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然淡淡出聲:“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林晚晚詫異,怎麼突然不舒服了。
“心然,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立刻叫人送你回去看病?”林晚晚也是熱心腸。
“不……不用了。”簡心然的眼淚已經在眼睛裡打轉了。
她真的是受不了了,很想要說出自己的委屈,可是,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小三,見不得人的情|人,怎麼配說出口。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在厲澤烈的心裡只能是一個在牀上陪他嬉戲翻滾的牀|伴而已。
這半年來,她還沉靜在自己被厲澤烈呵護的生活裡不可自拔,還真的以爲這個男人愛上了自己,半年來,他不提任何自己和莊淑兒的婚約,她也真的感覺自己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吧?
兩年,他們在牀上的交流比任何時候都多,可是兩年的時間裡,簡心然也是慢慢的淪陷了。
或許,女人就是那樣,日久生情。
交出了身體,甚至連靈魂都可以交出去。
可是這一刻,看着莊淑兒被厲澤烈輕輕的護在懷裡的這一個瞬間,簡心然如夢初醒。
就好像被冰冷的雨水澆灌了全身,她只覺得呼吸都變得那麼的困難,那麼的窒息!
騙局,這一切都是騙局。
她輸了……
從厲澤烈眼底的那種寵|溺,那種深情,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心然,真的不用麼?”林晚晚上前拉着簡心然。
簡心然擺手,想要扶着一旁的桌子站起來,可是她發現,她甚至連雙腿都在打顫。
“心然,你沒事吧?”林晚晚看着她臉色不對。
可是簡心然固執的站了起來,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小舞臺上的厲澤烈見着莊淑兒一直沒有回答他的話,又耐着性子反問了一句:“莊淑兒,你確定你想好了麼?”
“烈,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難道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麼?”
莊淑兒笑着看着厲澤烈,今天的他真的和以前完全不同。
竟然對他這麼親切,甚至還能說這樣輕柔的話。
“你快點告訴大家吧,烈……”莊淑兒準備揚手環住厲澤烈。
可就在這個時候,厲澤烈看到了那個小角落裡奔跑的小人。
眼神變得陰鷙,他不開心的撒手推開了莊淑兒。
語氣突然一變:“各位來賓,感謝今天來參加我未婚妻的生日。”厲澤烈的聲音霸道中帶着一點不羈,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求婚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男人先提出來的呃,誰知道,她竟然告訴了我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她居然告訴我,她要嫁人了!”
厲澤烈苦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讓我們請出那位王子,讓他站出來求婚呢?你們說,對麼?”
這一番的話,讓莊淑兒剛纔甚爲喜悅的表情,突然變得難堪。
而這個時候,場上的燈光亮了起來。
燈光打在了簡心然的身上!
今天的簡心然,一頭波浪的長卷發,甚至,她穿着和莊淑兒一樣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