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能不激動嗎?你到底在做什麼治療?這也叫治療麼?病人都一直睡着的,這也叫治療?”簡心然看着安東尼,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把她父親的病治好。
安東尼就知道簡心然是一個極其不能掌控自己情緒的女孩,他也沒有把對方的無理取鬧放在心上。
“簡小姐,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那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
“簡小姐,你別這樣激動。”
“你是醫生,看慣了生死當然無所謂了,如果病牀上躺着的是你的家人,你的父親,你怕是咬狗急了跳牆咬死我吧?”
“簡小姐……”
安東尼欲言又止,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簡心然說話了。
發瘋的女人完全是不可理喻。
“你好好的不去看我爸爸的病,不去關心他,在這裡和我瞎折騰幹嘛啊?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能力救他!”
簡心然真的是要被逼瘋了。
好不容易把父親帶出國,誰知道竟然是這個樣子。
能救人就救人唄,居然這樣置之不理,這像一個好醫生的救人方式麼?
簡心然真的懷疑他的醫術是不是真材實料了。
一個病人昏睡了兩天,難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麼?
真是可笑至極。
“簡小姐,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的醫術,你父親的病情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只要好好的修養,不受到刺激,就可以接受手術。”安東尼眼前一亮,對簡心然剛纔的激烈言辭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是把簡心然當作朋友,所以才這麼冷靜的。
如果是別的病人家屬,如果這樣不理解醫生的話,他早就耐不住性子開始叱喝大罵了。
“那他爲什麼睡了兩天兩夜?”簡心然當然有她的擔心,可是看着安東尼這個主治醫生好像是把這個事情看做是吃飯喝水那樣,他似乎對病人一點都不關心,這讓簡心然真的是太不放心了。
很多人就是因爲傷疤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一點都不疼,也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叔叔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所以需要休息,最好的休息就是睡覺。”一道聲音從後面傳來,簡心然沒有來得及回頭,那人就已經站在她的身旁。
“Alan,你快和簡小姐解釋吧,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了。”安東尼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見着連琛來了,看着簡心然沒有了剛纔的那種情緒,嘴角帶着一種心安。
“簡小姐,我還要去看你的父親,有什麼事情,你和Alan說吧……”安東尼像是見了鬼一樣,已經不想說話了。
簡心然沒了方纔的笑容很是歡喜,嘴角帶着點嘲諷之意。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很心急了麼?”
連琛俊美的面色收斂了微笑,也一道收回了那束眼神,緩緩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簡心然。
她的面容是那般的紅潤,大眼睛,脣邊的笑,讓整個人如此的妖媚着,而她的眼中正是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神,望不到邊際,仿若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這一笑,竟是像陽光一般灼傷了連琛的眼睛,他自認爲自己是很帥氣的,卻沒想竟被這樣的眼神給吸引住了。
嘴角又是緩緩的一動,一抹笑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