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糧偶爾撒一下就好了,免得我又忍不住灌水,哈!)
明月高懸,銀輝輕灑。
星穹幽遠,大地蒼茫。
千山如巨獸盤踞,萬壑似龍蛇飛舞。
琴聲盪漾,簫聲幽遠。雲霧陪琴簫騰舞,樹影隨夜風輕蕩。
華山蓮花峰,點起了一把篝火,火光彷彿如精靈在雲霧中跳動。
大白弄蕭,楊嬋操琴,紅綾煮茶,小青舞劍。
綠影翩翩,藍影綽綽,金絲小雀几上坐。
沒人知道二青是如何勸服楊嬋的。當二青把楊嬋帶出洞府,來到峰上時,最開心的,莫過於他們的兒子岑香了。
沒多久,敖筱筱和雀兒便也一塊來了。
之前敖筱筱來到青城山之後,並未看到大白她們,只看到被大白她們留下來,正在生悶氣的金絲小雀。
不過金絲小雀生的不是她們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爲何自己當初沒有和白姐姐她們學那‘縱地金光之術’?
大白她們施展此術時,金絲小雀完全跟不上。
好在敖筱筱來了,小猴子他們也來了。
敖筱筱猜測了一番之後,覺得二青肯定會去華山,因爲楊嬋被鎮壓在華山底下,若二青回來的話,定會去華山。
結果她們來到華山,便見到大白她們坐在蓮花峰上。
如此這般,爲了慶祝楊嬋‘出山’,爲了慶祝她們記憶恢復,爲了慶祝二青他們可以關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底下,他們便在這峰上辦起了‘篝火晚會’,品茗喝酒,一醉方休。
次日,二青他們便一同前往青城山。
三聖公主楊嬋華山聖母的神職,依然未被玉帝剝奪,是以雅狐留了下來,替她看守廟宇,處理神廟諸事。
這些年來,這些事情,都是由雅狐一手包辦的。
回到青城山後,二青見到了不少熟人。
西海老龍王和其女敖寸心也來了,身邊還跟着楊寶兒。楊寶兒見到岑香時,朝岑香噘了噘嘴,瞪了他一眼。
岑香脣角抽搐,卻不好多言。
除他們外,還有河耀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兒子、母老虎伏苓、老金龜不歸山人、紫漁、火魅孟嫣、隼妖王蘇平、青城老山神。
以及青城山衆精怪頭領。
二青沒有想到,那個膽小的隼妖王,居然沒有逃跑。
看着這些熟悉的身影,二青不由感慨。
“恭迎聖師迴歸!”
青城山衆精怪看到二青,齊聲咆哮,吼聲震透霄宇。
鏡湖裡,紫漁躍湖而出,百餘丈巨軀騰空,展現出它那優美流暢的體態,而後又一頭扎入水中,卻並未掀起多大的浪花。
二青朝周圍拱手道:“多謝大家記掛!”
衆人聞言,不由感慨,他們還真不是記掛。因爲,他們之前壓根就沒有想起過他,他們早把他給忘掉了。
“今日高興,我請大家喝酒,不醉不歸!”
二青邊說邊伸手朝湖面一拂,便見一團雲層鋪在湖面上,一張張由雲團組成的矮几,出現在雲層之上。
大白和紅綾她們見此,寬袖輕拂,一罈罈美酒擺放在几上。
這一天,青城羣山,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次日,西海老龍王和敖寸心離去,楊寶兒不知是否因爲害羞,倒是反常的沒有留下來,讓岑香多少覺得有些遺憾。
河妖河耀也帶着妻兒離去,倒是小猴子河凡留了下來。
見到小猴子時,岑香覺得有些好笑。他未想到,當初他碰到的猴大仙,居然是他爹爹的記名弟子,他的師兄。
小猴子也覺得很巧,誰能想到,當初他只是隨手殺了只女鬼,就能碰到了他師父的兒子呢!
一人一猴,倒是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其實岑香對小猴子有好感,不僅是因爲小猴子是他爹的弟子,更因他師父也是一隻石猴子,而他又在花果山生活了七八年。
等那些賓朋一走,老金龜和火魅,及隼妖王,便問二青,“將……二青,鎮魔將軍廟,真的不重建了嗎?”
二青對老金龜微笑道:“當初應答百年之後還你自由,百年時間早已過去,山人可以自行離去,不必再留於此!”
老金龜輕咳道:“其實青城山挺好,老朽過得也挺舒心的,不需要擔心那麼多。百年之期甚麼的,就莫要再提了!”
二青聞言笑了笑,道:“鎮魔將軍這個封號,我已經向玉帝婉拒了。至於那座神廟,既然你們一直在打理着,那便由你們繼續打理它好了。想來只要你們繼續爲善,天庭也不會多管的。”
打發走了不歸山人和火魅孟嫣,二青又將隼妖王的肉身還給他。
當初答應他,兩百年後,還給他自由。然而出了這等事,別說二青無法顧及,就是隼妖王自己都給忘了。
隼妖王不想離開青城山……主要是擔心離開之後,便被哪位正道修士給斬妖除魔了。於是,他恬着臉,要求留在青城山。
對於這隻膽小如鼠的隼妖王想留下,二青也未拒絕。
把這些瑣事都處理完後,二青又來到了聖碑谷,將當初那兩座被佛祖震成粉沫的兩座石碑,重新立了起來。
然後他便在這聖碑谷裡,開壇講法。
無數精怪聞此消息,如朝聖般往那涌去。
如此這般,一過便是數天。
這天,二青和岑香行走在青城山林之中。
腳踩層層落葉,岑香問道:“爹,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二青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不覺得這裡就是你家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許州城老家了,雖然祖母挺嘮叨的,但太久沒見,還是會想念的。相信祖父祖母看到孃親回家,肯定也會很高興。”
二青看着他,笑而不語。
良久,岑香才輕咳了下,道:“說實在的,爹,在這裡,我還真有些不太習慣,雖然三位姨娘對我也挺好。”
岑香是個好孩子,在知道大白和小青,以及紅綾她們和他老爹之間的關係後,直接就改口了,倒是省了二青不少事。
事實上,岑香也是爲了不讓自己孃親爲難。
自從知道了他老爹和他孃親,以及他姨娘之間的故事後,他便隱隱有些理解他孃親之前爲何會猶豫了。
應該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曾經的姐妹吧!
也因此,在這裡,岑香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你不怕一回去,你祖母就對你催婚?”
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