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幕: 首下近陽山恍惚迷途失四劍 應邀七猿崗荒唐扯閒對雙鉤
[[角色09:白皚]]
十一、二歲的一個小姑娘被四個成年人圍着,……
我本不想看這熱鬧,可那小孩子對四個大人說:“你們誰敢動我,我乾爹和師父可都是江湖中最有名氣的!”第一個人就問:“你乾爹是誰呀?”小孩子說:“我的乾爹呀!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九背天王。”我心中暗想,原來這個小孩子是陸允的女兒,就聽第二個人又說:“難怪小小年紀就做了毛賊。”第三個人問:“那你師父呢?”小孩子接着又說:“我師父,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當今武林中,有四個使鉤的絕頂高手!”我想:嶽亭深剛剛下山,不會在幾天裡收下門門徒;“攆風摘月”在江湖中聲名狼藉,他的徒弟是不會在人前提‘師父’二字的;這個女孩應該是冉溪的徒弟。可沒想到那小女孩卻說:“四個使鉤的人中誰的武功最爲上層呢!那個就是我師父!”最後一個人就問:“誰的武功最爲上層啊?”我想這小孩子真是不知道羞,說她師父武功在我和其他兩個使鉤的之上,怕是平時被冉溪嬌慣出來的,這也能看出冉溪的狂妄自大。其實,我不相信其他三個使鉤武林強手的技藝會高出我。小女孩笑了一陣子,接着說:“我師父他老人家手持一對冷睛駝狼,說出他的大名,嚇破你們的狗膽,他老人家姓白,是近陽山少主,江湖人稱俏面玉領!”我大驚,這小孩滿口胡話,盡撿些江湖上名氣大的人物說作乾爹、師父。那四個人同聲大笑,笑過之後說:“那你親爹又是誰呀?別扯了,快把我們莊上的神物拿出來。”小女孩又說:“你們不信,是嘛?你們四個瞎眼的,看好了!”說話間,小女孩一騰身,身在空中兩腿微倦,從兩靴口抽出兩把匕首出招六式,落地時悄無聲息。她就在大街上獨舞匕首,最令我感到驚訝的就是:兩口匕首用的確實是鉤的套路,而且還是我最拿手的“倚正驅邪”。我簡直無法解釋眼前這一切,我的武功是師孃獨門所授,師父去世的那一年離現在的時間,也比這個小女孩的歲數大上許多。我曾問過師孃關於這套“倚正驅邪”的來歷,她說是師父自己在二十幾歲自己創下的,近陽山上的其餘鉤法或有從本門戶傳下來的。師父也就我們幾個徒弟,九小六劍,除去我一人使鉤外,其餘一十四人等均使不同種樣的兵器,而且我們一十五人都只懂得自己手上的兵器,從不曾相互指點。
我正想的入神,突然小女孩將兩口匕首朝那四人飛出,說來也怪,兩口匕首在空中炸開。四個人一愣神的時候,小姑娘蹤跡皆無。我想轉身離去,可覺得腰間有些輕,一摸錢袋子竟然會不見了,這還了得,我必定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強手,今日在大街上丟了東西,這——。我叫到:“銀梅、銀曇!”竟然沒有迴應,我大叫“銀梅、銀曇!”當回過頭去時,近陽山隨我下山的人全不在了。啊呀!錢丟了錢是小,和我一同下近陽山的銀家六劍失蹤,我回到近陽山怎樣跟師孃交代?就憑那銀家六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聲不響的被人擄去,而且竟然能讓我一點沒有查覺。我又一轉念,就算再怎樣的高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走多遠,想我還是能趕上的,我飛身行上了街邊的樓頂,想要瞧個究竟。
我在樓頂四下觀望,對面一杆上面掛着我的錢袋!我騰空奔那杆而去,……。我身在空中,探臂膀取了錢袋,轉身落地才所有查覺,原來錢袋早就已經被天蠶絲粘住,隨之而來一聲尖叫,是銀荷!我再提氣躍起從大街左側的二樓破窗而入,正看到銀荷兩臂抱胸,而她的衣褲象鱗樣子散落在地上。定是有人用劍或匕首之類的兵器在她的衣褲上劃出紋理,竟然沒傷到她的皮膚,再用天蠶絲粘住我的錢袋,我用力一拉錢貸時,使得銀荷的衣褲自然鱗般脫落。門一開進來一夥身薰濃香的女人,這裡是妓院,我從沒進過這種髒地方。我急揮右手冷睛駝狼去了一**衣褲,丟給銀荷穿上,然後伸手抓住銀荷從窗而出。腳未落地一物直襲銀荷,我將銀荷甩出接住來物,是飛蝗石被一紙條裹着,落地後再找投石之人,那人只留給我一個閃晃的背景,轉眼間蹤跡不見。展開一看,字條上寫着:“欲救近陽山五劍,五里外七猿崗山頂,雙鉤對雙鉤!”
事情來過太突然使我不能細想,我只好將字條攢了丟在地上,帶着銀荷趕奔七猿崗。
林密山深處傳來求救聲:“少主救我,少主救我。”我和銀荷順着聲音找到了被捆在樹上的銀蘭。我揮鉤削斷了繩索救下銀蘭,問:“銀蘭,其她四劍呢?”銀蘭回答我,說:“不知道,剛纔在街上時就覺得有人將我提起,剛要喊時,就被一塊絹帕捂了鼻子和嘴,便昏沉了過去,醒來時就被捆到這裡。”她和銀荷所述一致,看來其他四劍也是被同樣方法制住的。有一女子聲音,說:“近陽山上的人被江湖中的好事者傳得也忒神了,原來也只不過是九個酒襄六個飯貸,外加上了年紀的老牛皮匠。”說完後還:“咯,咯,咯!”的取笑個不停。
這是誰呀這般討厭,定與那戲耍我和六劍的是一夥,我回頭看時,是一位一十六、七歲模樣的姑娘。我本欲取了她的性命,可必定四劍還在她們那夥人的手上,先誆回自己的人,再動手教訓教訓這丫頭也不晚,我說:“這位姑娘,不知道和近陽山的九小六劍有什麼仇恨。”那姑姑掩着口又是一陣嬌笑,說:“仇恨?要是真有的話,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說話嘛,早就拉去千刀萬剮了。只是你們近陽山的人特意的驕狂蠻橫,我家主人有意教訓教訓你們,目的是讓你們也知道知道在這若大武林之中還有些個人物。”平日裡誰敢和我白皚說出這一番話來,哪個活的不耐煩了會這樣在我面前如此大肆,爲了四劍我先不於你計較。我點了點頭,說:“姑娘說得極是,武林本是一家,不應該分出什麼你我、彼此。白皚以往處事或許有到之處,無意間得罪了朋友,還希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四劍。”那姑娘好刁鑽,說:“白皚,別淨撿些好聽話來哄我,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時才那番話可是發自內心?”我一愣,沉吟了一下:“這——”接着又說:“姑娘何出此言?”那女子說:“你連姓名都不問我,就急着說些客氣的話,想必是想急急哄救四劍,而後再於我爲難。可是這樣?”我眉頭鎖了兩鎖,心裡頓起殺念,乾脆撕破了臉,說:“你想怎樣,丫頭,可不要欺人太甚。”那女子大笑:“哈……”笑夠了說:“終於原形畢露了不是,要救得四劍我沒什麼意見,只是先要問過我手中的兵器。”想這丫頭背後仍有人爲她撐腰,我先活擒了她再換回四劍不是更妙。我探左手抽出冷睛駝狼,那女子伸手從腰後取出一柄長笛與我交手一處。三百個回合我竟然戰她不下,銀荷、銀蘭上前助陣。那女子狂妄的笑了笑,說:“原來近陽山全是此類貨色,是想以多勝少,來,來,來!我一同收下你三人的性命也就是了。”又鬥了一百回合左右,林中響起了刺耳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樂器發出來的,這也能叫做音樂?聽到那種難聽的聲音後,與我對決的那女子立時跳出圈外,急急的留下了一句話,說:“近陽山的狂徒聽真,並非我怕了你等,只是有仇家尋來了,改日再教訓你們,欲救四劍,雙鉤對雙鉤,自然……。”還沒說完人就已經不見了。
我剛想前去追趕剛纔挑釁的女子,遠處林中走來一位男子,此男子生得乾淨俊秀:劍眉虎睛、懸鼻朱脣、五縷墨髯,行時身前身後一股勁風護體。那人到了切近,問:“你是何人,爲何要欺辱我家小妹?”這人如此無禮,和剛纔那女子確實不象是仇家更象是兄妹。我反問:“那你爲何擄去近陽山四劍。”那男子說:“我左宇向來只爲應爲之事,可我並不明白你說些什麼。”我說:“方纔那個賤丫頭說你是他仇家,她找我的麻煩還擄去近陽山四劍。”男子說:“我家小妹常年隨她師父隱居深山,如何會擄去四劍,你又以何爲證?”我回答,說:“方纔你沒有看到嗎!”那男子說:“看到了,你們三個人圍攻我家小妹一人。哼!你們近陽山上哪有一個好人?我並沒有擄走四劍,倒也不知是哪位仁德義士如此行俠,若是被左某人遇到,我定當面感謝,並且請求此人取了近陽山四劍的性命哩!”我大喝一聲:“嘟!”說:“你們兄妹二人皆鬼話連篇,正好走了你妹拿你抵數,今日我定取你首級不可。”我三人將那一男子團團圍住,戰了約有七十回合那男子虛點一槍跳出圈外,說:“你這等小人若是死在我手,怕是髒了我的兵器,辱沒了八卦門的名聲,今日只教你知道我‘神槍擔山’左宇的厲害也就是了。”說着話將手中槍穿透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再看他,雙臂猛較力,將那棵百年有餘的大樹連根掘起,而後一晃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此人去後,銀荷說:“左宇,那剛纔那一女子不就是‘靜仙子’左念嘛?可武林中的三十四位仙子向來不在江湖走動,如何偏要與咱們近陽山爲敵呢?”銀蘭說:“他們左家三個全都是有號的渾人,用不着費神理會,先到山頂尋得那使雙鉤的人對決,自然會救得四個姐妹。”我點了點頭,帶着二人趕往山頂。
進了林中,遠處一男一女,那男的扛着雙棍。想來:那白衣白褲的女子定是陳子妤,男子脅下皮襄中的一對龍脊蛇矛缺月,大概是冉峻拿了他姐姐的鉤。我若贏了他,他姐姐冉溪自然露面。雙鉤對雙鉤,我定要讓冉溪敗的難堪,江湖中高手如雲,可真要是比個高低上下,不知道何人是我近陽山白皚白少主的對手。一個冉峻,和他說話倒失了我的身份,三招兩勢先制住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