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長公主說要見您,奴婢都說您睡了,可是她的態度非要見您不可。”
上官可兒冷笑一聲,眼眸閃過不屑,
“讓她進來吧。”
婢女道了聲是,輕輕退了出去,沒多久,一身玫紅衣裝的女子,進來,朝着上官可兒走去,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皇嫂,太子哥哥怎麼沒有陪着你啊,是不是很寂寞,這不,本宮來陪你來了。”
說完,無視上官可兒難看的臉色,走到塌邊木椅前坐下,眼眸緊緊盯着上官可兒。
“皇嫂,昨晚太子哥哥不是陪你逛燈會,怎的最後卻是去陪了軒王側妃,赫連敏鄂了?”
上官可兒眼眸中立刻染上一抹狠厲,冷哼一聲,譏諷地說道:
“就憑她,一個落魄的側妃,還是一個卑賤的妾?本宮只是不屑降低自己的身份而已,太子總有一天會膩的。”
慕容慧緊緊盯着上官可兒臉上的表情,一個未曾落下,甚是非常滿意上官可兒的表現。
“是啊,她一個卑賤的妾,怎可勞煩我們雲國未來的一國之母降低身份和她爭風吃醋。”
上官可兒睨了慕容慧一眼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慕容慧,上官可兒此刻一臉冷清高傲。
“那麼,皇妹可還有要對本妃說的麼?”
慕容慧對上官妍兒突如其來的轉變一怔,臉色鐵青,隨後想到赫連敏鄂失蹤的那五日居然是和慕容睿一起,每每想起,慕容慧就恨的咬牙切齒,憑什麼人人都疼愛着她赫連敏鄂,以前是軒王,現在是關係不清的睿王,現在還有太子哥哥也是對她青睞有加。很快慕容慧收斂起自己的心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着上官可兒說道:
“皇嫂,待會慧兒定把太子哥哥叫來陪你,你別生氣。啊,對了,其實有個現成的棋子可以利用一番,說不定能幫我們把赫連敏鄂除之而後快呢。”
上官可兒挑眉看向慕容慧,而後似乎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沉,隨後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
“那麼就有勞皇妹了。”慕容慧見兩人意見一致,甚是高興地說道:
“能爲嫂嫂排憂解難,慧兒榮幸之至。”
慕容慧離開沒多久,太子慕容逸回到寢宮,看着上官可兒,眼眸中心心點點的火花,似乎想要將上官妍兒撕碎,焚燒而盡。
上官可兒走向慕容逸微微福身,擡頭微微一笑說道:
“殿下,水已經爲您備好,可兒伺候您沐浴吧。”
慕容逸大手猛地扼住上官可兒的脖子,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上官可兒臉色漸漸變紅,變紫,即使這樣雙手也只是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衫,不反抗分毫。
慕容逸陡然鬆開手上的力道,轉而扼住上官可兒的下顎,冷冷地說道:
“不要以爲你是母后挑選的太子妃,你就忘乎所以,你最終依靠的只不過是本宮而已,下次再膽敢自作主張,本宮會讓你知道下場是什麼?”
說完狠狠甩開上官可兒,上官可兒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一手着地支撐着上半身,一手覆上剛剛被慕容捏住脖子的地方。
慕容逸居高臨下地看着上官可兒,冷冷地說道:
“只要你從今以後擺正自己的位置,日後本宮榮登寶座,自會許你貴妃之位,前提是你不得對那個女子有半點的小心思,否則……”
“殿下,可兒記得了。萬不會對她生出小心思的。”上官可兒擡頭看着慕容逸說道,眼神堅定而語氣肯定。
慕容逸猛然俯下身去,貼着上官可兒的額際,勾起一抹笑意卻是不達眼底,輕聲說道:
“本宮最討厭女人耍心計,尤其在本宮這,你,可,懂?”
上官可兒瞳孔驟然一瑟,愣愣點了點頭。
慕容逸俯身抱起上官可兒,走向牀榻……
翌日,上官可兒和長公主慕容慧約來軒王妃柳知書一聚,柳知書下午回到府上,就一個人待在房間不出來,用晚膳纔出來,只是臉上帶了一抹陰鬱。
一連幾日,柳知書派人給敏軒閣赫連敏鄂送去了各類樂譜,以及一把上好的琴,還有一隻玉笛。
赫連敏鄂看着這些東西,糾結不已,收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後還是留下東西,自己只能回以同樣貴重之禮了,低聲吩咐了若嫺幾句,卻是引來若嫺的驚愕大叫:
“小姐,你送什麼不好,幹嘛要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她啊。再說了,她之前的那些不好的心思,小姐你不是知道嗎。”
“去吧,你家小姐我自由分寸。”
赫連敏鄂同若嫺一起拿着一個長長的、鑲着金色花紋的盒子去了慕書閣,見了柳知書,行禮,柳知書拉着赫連敏鄂坐下,噓寒問暖一翻。
“姐姐,上次去你那裡,說的那些話你莫要在意,都怪知書自己,得不到王爺的垂憐,卻來挑撥你和妍兒妹妹。後來王爺也責令我不許去敏軒閣,所以今日還勞煩姐姐一趟,纔將你請到知書這裡來。”
“理應我來拜訪你的,如果不是身子總是出現問題,應該是進府的時候就該來了。妹妹不要介意纔是。”
說完向若嫺使了一記眼色,繼續說道:
“敏鄂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個希望妹妹不要嫌棄,收下的好。”
若嫺將盒子放置柳知書旁邊桌上,輕輕打開蓋子……
頓時柳知書驚愕的愣住,隨後一臉欣喜地看向赫連敏鄂,‘
“姐姐,真的送我?”
“當然,這隻天然翡翠手鐲價值連城,且天下獨有一隻,驅寒避毒,想必妹妹也清楚,這是敏鄂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柳知書輕輕拿起手鐲,翡翠手鐲的顏色豐富豔麗、質地通透細膩,顯得優雅、端莊、大方,如果佩戴在女子皓腕上更能襯托女子的美,更能彰顯尊貴。這隻鐲子是赫連敏鄂十二歲生辰那日,慕容軒送的,至於怎麼來的,也只有慕容軒自己知道了,總之是得來不易。而如今赫連敏鄂卻是將這隻鐲子送與自己,這是爲何?
柳知書雖然心裡迷惑,但還是依舊不動聲色,一臉驚喜地將鐲子套在自己的皓腕上,擺弄着手腕上下來回看。
而赫連敏鄂卻是認爲此物爲身外之物,既然自己遲早要走,不如就把慕容軒曾經贈予自己的一切都慢慢送給他身邊的佳人吧。她赫連敏鄂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獨一無二的珍寶,要的卻是一份至真至誠,情定金堅的感情而已。
赫連敏鄂被柳知書執意留下用晚膳,赫連敏鄂想想罷了,便由柳知書拉着用膳。
“姐姐,我想過幾天去城南那個小寺廟裡去祈福,希望我們王府早日誕下王爺的子嗣。不知姐姐可願意也去祈福。”
赫連敏鄂略作一想,而後微微點頭,
“好,到時妹妹派人通知我就是。”
柳知書高興地低頭繼續用膳,低下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後眼眸中一片陰霾。
暗中保護赫連敏鄂的夜雨,看着這兩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對柳知書不壞好意的邀請,噗之以鼻,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自己看赫連敏鄂現在越發不順眼了,就讓柳知書這個外表柔弱內心狠辣的白蓮花去收拾下吧,讓她吃吃苦頭。
現在王爺和上官小姐好着呢,至少王爺過得輕鬆不少,而且還會對着那個女子笑。主子過得好,作爲屬下當然也好。以前王爺只知道想盡辦法蒐羅奇珍異寶送赫連敏鄂,盡心盡力護着她,而她呢和睿王、太子兩人糾纏不清,真是不值得王爺的傾心相待。
赫連敏鄂用完晚膳和柳知書告別,和若嫺有說有笑地在王府花園走了一圈,這纔回到敏軒閣,只是赫連敏鄂走進房間,擡頭的那一刻,瞬間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後整個人愣住……男子慢慢轉身……慢慢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