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移到了第二天。
天色已是漸漸明晰,一大早還有些睏乏的我,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叫喊聲,“老爺,老爺,大新聞啊!”。
癱睡在院落中的胖子,被那管家嚇得當即從椅子上滾了下來,痛叫一聲,整個人也隨之驚醒了過來。
“老爺,你沒事吧!”
管家趕緊上前,把胖子扶起,嘴上喊道:“老爺,大新聞啊!長安城有名的大家族崔氏,張貼榜文,說是要誰治得好他家小姐,賞金千兩。榜文從早上發出到現在,已是要好多郎中前去了。聽人傳言,那崔氏小姐長得是美貌天仙,就連長安城中的皇上都被驚動住了”。
“竟然有這麼大的效應,你先退下,順便讓人送些糕點過來”
吳起和韓爽在我前的,朝着涼亭下走去。胖子把管家所說的話對着我們又說了一遍,轉而自顧自的嘟囔起來,“你們看這事會不會是巧合?”。
我看着吳起,不禁聯想起昨日所遇到的那件事情,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以防錯漏,我和小可去給那女子看病”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
“你就假裝當我的副手,到時候站門外面不要讓人打擾即可”
我詫異的看着吳起,這傢伙什麼時候改行當醫生了。
說幹就幹,在管家的帶領之下,我和吳起,一前一後朝着崔氏府邸趕去。
到那時,已快晌午。
所見府邸果然配得上大家族的稱呼,胖子的院落和其相比,簡直有些微不足道。那看門家丁見我和吳起自報是醫病的,雖有些不相信,但還是把我們給領了進去。
七繞八拐的。嘈雜聲漸漸傳入耳朵。家丁面無表情的指着前方道:“就是那了”,說完,不等我們開口,變暖又折了回去。
我和吳起對視一眼,緩緩上前。碩長的隊伍全是前來醫治的郎中,這些人一見到我和吳起,當即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其中一名老者更是調侃道:“重金之下,渾水摸魚真是不少”。
“是啊!”
“是啊!”
在座的人紛紛附和。
與此同時,伴隨着屋內的一道呵斥之聲,一名年齡頗爲大的老者。硬是被打了出來,緊接着屋內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爾等廢物,只知亂下藥,若是再治不好我家女兒,全部下牢”。
在座排着隊的郎中們當即臉色大變,互相對望着,瞬時間便離開大半。就連原先調侃我們的那位郎中也顯得躊躇起來,吳起見此。當即順勢跨過,在老者的驚訝目光下,我跟了上去。
“出去!這麼年輕,何來本事”
屋裡的一名妙齡婦人見吳起年紀輕輕。細皮嫩肉,生是一個小白臉的樣子,當即呵斥。
婦人左右的侍衛聽此,當即大步向前。欲要對吳起動手。只見兩人抓着吳起的胳膊,卻奈何不了半分,然吳起輕輕一動身體。兩名侍衛皆是往後退去。
那婦人驚奇一聲,轉而擺手一揮,正色道:“剛纔看錯這位公子了。豈不知公子有良方救我女兒嗎?”。
“沒問題!只需安靜,還請夫人出去,由我副手看門,明早定能完全痊癒”
初始夫人聽到整整一夜,臉色驟然一變,繼而聽到完全痊癒,臉色慢慢平靜,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且信你。若是明早你治不好我女,你二人皆要死亡葬身之地”。
我愣愣的看着吳起,順勢帶起屋門。拾一小椅,順勢坐下。
一分,十分,…………,時間輾轉消逝。
不知不覺黑夜已是襲來。
小屋當中,那崔氏小姐已是從牀上起身,坐於屋子當中的小凳之上。那府中夫人聞此當即想進去觀看,一被吳起勸說,沒有用。二待崔氏小姐本身相懇才得以離開,只是讓吳起不要多呆些時間,儘早離去。
一男一女呆在屋子裡面,也不知道幹些什麼,每段時間,便會傳來一道嬌喘之聲。
我身體有些疲乏,不免直接趴在石桌上酣睡起來。
臨近天亮的時候,只感覺耳朵處有些酸癢,擡頭望去,吳起已是站在我的身邊,那崔氏小姐則依靠在門前,臉色通紅,見我望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吳起望去,眼神當中盡透露出不捨出來。
“走了”
我反應過來,看着崔氏小姐奇怪的表情,跟在吳起後面直朝着胖子的府邸走去。
沒過多久,外面便又傳言,崔氏小姐被一名年輕男子治好絕症,但又似乎得了心病。
到了胖子的府邸,韓爽和胖子皆是坐在石桌一角,見我倆而來,韓爽當即開口問道:“有什麼收穫嗎?”。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吳起則不說話的從懷裡拿出一塊手絹,竟然還帶有淡淡的女子體香之味。
“小哥,你這是?”
胖子拿起手絹忍不住的嗅了一口,整個人頓時陶醉的望着吳起。
“這是我在救助她時,所發現的秘密”
說罷,吳起把手絹攤在石桌之上,只見手絹之上,刻有一幅很是奇特的風景。
見我們投來疑惑的目光,吳起面容淡定道:“之前我有請教崔氏小姐圖畫上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清楚。不過,經她介紹,城中的一名畫家張凱,乃是閻立本的徒弟,此人聰慧異常,遊離於四海天下,記憶非常。那崔氏小姐答應我請人來此,估計就快來了”。
“小哥,看來你和那崔氏小姐關係不錯嘛!依我看,我們也不走了,唐朝正處繁榮時期,我們在這吃好的,喝好的,何必再出去受罪呢!”
胖子面帶笑容的說着,轉而看到吳起暗下去的臉色,當即連忙擺手,“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老爺,門外有個叫做張凱的,說是崔氏小姐讓他來的”
管家小跑而來說道。
“快請!把他領到我們這邊來,順便在上些高點,我這兩個弟兄還沒吃東西呢!”
胖子眯着眼笑道,引得那管家驚愕的望着石桌上空着的幾個盤子,醒悟過來後,急忙走下去。
一分鐘後,看上去極爲具有畫家氣質的一名男子朝我們走來,一一拜手,算是打起了招呼。
“先生,想請教的就是這幅畫”
吳起指着石桌上的手絹,那張凱緩緩把手絹拿在手上,盯着上面的圖畫看了許久之後,隨即把手絹朝着吳起遞了過去,笑道:“在下不才,但知此手絹所畫何物。這手絹上的圖畫,乃是漠北之地,突厥之窩的禁地。那裡重兵把守,不可硬闖,我且告辭”。
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張凱頓時把我們四個難住了。
我看着胖子和韓爽兩人,沉默不語,似乎都在想着什麼。而吳起最先站起身來,把手絹收到懷裡,果斷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且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