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森騎着黑色駿馬後面四名親衛也同樣如此,而普通的士兵則是步行。說起來鄧森手下的士兵,看起來可謂非常英武,這原本的鄧森倒真是一個敗家子,外加一個理想主義者,大老早就購買了不少軍服軍靴,還全是德式的,鋥亮鋥亮的皮鞋,緊身的作戰服,武裝帶,大蓋帽,看起來都不像是地方軍閥的服裝了。
基地距離尤集足足三十多裡,行軍也要幾個小時,加上鄧森並不着急所以走得也就慢了很多,足足兩個小時才走了一半路。
“報告長官,前面村莊遭受土匪搶劫。”正在鄧森悠哉悠哉的額坐在馬上,腦袋浮想聯翩的時候,偵查班的士兵跑到他面前。
“土匪?”這個年頭最多的不是軍隊,而是土匪,這些土匪有的十來人,有的數百號,就是那些小軍閥也不敢輕易招惹,因爲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打起仗來都兇狠的緊。
“走,去看看。”對於土匪鄧森並不怎麼厭惡,因爲這樣的時代當土匪也是一條出路,都是爲了生存而已,也許他這是被後世的電視所誘導的,後世的電視劇,電影講起那些土匪大多都是非常講義氣,很仁義的。
“狗屁電視,狗屁的仁義,這他媽要是仁義我都他媽去撞牆。”看着數十戶的小村莊幾乎被煙霧籠罩,鄧森心裡惡毒的咒罵着後世的電影公司,可是當鄧森派人進去救人的時候,更加怒不可解,進入村莊的士兵回來報告裡面幾乎沒有人了,倒是死人不少,經過整理鄧森得到的彙報是五十三人,二十三個婦女,十四個男人十個兒童,六個老年人,而最慘不忍睹的是那二十三個婦女,死前盡遭凌辱。
“他媽的,這是什麼人乾的?老子要剝了他的皮。”憤怒的鄧森幾乎是吼叫出來,不過一會冷靜了一下,讓手下一個班留下挖坑埋人,其他人開始尋找土匪蹤跡。
“報告長官,這波土匪大約一百多號人,好像是朝着尤集方向去的。”偵查班根據腳印等確定土匪都是向尤集方向前進。
“聽我命令急行軍,給我追上那羣喪盡天良的混蛋。”鄧森策馬開拔,身後的士兵急忙邁步跟上。
足足跑了二十分鐘,這時候尤集的土城以及看得到了,而一路來又有幾處沒有圍牆的村落被洗劫,鄧森也無法留下人只待剿滅這羣土匪之後回來安葬。
“尤家的人聽着,奉上十萬大洋,老子轉臉就走,否則踏破你的土牆,尤集之內一個不留。”距離還有一里路鄧森就聽見那邊土牆門下的大吼,鄧森放目望去,只見牆上佔滿了人,有的步槍,有的**長矛,顯然那是尤家的人馬,而門下則是一羣身穿亂七八糟衣物的人,百來人近半手持破舊步槍。
“停止,槍上膛,準備攻擊。”鄧森知道這個時候那羣土匪已經看到了他,他也讓自己的士兵準備攻擊。
“大哥,那邊好像有官兵來了。”尤集城門前得意洋洋的土匪頭子已經發現了鄧森的士兵,但是從鄧森士兵的眼神以及動作,曾經當過兵的他,一看就知道是一羣新兵蛋子。
“怕什麼怕,一羣新兵蛋子,沒見過血的傢伙而已,現在先不管尤集,等老子打跑了這羣官兵看他尤家還順不順從老子。”土匪首領是一圓臉壯漢,左眼上有着一道刀疤,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混刀口的。
“團長,他們好像也開始轉向對準我們了。”鄧森身邊的李然指了指擠在一起面朝這邊的土匪。
“哼,那更好正好拿他們來練兵。”鄧森蔑視的看了一眼,他可不認爲,這些破舊的漢陽造以及**能夠擊敗他的士兵,如果那樣的話他鄧森真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散兵線前進,無限制射擊,每殺一人一塊大洋,衝。”鄧森毛瑟手槍平舉起來,對着前方慢慢衝過來的土匪就是幾槍,可惜他的射擊水平實在有點寒顫人,足足打了五槍,瞄準的那個人倒只是肩膀受了傷,但是周邊的兩個人卻每人捱了兩發子彈,倒在了地上,中間的那個土匪一件自己左臂受傷,外加旁邊兩個兄弟慘死,頓時嚇得一哆嗦躺在了地上。
“殺……”士兵們一見鄧森幾槍過去就撂倒了三個人,頓時氣勢大盛,狼崽子般嗷嗷衝了上去。
一時間砰砰的槍響聲不絕於耳,樓上的尤家人也瞪大眼睛看着,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夥官軍是什麼人,但是依舊希望官兵獲勝。
“啊……”慘叫聲此時也變得密集起來,本來兩邊就相距不到兩百米,這時候開火就是瞎子也能射中對方,便是現在兩邊的差距體現出來了,土匪們的槍法不可謂不準,但是他們的槍支有的還是前膛槍,射速極慢,而全部裝備毛瑟九五的官兵人進過訓練,往往土匪發射一槍,他們都以經快要打完槍膛內的子彈了。
兩百米的衝鋒,兩邊只能放幾槍而已,眼看就要近身搏鬥了,土匪雖然對槍的時候死傷不少,足足一半人馬,而鄧森這邊只是倒下幾個人。
“也就靠槍支好而已,現在一近身看看你這些新兵蛋子能使老子手下這些悍匪的對手。”土匪頭子剛開始看的那是個膽戰心驚,他沒想到這羣官兵武器這麼精良,射速那麼快,不過他更相信自己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果不其然,剛剛相遇,幾個悍匪便丟掉手上的槍支,拔出身後或者腰間的長刀,鄧森手下士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砍翻了十來個。
“嘭……嘭……”鄧森看的那是個着急,猛地提馬上前,手中毛瑟來幾次點射,幹掉了幾個大刀悍匪。
“白刃列陣,白刃列陣,他媽的你們手上的刺刀是留着殺雞的嗎?”鄧森看還有一些士兵在舉槍想要射擊,憤怒的他一陣大罵。
“三人一組,白刃列陣。”小隊長們聽到鄧森的訓斥急忙組織手下,但是還是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手下倒在大刀之下。
“一人格擋,一人注意四周,一人前刺。”三人組合的單兵列陣很快就給土匪們上了生動的一課,每當有大刀襲來,都會有一個士兵舉起步槍格擋,在土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第二個士兵便已經將刺刀刺來,撲通一聲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快跑……”看到局勢突然倒轉過去,土匪頭子大感不妙,急忙大喊一聲策馬撤退。
“給我追上他,不能讓他跑了。”鄧森一舉手槍,帶着四個騎馬的親衛衝了過去,身後的士兵開始追逐那些逃跑的土匪。
鄧森顛簸在馬上,雖說這段時間練習了很久,但是還是把握不住,可現在他心裡想的就是不管死活留下那個土匪頭目,還在拼命的驅趕坐騎。
“這人怎麼如此追着我不放?”騎在馬上奔逃的土匪頭子轉臉看了一下,只見鄧森舉起手槍對着他,頓時嚇破了膽,猛地趴在馬上。
“嘭!嘭……”這時候只聽幾聲槍響,但是他卻沒有覺得痛痛,心裡不由得說後面那個軍官不自量力。
“希律律……”就在這時候,他之聽見身下的馬匹慘叫幾聲,然後轟然倒下,將他摔得七葷八素。
原來鄧森知道自己槍法不好,所以就沒有去開槍射人,而是對着馬匹的屁股就是一陣扣動扳機,雖說馬匹的生命力極強,但是被近十發子彈打中也得乖乖倒下。
“給我把他綁了,老子回去再處置他。”鄧森手槍一指倒在地上吐着鮮血的土匪頭子,身後兩個親衛急忙下馬,走到土匪頭子面前,將其褲腰帶抽調把他綁了起來。
當鄧森回來的時候,士兵們已經在清理現場了,受傷的士兵被擡在一邊,有的士兵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瓶,將裡面的液體倒在其傷口上,那是酒,這是鄧森的規定,沒人必須帶二兩一小瓶的酒,那不是爲了喝而是爲了在受傷的時候消毒。
另一邊大概三十多個人手抱着腦袋呆在那裡,顯然這是投降的土匪。
“李然過來。”鄧森看着雜亂無章的戰場,將還在處理事務的李然叫了過來。
“是,團長。”聽到鄧森話的李然急忙跑過來敬了個軍禮,等待鄧森的問下。
“統計的結果如何?我們傷亡多少人?”鄧森看着那一行被外衣蓋着的屍體,心裡就極爲不好受,這必定是他一個月來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啊!
“報告團長,我們這次殲敵一百一十三人,擊斃七十七人,俘虜加上團長身後馬上的土匪頭子三十六人,我部損傷士兵三十四人,十人輕傷,五人重傷,十九人戰死,另外繳獲槍支漢陽造四十三支,**六十支。大刀無算。”李然的手中出現一個小本,這就是他記錄用的。
“死傷三十多人,他媽的,這都是我的士兵啊!”鄧森一聽結果心痛的不得了,看着那土匪頭子的眼光變得異常可怕。
“把那些俘虜都給我綁起來,在地上豎一根木頭,把這個爛眉毛的狗雜種給我綁在上面。”鄧森可是將其恨得要死,前面有幾個村莊的血債,現在又有自己手下兄弟的大仇,他可不願意讓這樣的人離開,或者浪費糧食。
“上面的尤家人聽着,快快開門,我是本縣的鄧森,民團團長,現在我手下的兄弟受了傷,快些給他們救治。”鄧森處理完俘虜,他來到尤家門前喊道。
而這個時候,樓上的尤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落在一個身着華麗的老鄉紳身上。
“鄧團長,不是我不想開門,而是你手下這些人如狼似虎,小老二怕他們……怕他們控制不住,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奉上兩萬塊大洋酬謝鄧團長如何?”這年頭兵匪一家,尤家的人可不敢輕易放他們進來。
“哦?原來是這樣?”鄧森語氣加重,擱在誰身上,誰都要氣的吐血,不少士兵這時候已經將槍支拿起來對準土牆上的尤家人,搞得尤家人冷汗淋漓。
“報告團長,所有俘虜都集中好了,那土匪頭子按照您的吩咐也綁在了木樁上。”這時候負責事物的李然過來報告。
“哦?”鄧森轉過頭,果然看到那個爛眉毛頭子被綁在上面,惡狠狠的看着自己。
“怎麼,你還對我兇啊?”鄧森下馬來到那人身前,用手槍狠狠的砸在其臉上,頓時砸的他嘴裡吐血,半個臉都腫起來了。
“他媽的,別這般整老子,要殺要剮給爺來個痛快。”吐了吐血,那人轉過頭看着鄧森硬氣的說道。
“還他媽的挺硬氣,老子欣賞,不過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掠奪貧民的傢伙,老子看在你硬氣的份上就他媽的給你一槍來個痛快。”鄧森手槍的槍口對準那人的額頭,在那個時候鄧森依舊沒看他眨一下眼睛,心裡不由得佩服,可是這人做的事實在十惡不赦,鄧森也不想要這種人,頓時嘭的一聲,給他來了一個腦袋開花,抽回槍,鄧森還用對方身上的褂子擦拭幾下。
“團長,那些俘虜怎麼辦?”看到鄧森解決完那個土匪頭子李然走過來問道。
鄧森看了看那羣如同綿羊一般順從的俘虜,鄧森真的不明白,這個時候如此溫順的人爲什麼會做出屠莊,殺害婦女幼童的事情。
“殺了,他們罪不可赦,留着在世間也是禍害。”鄧森轉回頭冷冷的說道。
看着那羣怪可憐的俘虜,小文化分子的李然有些不忍於是又說道:“團長,他們都殺了?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不,不殘忍,比起他們屠的那些村子我這算是仁慈的,殺,殺了。”鄧森的決定無人能夠改變,最少這個事情上沒人能夠改變。
“可是,團長……”李然還是開不了口下這個命令。
“可是什麼?**的瞎了狗眼嗎?來的路上,那些村民有過錯嗎?那些孩子有錯嗎?啊?那些婦女又他媽的有錯嗎?作爲軍人你要有這民族正義感,更要有鐵一般的心腸,我的軍規最重要的一條是什麼?”看到李然遲遲不下命令鄧森大爲生氣。
“是團長,最重要一條是服從,我這就下命令。”李然看着鄧森吃人一般的眼神,額頭滲出汗水。
“不需要你下達命令,現在我下令,將這些人全部槍斃,第一個開槍的就是李然,不執行命令就地槍斃。”鄧森手中手槍一舉,對着李然的額頭,李然這時候也是一愣,雖然在訓練上他與趙廣興訓練的不錯,但是就算剛剛打起來他也沒有開一次槍,這樣鄧森覺得此人太過婦人之仁,那把毛瑟手槍留在其手中簡直是浪費。
“是團長!”在軍令以及手槍的威脅下,李然不得已拿起腰間的手槍,顫顫巍巍的舉起來對準被拴在前面的一個俘虜,看着俘虜幾乎懇求的暮光,他只能嘆口氣嘭閉上眼睛開了一槍,然後頹廢的回到鄧森面前。
“報告團長,屬下完成任務。”
“很好,你現在見過血殺過人,是一個合格的士兵,我知道你信了可能雜怨恨我,怨恨我逼你,怨恨我嗜血,但是你要記住,我們身爲軍人,需要做的就是保衛國家,保衛人民,這些人殺人如麻,此時他們可憐值得同情,但是他們在殺人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人性,現在的報應乃是他們自己種的因,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如果有一天我命令你去開槍殺死一個老弱婦孺那麼你們也可以將槍口轉過來對準我,現在李然你可明白我的用意?對於邪惡,我們必須給予最爲嚴厲的懲罰。”鄧森收起槍,筆直的站在李然面前,一句一字的對其說道。
“明白了團長!”李然聽完之後,頹廢的表情黯然消退又變成了一臉的狂熱。
之後只聽砰砰的響聲,一聲聲慘叫起伏,正在這時一舉大喊喊了出來。
“槍下留人,這位長官,我有情報只求長官饒我一條狗命。”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鄧森轉過臉看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人滿臉淚水,希冀的望着鄧森。
“我知道刀眼的寶藏在哪裡。”那人急忙回答。
“刀眼?刀眼是誰?”鄧森一愣。
“刀眼就是剛剛被長官打死的那個人,他是泗鎮的土匪,橫行鄉里十好幾年,我知道他把金銀都藏在那裡。”
“哦,來人派三十人帶着馬匹跟着他把他所說的寶藏取回來,若是他敢刷什麼花招就地槍斃。”這個理由很好,值得鄧森饒了他。
“長官我們也知道,求長官饒我們性命啊!”這時候剩下的十幾個人紛紛也來求饒。
“晚了!”鄧森冷冷一笑,手一揮,槍聲再次響起。
這一章有點長,我寫書不是幾K黨,隨心的……希望覺得可以的朋友投票收藏,評論更是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