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絕對不能帶他的女兒吃路邊攤那種東西。
“……”那你問個錘子意見！
掌心裡面的紙巾狠狠揉成一團，餘念閉目養神，乾脆閉嘴不說話。
車子開到一品門口。
餘念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會帶她來這個地方，這裡是他控股，所以的一切都可以由他掌控。
“吃什麼？”
泉意小手揉啊揉，好激動，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怎麼都不說話。
“寶寶決定。”
慕清讓把菜單捧到泉意的面前，好在一品的菜單都是圖冊，不需要她會識字。
吼吼吼，泉意其實一點兒都不餓，可是看到這麼多好看的菜菜就是想流口水，“都好想要呀……”
餘念額頭一抽，以那個混蛋寵愛女兒程度來看可能真的都會點，可是小傢伙根本就意識不到後果。
“泉意最多隻能選五道菜。”
餘念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五，很好認的。
掰着手指頭算一算，就清楚了。
泉意很快點了一通，餘念也不去管孩子點了什麼，等到菜上來的時候，才知道有一道大菜是烤全羊。
小姑娘可開心了，餘念好想問問她，小寶貝，你還看喜洋洋嗎？你記不記得你看喜羊羊被灰太狼抓住的時候哭了，一直喊着不要吃它？
“好吃嗎？”餘念看她吃羊肉那麼歡喜，一小碟都吃完了。
“好吃！”泉意小肚肚都鼓了。
餘念又乘機在羊肉片裡面放了她不喜歡吃的小片西紅柿一起餵給泉意。
小傢伙發現了，不高興得轉投慕清讓的懷抱。
“還吃嗎？”
“不吃了。”
泉意睡意上頭，不一會就趴在慕清讓的懷裡睡着了。
沒有了孩子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下去。
餘念扶着筷子，小口小口得吃着，看着很慢，又吃的特別少。
慕清讓餘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由自主牽動着他的注意力，她夾了什麼菜，吃了一口，眉目舒展，還是略略定住，每一個細節都在視野裡面放慢。
頭頂是溫暖的橘色燈光，勾勒出她側面的線條女人味十足，不說話的樣子嬌氣又漂亮，像個瓷娃娃。
餘念放下筷子，碗裡的米飯一半都還沒有吃完，慕清讓情不自禁得出聲，“怎麼吃這麼點？”
“不習慣被人盯着。”餘念面無表情得說。他一直在看她，他這個人本來存在感就很強，一開始還偷偷看，後面就直勾勾得看着了。
“沒人看你。”
慕清讓不自在得低頭。
餘念橫他一眼，朝着慕清讓伸出手。
看着視線裡面出現的白嫩小手，慕清讓下意識得握住，純粹是本能的反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十指緊扣着餘唸的手。
餘念尷尬得甩了甩手，壓低了聲音，怕吵醒他懷裡的泉意，“誰要你牽了，我來抱泉意。”
他握得更緊，還把她拉近，貼到自己的身邊，全然像是沒聽見一樣穿過一品的大廳。
大廳還有客人，餘念沒有和他繼續鬧，只是感覺走過去的時候大廳一陣安靜。
有人趁機偷偷拍下來，發到網上，“用事實證明，週六見的女主角肯定不是餘念。太子爺寶貝的女人怎麼會讓她被人糟蹋。”
這個消息一發出去，網上又是一陣討論。
走到停車場，慕清讓要拿車鑰匙，餘念這纔得到自由。不過是短短的一段路程，手心裡面都是汗，餘念忍不住在衣襬上擦了擦。
她以爲自己做的隱蔽，卻被慕清讓看見她這個小動作。
慕清讓心頭又是一陣火氣，把泉意放進車裡之後大步朝着餘念走過來。餘念還沒有反應夠來就被按在車門上，慕清讓的吻重重得落下來，餘念抗拒跟他接觸，死活緊閉着牙關不讓他得逞。慕清讓扣緊她的腰，單手擡起掐住餘唸的下頜。
餘念被迫張開嘴，慕清讓強勢捲入，肆無忌憚得親吻她，來勢洶洶，如同豺狼虎豹一般。
四周還有人，這個人也毫不顧忌。
餘念從最開始掙扎到後來的順從，慕清讓的動作也變得慢慢溫和，吮吻着她的充血的嬌嫩脣瓣，聲音暗啞吐着熱氣，把她直接抱上了副駕駛座，大手直接裙底一探，餘念眉眼微僵，耳邊傳來他染着邪魅的暗啞聲線，“他吻你的時候，你也會這樣熱情？”
餘念憋紅了臉，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可是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他輕鬆扣住，她的手被他反剪到身後，單手輕鬆握住，慕清讓擡手拉過安全帶扣好，動作強勢又冷漠。
“想讓孩子看到我們吵架？嗯？”
慕清讓低沉的聲音掠過她的耳膜，餘念背在身後的手用力握拳，終於臉上的怒氣慢慢消散，歸於無影無蹤。
“我坐後面，好照顧孩子。”
餘念低聲開口。
慕清讓沒有搭理她的要求，繞到駕駛室，開車。
如果沒有孩子，他說不定會直接弄死她，餘念想。這一切都是爲了孩子，慕清讓和她一樣都是在家庭不健全的環境裡面長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庭。
所以他們倆苦心配合扮演一對恩愛夫妻？
餘念苦澀得側過臉，一直看着窗外。
慕清讓開車很穩，後面坐着熟睡的泉意，是他心頭肉，他當然不會出一點錯。餘念不禁想起好幾次他發瘋一樣飆車，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這就是愛跟不愛的差別是嗎？
車子開到錦官閣，泉意被人從車上抱下來也沒有醒過來。
餘念跟在後面，看慕清讓先把孩子抱進兒童房。
“念念。”狗蛋從樓上下來，“吃飯了嗎？”
“吃過了。”餘念臉上堆起笑，“狗蛋該睡覺了。不許看書了。”
狗蛋盯着餘唸的臉，“念念你不高興。”
這話不是疑問的語氣，是陳述句，是說了一個他判定的事實。
“有點。”餘念沒想瞞着他，拉着孩子的手往房間裡走。
狗蛋的臥室，泉心已經睡着了，小丫頭趴在大牀的正中間。
“因爲和叔叔吵架嗎？”狗蛋看着餘念把泉心抱起來，小妹妹在餘唸的懷裡睜開眼看了看，又放心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