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好看呢？狗蛋無所謂的表情只是一種掩飾而已。
“念念給了我很多。有你就夠了。”狗蛋眨了眨眼睛，“爸爸是個壞蛋，我不喜歡爸爸。”
“爲什麼這麼說？”餘念記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慕清讓的事情。
“他不要你，也不要我，你那麼辛苦的時候他不出現，他不是壞蛋是什麼？”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慕清讓並不知道他的存在。餘念當初懷了孩子去求慕家的人，拒絕她的，也不是慕清讓本人。
慕家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只是把她當瘋子一樣看吧，更加不可能告訴慕清讓這件事了。
“如果他只是不知道呢？”餘念小心翼翼得問，“他不知道這一切，你也覺得他是壞蛋嗎？”
這個問題把狗蛋問住了。
他認真得想了想，“如果他對我們好，他是壞蛋也沒有關係，可就算他很厲害，像蜘蛛俠那樣，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們好過，我也不覺得他是好爸爸。那麼有他跟沒他又有什麼區別？”
餘念豎起大拇指，“狗蛋兒不愧是長大了一歲，厲害。”
晚上把孩子送回醫院，一路上狗蛋的情緒都很低落，她怎麼和他說話，他都不搭理。
餘念只好保證，“等着，我肯定會盡快回來。到時候給你帶個小夥伴回來。”
狗蛋哼了哼，“那你保證每天都要跟我視頻電話。”
哄好了孩子，餘念從醫院裡面出來已經是深夜。
“沒事，現在的離別是爲了以後更好的相聚。”童眠悄聲安慰她。
餘念整個人的精神好像被孩子留在了醫院裡面，以至於從電梯裡面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迎面走來的熟人。
“念念。”
童眠的聲音喚回餘念。
“賀學長。”
“嗯？”
餘念擡頭望過去，水晶燈的光芒傾瀉在賀書和的臉上，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學長，巧啊。”
沒想到在國外還能遇到。
賀書和微笑着打招呼，“你們好。我來這邊出差，沒想到能碰上。”
接下來，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童眠在這個時候接了個電話，“對不起，你們先聊，我有個很重要的電話。”邊說，邊拿起電話離開了電梯口。
“那天謝謝你。”
還是賀書和先一步打破沉默。
餘念有點囧，“那天我也沒幫到什麼。”
“如果不是你的藥,我現在可能也不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賀書和看着餘念低垂的臉龐，她臉上沒有化妝，卻眉目如畫，歲月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卻給她成熟的韻味。
“學長，我有點累，我先走了。以後有空再聯繫。”
她不能再和他多說話，否則心裡會生出那些不能有的貪戀，只會把事情搞砸。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女了，現在的她，是個孩子的媽媽。
手腕上一緊，賀書和的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什麼時候再聯繫？還是以後再也不會聯繫？”
他低頭看着她，語氣平淡溫和，卻讓餘念覺得有種緊緊逼迫的壓力。他從來就不是這種人，他一向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第一次，餘念發現原來溫柔也可以是武器。
餘念有點懵，說話也開始結巴，“學學……長……你怎麼了？”
“你爲什麼躲着我？”賀書和目光眷戀着餘唸的臉龐，她的驚慌，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嬌滴滴的清水眼一閃一閃，無聲撩動着賀書和心底裡久未撥動的那根弦。
“學長。我們不熟。”餘念試着抽回自己的手，“你這樣握着我，不合適。”
賀書和握住了怎麼會輕易放開，“不合適？你爲了救我，都要給我親自喂藥了，你說不熟？”
餘念擡眼看他，“那個時候事出緊急。我知道過敏的可怕，所以我纔會想要先救人要緊。”
“是嗎？那真是我想多了。”賀書和鬆開了她的手。
他低垂的眼眸，竟然讓餘念覺得寫滿了失望的情緒。
餘念心頭一緊，立刻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在賀書和即將踏入電梯的那一刻，餘念開口，“你曾經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如果你真的愛過她，就不要再去挑釁慕清讓了。她是爲了你，才和慕清讓在一起的。”
就連我，也是爲了你，才獻身於慕清讓的。
這句話，餘念在心裡默默說的。
電梯即將合上的那一刻，賀書和用手強行隔開，電梯夾住他的手這才彈開。
餘念不禁瞪大了眼，難道不疼?
賀書和臉上再沒有溫和的笑意，他怒視着餘念，“誰告訴你我是她男朋友的？你姐姐嗎？”
餘念愣了三秒，“難道不是？”
賀書和按在門上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不是。”
同一時間，另外一道電梯門打開。
“餘念。”
慕清讓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餘念一驚，下意識地朝着慕清讓走過去，把他推進電梯裡。慕清讓被退推到牆壁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餘念已經纏上來，柔潤的雙脣急切得尋找着他的慰藉。
餘念熱情得不像話。
慕清讓託着她的臀，把她按在金屬牆壁上，清冷的雙眼沉沉盯着她緋紅的臉。
“不接我電話，嗯？”
男人低沉婉轉的嗓音，透着某種緊繃的暗啞，性.感迷人。
餘念手指在他的胸口上打轉，打轉，輕慢挑開第一顆襯衣釦子，“你這不是來了嗎？”
她媚眼如絲，輕咬着他的耳朵，“我就是故意的。這樣你纔會過來，懲罰我……”
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妖精！
慕清讓眸色濃重如墨，一口咬在她的鎖骨處，觸及到細膩滑白的皮膚後，變成輕輕的摩擦。有電流從他的脣舌下蔓延到全身。
餘念揚起脖子，天花板上映出她靡豔的臉，眼裡有星星點點的淚光。
賀學長這個時候應該離開了吧……
差一點，差一點就碰上了。
如果讓慕清讓看見，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賀書和從電梯裡面出來的時候隔壁那層電梯一直停在他下來的那一層。
也就是慕清讓和餘念還在裡面。
一想到她迎合着慕清讓，賀書和心裡一陣刺痛。
餘念肯定是緊張他的，他故意吃那一口會讓他過敏的山藥，完全是爲了試探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