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泉意想睡覺了。”
泉心提醒狗蛋哥哥,狗蛋低頭一看,泉意的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狗蛋一把將妹妹抱起來,又看向泉心。
泉心很懂事,“哥哥,我還好。”
文叔這個時候迎出來,要接過困成一團的泉意,狗蛋搖頭,人都睡着了,這樣換來換去等會吵醒她,小吃貨會變成小哭包。
小哭包一哭,就會吵醒餘念。
……
餘念被放到牀上的時候,人已經醒了。只是她不想面對慕清讓,於是一直都閉着眼睛裝睡,等着慕清讓自己離開。
結果感覺到身邊的牀陷下去,她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呼吸在她的脖頸處流連,是慕清讓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刺青處。
他的手探過來的時候,餘念終於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睜開了眼睛。
“醒了?嗯?不繼續裝睡了?”慕清讓逞兇的手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在她身上點火。
餘唸的身體緊繃,他太熟悉她身體的敏感點,可以說她的身體就是由他一手開發出來,她心裡再抗拒,仍舊在他的撩撥下漸漸丟盔棄甲。
“叫我。”
慕清讓的脣舌在她鎖骨上流連,“念念,叫我。”
“太子爺。”
餘念低低笑了一聲,又重複一遍,“太子爺。”
“不是這個。”
慕清讓手肘撐在餘唸的身側,深沉的眸子裡壓抑着不耐和怒意,低沉的聲音溫涼,“一個巴掌,你也該出氣了。”
太子爺當場沒有發火,餘念其實也挺驚訝的。可她並不是在生氣。她只是對……自己很失望。
“對不起。是我當時太沖動了。”餘念眉目平和得跟他道歉,“我不應該動手打人。爲了補償你,你要不打回來。”
她閉上眼,做好挨巴掌的準備。
這是把他看成什麼人了?對自己的女人下手?他在她的眼裡這麼低級?
慕清讓眼眸裡的怒意翻涌,如同打翻了墨一樣,“餘念,你打算爲了外人和我鬧到什麼時候?嗯?爲了外人,叫我太子爺?這是要當外人?”
他咬在她的脖頸處,力度有點重,餘念忍不住皺眉,“那你想讓我叫什麼?”
“你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慕清讓眼神緊鎖着她,“別逼我把那個叫狗蛋的孩子送走。”
餘念心口涌上痠痛。
知道那個孩子是你的嗎?你要送走他?
餘念差點脫口而出,但想到自己答應了狗蛋的要求,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清讓。”
餘念閉上眼,一點也不溫柔,敷衍又煩躁。
“餘念。”
慕清讓喊她的名字語氣加重。
這是他怒極的徵兆。
“你到底想怎麼樣?”餘念也要崩潰了,“你要上牀就上牀,你讓我叫你我就叫你,你還想要怎麼樣?太子爺?清讓?慕清讓?還是姐夫?還是小姨夫?哪個稱呼會讓您爽?您告訴我,嗯?”
餘念試圖從牀上坐起來,卻被慕清讓強行按回牀上。
他也不碰她,陰冷交織着怒意的目光盯着她。
餘念突然就回過神這個男人想讓她叫他清讓哥哥。
在牀上,他喜歡這個稱呼。
餘念明豔的臉上涌上淡淡的嘲諷,“我那樣叫你,你會讓我去見童眠嗎?你會放過她嗎?”
慕清讓凜冽掀脣,“想都不要想。”
這種事情甚至都不要再提。
餘念慵懶地笑了,聲音涼薄,“美人計不好用,我爲什麼還要叫你呢?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沒有一點好處,我爲什麼要聽話?”
慕清讓聲音低沉到極點,“你終於承認了。”
承認她沒有真心,一直在利用他。有事想到他,用完就扔到一邊。
“對。沒有用的事情我不做。”餘念笑得美豔又惡毒,“我可以叫你姐夫的。你應該很喜歡這個稱呼呀。”
慕清讓解開皮帶,大手重重捏在她的腰上,沒有任何的前戲。餘念疼得臉色慘白,慕清讓眼裡流露出心疼,咬住她薄薄的耳,“叫我,叫我就對你溫柔。”
她不肯溫柔,他也讓她體會這種感受。
餘念抽着氣,聲線在抖,卻半點不讓人喜歡,“姐夫。”
慕清讓眸色徹底黑暗,餘念這個人嘴太硬。
慕清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兇殘過。
以往在牀事上如他自己所說,極盡溫柔,讓她沉淪。
可是這一次,餘念臉蛋埋在被單裡面,眼淚無聲無息得流淌,固執得沒有叫出一聲。
慕清讓越要越狠,平常溫柔時都會失去理智,更何況盛怒之下。
“你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放你下牀。”
慕清讓伏在她的背上,火熱的呼吸涼透她的心,又開始第二輪折磨……
餘念暗中顫抖,淚水浸溼枕頭,遍體生涼。
好冷。
餘念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她躺在牀上,維持着暈過去的姿勢,枕頭還是涼的,她的身體好痛。
她記得暈過去之前他問過她,是不是要這樣一直倔強下去?
餘念沒說話,雙手死死揪着枕頭,暈厥的感覺在身體裡肆虐猖狂,她根本就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想投降,總之不過是一句清讓哥哥,難道不叫他,他就不會覺得她是心機女人?
餘唸到那個時候才覺得自己真的好傻。
可是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牀上跌坐到地上,餘念頭暈的厲害。
白天吃的東西,她都吐了,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她現在虛弱得厲害。靠在牀邊緩緩休息了一會,她強迫自己站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做完這些事情,她的眼前都是花的。
搖搖晃晃得出了房間,夜已經深了,她沒有叫醒其他人。
她給賀媛媛打了一個電話。
“不好意思,麻煩你。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打完這個電話,餘念又給阿野打電話,“你幫我去接賀醫生過來。”
“餘小姐身體哪裡不舒服嗎?家裡有醫生。”阿野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能看到原本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餘念不想同他多說,直接掛斷電話。
“怎麼回事?”
慕清讓沉聲開口,細聽的話能察覺到男人聲音裡一線緊張。他怒極了折騰她,因爲有急事出來,直接把她丟在牀上不管。到現在,後悔的情緒已經像是無數根針紮在胸口上。
“餘小姐沒說,只說讓我去接賀醫生。”
“哪個賀醫生?”
“四合院蘇大夫的關門弟子。”
“你現在去接。”
車子停下路邊上,阿野去後面那輛車,偏離車隊。
遠遠的,就見賀媛媛站在路燈下面跺腳,大概是有點冷。
春日料峭的風還很兇猛。
阿野下車,“賀小姐。”
賀媛媛想事情太出神,阿野出現的又沒有聲音,她嚇得不輕,拍着胸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嚇死我了!”
阿野:“……”他有那麼可怕?
“請上車。”
賀媛媛是餘念專門請過去的人,他正要來開後排的車門,賀媛媛跟小老鼠一樣咻一聲打開副駕駛座鑽了進去。
阿野遲疑了一秒,打開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賀媛媛長出一口氣,車子行駛到街上,霓虹燈閃爍,賀媛媛還一直盯着他看。
剛纔光線昏暗也就算了,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得看,阿野即使是再無動於衷也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