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月色濛濛,寒風瑟瑟,整個雲國上空罩上了一層層濃濃白霧,
儀鳳宮內,上官如林赫然摟抱着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男子,男子帶着一張銀製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性感的薄脣正勾起一抹弧度,看着依靠在自己胸膛前的上官如林。
“楚,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看慧兒現在眉眼越發像你了。”
“慧兒?你怎麼還不給她找門好親事?”
“怎麼說你也是慧兒的親生父親,當然還是得你來給她選擇一門親事啊。”
“聽說被你寵的驕縱跋扈。”
“還好吧,難道等着別人欺負嗎。”說着上官如林離開男子些距離看着男子的眼睛說道:
“還是說,楚,你願意看着咱們的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你常年不在我身邊,而我看見慧兒就像看到你一樣……”上官如林眼眸中充滿了委屈之色,黑衣男子見上官如林對自己撒嬌的模樣,低笑兩聲說道:
“咱們的女兒當然不能被欺負了去,等我統一了雲國,我以江山爲聘,娶你做我的正妻可好?”
上官如林再次緊緊環住男子的腰身,頭緊緊抵在男子的胸前,下一刻男子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貪婪、蛇一樣的目光。
雲國452年三月,太子和皇后一黨發動宮變,皇后以生辰宴爲誘餌,將朝中一半官員的家眷圈禁並藏起,太后軟禁,皇帝被氣的臥榻不起。
太子和皇后走進雲昭帝的寢殿,看着雲昭帝氣若游絲地躺在榻上,
上官如林居高臨下地望着雲昭帝,雲昭帝此時掙開眼眸,看着上官如林,眼眸中的怒火盡顯。
雲昭帝恨自己沒有早些除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才是導致自己和心愛的女子之間產生隔閡,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貪戀上官家權利而娶她。而且自己後來一直懷疑梅兒的死與她有着莫大的關係。
“父皇,您還是寫一份聖旨,將皇位傳於本宮吧,畢竟咱們父子一場,本宮絕不會讓你死的難看,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慕容逸一直看着龍榻上的雲昭帝,雲昭帝從始至終未曾看過自己一眼,以前是此刻也是,爲什麼自己明明在他眼前,可是他卻從來不看自己。長期被無視的那種憤怒,此刻完完全全被激發出來。
雲昭帝轉眸看向慕容逸,這個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和自己當初年輕時很像,也是這幾個兒子裡最像自己的,可是這個兒子是個意外,本來不想上官如林生下孩子的,可是那個女人使用計謀得逞了,每次事後自己都有吩咐在上官如林的膳食裡下避子的藥,可結果那個女人把一切都換掉了,結果就有了慕容逸這個兒子。所以慕容逸和慕容軒常年不受自己重視,甚至自己對他們就是**裸的無視。心裡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想和好說的。闔上眼眸,不再理會二人。
上官如林看了慕容逸一眼,給了一記眼色,轉身離去。慕容逸走到塌邊,冷冷地盯着雲昭帝看了很久,放在身後的手,猛地握緊,輕聲說道:
“父皇,您一路走好。龍零送父皇走好。”
一刻鐘後,皇城響起了三聲鍾靈擊響的聲音……
軒王府敏軒閣內,赫連敏鄂剛剛喝完湯藥,驀然聽到鍾靈的聲音響起,手一頓,再到三聲響過後,手中的碗一送,砰,藥碗掉落在地,若嫺從外間跑進來,見只是碗落地,鬆了口氣,上前說道:
“小姐怎麼了?”
“皇上駕崩了。”赫連敏鄂無力地垂下頭。
“莫非剛剛……小姐,睿王和軒王現在都不在,那不就是……”
“我們靜觀其變吧,相信王爺很快就會知道的。你派人去查下宮裡的情況。”
“好,我這就派人去。小姐你也不要多想了,先睡會兒吧。”
福壽宮,上官如林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太后怒瞪着上官如林,
“你說,是不是你把哀家的皇兒害死了,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你……咳咳……”
“太后娘娘,哦,不,應該尊稱您一聲太皇太后了。皇上的身體羸弱都是人盡皆知,皇上駕崩那也是遲早的事,皇上多年來備受病痛折磨,我們應該恭喜皇上此去歸於極樂纔是。太后……太皇太后早年不是給皇上選了很多秀女入宮,早已把皇上的身子掏空,如今這是怪本宮嗎?本宮不曾爲皇上納入一名嬪妃,本宮非常小氣,本宮可沒那麼大度的像太皇太后那樣爲先祖爺廣納秀女,入宮伴駕!”
太后,眼眸驟然一縮,迸射出冰凍三尺的寒光望着上官如林,上官如林以笑視之。
又加上一句令太后牙咬切齒的話,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太皇太后爲皇家開枝散葉,可是什麼都得有個度,本宮怎麼就覺得太皇太后是不愛自己的兒子呢,就算不愛,也不至於熱心地爲自己兒子廣納三千佳麗,將身子掏空,更甚奇怪的是嬪妃們的肚子常年不見有好消息。”
上官如林冷笑一聲,突然靠近太后,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可多謝母后,不必本宮出手解決這些麻煩。”太后一怔,銳利的眼光掃向上官如林。
慕容逸看着太后被皇后氣的身子一顫一顫的,畢竟一直以來太后對自己還是不錯,看着上官如林咄咄逼人的模樣,最終還是開口道:
“皇祖母,只要您不要阻礙孫兒登基,孫兒依然孝敬您,依然像以前一樣。”慕容逸看着太后的眼神真誠而堅定。
上官如林不悅地瞥了一眼慕容逸,隨後越過慕容逸對着衆人說道:
“太皇太后,身體欠安,你們就在福壽宮好生伺候着,最近外面比較亂,切不可讓太皇太后在外面受到驚嚇,可懂?”
上官如林銳利的目光,壓迫性地掃向一干嬤嬤、太監、宮婢。衆人紛紛低下頭,連連回道是。
上官如林回頭睨了一眼太皇太后,繼而凌厲的眼神掃嚮慕容逸,示意其離開。
慕容逸握緊拳頭,看了一眼太皇太后,此刻太皇太后被嬤嬤扶着坐下,撫背順着氣,慕容逸最終還是低垂這頭尾隨上官如林而去。
李嬤嬤上前對着宮婢們說道:
“太皇太后有老身伺候着,你們下去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年長的宮婢戰戰慄慄地走出來,低着頭,怯怯地說道:
“奴婢們在門外候着,請嬤嬤隨時召喚。有勞嬤嬤了。”說完領着衆人退了出去。
李嬤嬤將門關好,走到太后身邊,輕聲說道:
“娘娘,要不要……”
太皇太后收起剛剛一副唯唯諾諾氣憤的模樣,轉而臉色平靜地擺手道,
“不必,先看看。”
錦州城中,慕容睿和慕容軒同時得到雲昭帝駕崩的消息,
慕容睿則一臉陰鬱,沒有想到讓母后寒心的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死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母后深愛的男人,雖然讓人怨恨,可是不得不說他對自己格外看重。
而慕容軒則一臉平靜,上官妍兒對慕容軒的反應也是理解,雖然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慕容睿和慕容軒幾人收到消息的當天夜裡,動身趕往皇城。
幾人趕到皇城,已經聽說慕容逸今天就要登基,幾人喬裝一番才混進城去。
……
慕容逸今天一身明黃龍袍加身,俊逸的臉上今日一排嚴肅,
“新皇登基大典開始!”
慕容逸緩緩向着那個寶座走去,太皇太后被逼迫今日也來到登基大殿上,上官如林僞造了一紙聖旨,脅迫太皇太后宣讀聖旨。
只是就在大家認爲已成定局時,一道用內力傳進大殿的聲音響起:
“且慢。”
衆人回頭,
一黑衣男子和一青衣男子並排邁步而來,兩人定定地看着慕容逸,慕容逸雙手攥緊,一擺衣袍,轉過身子,正面對着兩人,毫無畏懼任由兩人看着。
“皇兄、皇弟你們回來了,剛好本宮今日登基大典。”慕容逸平靜地看着兩人說道。
慕容睿深邃的眼眸,掃向下面一衆大臣,冷冷地說道:
“各位大臣的家眷,本王已經救出,現在正在殿外等候着。”此話一出,上官如林和慕容逸均眼眸驟然一縮,上官如林當即給旁邊嬤嬤一記眼色,嬤嬤會意,擡步向殿外走去。不一會兒,嬤嬤臉色不好地走到上官如林身邊,低語幾句,上官如林臉色驀變,隨即一抹淬滿毒的目光射向慕容睿和慕容軒。慕容逸看着上官如林的臉色也知道大臣的家眷已被救出,看來是自己的人出了叛徒。
慕容睿冷哼一聲,對着下面的大臣說道:
“太子慕容逸和皇后,意圖謀反,弒君謀位。大家可有話說?”慕容睿話剛落,一位大臣唯唯諾諾地上前拱手道:
“臣可以作證,最近太子和皇后一黨教唆臣將錦州傳來的奏摺壓下並掩蓋實情,意圖讓睿王和軒王離開皇城,好意圖謀反。”
“大膽,膽敢誣陷本宮,本宮何時教唆你了。”上官如林大聲呵訴道。
“臣也可以作證,昨晚皇后娘娘和太子還和臣等商量着如何僞造聖旨。”
“臣也可以作證,皇后娘娘……”
上官如林看着自己的人一個個出來指證自己,臉色十分難看,指甲使勁嵌入掌心。慕容逸則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微微低下頭。
“上官將軍怎麼說?”慕容睿突然開口問向上官如風,慕容軒聽到慕容睿問上官將軍,也看向上官如風,淡漠的眼眸緊緊盯着上官如風。
上官如風本想替皇后說幾句話,雖然自己不曾參與宮變,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如今接到慕容軒的目光警告,自己只能垂下頭,拱手說道:
“臣不論誰是未來的君主,臣定忠心不二。”
慕容睿瞥向上官如林,見其臉色蒼白不已,身子頹敗地跌坐在地上。
忽然大殿內無數箭羽飛來,大殿亂成一片,慕容逸趁亂帶着上官如林飛身離開。
翌日,
議和大殿內,太后坐在珠簾後,聽着下面大臣爲了立新帝爭論不休。
慕容軒這才發現原本太子皇后一黨的現在盡數在慕容睿這邊,難怪這次解救人質這麼順利。慕容睿真是不簡單,辛好自己從未輕看於他。
看來接下來就是自己和慕容睿的一番較量了,慕容睿深邃的目光對上慕容軒淡漠的目光,兩人心照不宣將對方當成接下來較量的對手。
“好了,你們吵得哀家頭都疼了,讓你們選個新帝,怎麼就這麼難。好了,既然選不出來,暫時就由睿兒和軒兒輪流處理朝政。好了,哀家先走了。”太后一手扶着額頭,一手被嬤嬤攙扶着,走向偏殿。
“恭送皇祖母。”“恭送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