”
梅茹雅哭着撲進雷閣的懷裡,配合着肩頭髮出的輕顫,讓雷閣在這一刻心底涌出無限的悔意。
他不該剛剛將她一人扔在家裡,不管不顧跑出去。
她的腿不方便,而且,自從回來之後,人也比以前變得脆弱了許多。
他在不久前才承諾過,要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給她依靠的!
深邃的黑眸之中出現一抹歉疚,深深的歉疚,他伸手,將梅茹雅顫抖的身子擁在懷裡,低聲安慰道:“丫頭,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嗯!”
梅茹雅在他懷裡輕輕點頭。
“別怕,有我在呢,我保證再也不離開你。”
“那你把手機關掉好嗎?”
只要他關掉手機,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能打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
文心稞,我要讓你傷心至死!
手機?
雷閣微微一愣,漆黑的雙眸之中透着疑惑的光芒。
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閣,你不要誤會,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雷閣的疑惑,完全看在梅茹雅的眼裡,她以爲他不願意,心裡一慌,連忙找了一個藉口。
“嗯!”
雷閣掏出手機,直接摁下了關機鍵。
“閣,你陪我睡好不好?我怕我又會做噩夢。”
拉着雷閣的大手,梅茹雅眼眶含淚的懇求道。
那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看在雷閣的眼裡,根本無法拒絕,於是,衝完澡後,便躺在了梅茹雅身邊,然後將一旁的梅茹雅攬進懷裡。
梅茹雅很快便沉睡去,在黑夜裡,原本閉眼的雷閣則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突然很懷念懷裡曾經的那種感覺。
有一個小女人,喜歡像小貓一樣窩在那裡,每天早晨起來,胳膊上都會留下幾串讓他噁心不已的哈喇子。
而此時此刻,在顧一墨的私人診所內,他的助手早已接到他的電話,準備好了一切,當他將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文心稞抱上手術室時,立馬就展開了手術。
到了手術的最後,顧一墨再一次陷入了困境。
文心稞失血太多,需要抽血,但是她的血型屬於非常稀少的一類,全國十幾億的人口,只有不到一百人屬於這種血型。
而,這一百人,分散在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在這緊急關頭,要到哪裡去找?
他大步走出手術室外,掏出手機撥打了老大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大,不會吧,竟然關機?!”
據他的記憶,老大的手機從來不曾關過機,他的手機是特製的,電池是屬於高科技,根本不需要充電。
也就是說,老大關機,就是人爲的!
“老天,你這是要滅我啊!”
低吼一聲,立馬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快速撥了電話,只響了一聲,那邊便接了起來:“灰狼!”
“孤狼,小夫人出現大出血,現在需要HR09的血型,你趕緊去找老大,讓他發出全國指令,務必在四個小時之內找到這種血型,不然,不光孩子沒了,連大人也會跟着一起沒!”
“我剛到澳門!”
孤狼的一句話,直接讓顧一墨有了想死的心思。
“不過,知道老大公寓地址的還有野狼,我馬上聯繫他!”
“好!”
掛了電話,顧一墨並沒有走回手術室,而是快速進入一旁的密室內,翻出他特製的藥劑,拿出一劑,快速走了出來。
“將它直接用針管打進肚皮!”
將那一劑藥遞給一旁的助手,他便去了隔壁辦公室,快速打開了電腦,進入一個鎖定的網頁。
一通敲打之後,迅速拿起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野狼,見到老大,立刻派人去西北一帶的幾個城市,那裡有十幾位HR09血型的人!”
顧一墨放下電話之後,立馬大步走向手術室,對着一旁的助手吩咐:“將她送到無菌病房,一刻不離守護,我出去一趟,出現情況立刻給我電話!”
很慶幸,A市有一位HRO9血型的人,但是具體身在何處,他一無所知,只能先去最大的血型庫看看。
而另外一邊,野狼已經敲響了公寓的門,剛閉上眼睛不久的雷閣瞬間翻身坐起,一旁的梅茹雅睡得太沉,他的起身動作並沒有讓她醒來。
拿過一旁的浴袍,大步走向門邊,沉聲問道:“誰?”
“野狼!”
門快速被拉開,野狼閃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
雷閣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另外一個臥室,快速換上衣服。
如果不是發生了特大的事,他手下的這些人一向知道分寸,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打擾到他。
“剛接到灰狼電話,小夫人出現大出血,需要大量HR09血型的血,這種血型非常稀少,全國只有百十個人!”
野狼的話,讓雷閣的的眉心遽然緊鎖起來,深邃的黑眸之間快速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焦慮。
“她現在在哪兒?”
一邊說着話,一邊大步走出了公寓。
“灰狼診所!”
野狼緊跟其後,快速奔向樓下。
“你去黑夜帝國,發出全國指令,務必在一個小時內找出符合這種血型的人!”
“是!”
野狼快速閃進車內,瞬間消失在黑夜之間。
雷閣也快速上了車,迅速將車子啓動,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手機,並撥通了一個號碼。
正在血庫的顧一墨,突然接到老大來電,毫不猶豫便接了起來:“老大,我現在正在最大儲量的血型庫,之前查到A市有一個屬於HR09血型的人,但是,在這個血型庫裡卻沒有任何記錄!”
“你立刻回去,照顧好她!”
一句話,那邊的電話便被掛斷,顧一墨立刻轉身,從進來的窗戶跳了下去,悄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個小時,在這樣一個即將接近黎明的凌晨,眨眼即逝,處在睡眠之中的人們,一個夢境過後,醒來便不止這些時間。
它是那麼的短,卻是那麼的珍貴!
四個小時,兩條人命,這一刻,在黑夜帝國所有的人眼裡,在接下來的四個小時之內的時間裡,每一秒鐘都是那麼的珍貴。
而此時此刻,在A市另外一個黑暗的角落,一個男人冷冷的聽着下屬的彙報後,大笑起來:“哈哈,天助我呀,終於讓我等到報仇雪恨的那一天了!”
“老大,怎麼說?”
“因爲,我就是HR09的血型!”
“您想……”
“這麼多年,血蠱的折磨讓我受夠了,我現在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要雷家的人嚐嚐這種非人的滋味!哈哈……”
陰鷙張揚的笑聲充斥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愈發的讓周圍的一切變得可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