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翻譯真是簡單明瞭,精準雅緻,充分表達了太子爺的強勢和霸道,以及……想的美!
但是餘念還是狗腿得選擇了點頭,“對對對……你長得這麼好看,你說什麼都對。”
這哄孩子的語氣,真是充滿了敷衍的態度。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好餓……我肚子好餓!”看到慕清讓深邃的眼裡起了波瀾,餘念立刻補上最後那一句,“那個……今天這麼好的日子,我們不能浪費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啊,我回家給你做面吃。”
“我現在很不高興。”
慕清讓沉聲道,大掌摩挲着餘唸的腰線。
不高興個剷剷啊!
你這會就是泰迪附身了!
餘念心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就讓他那把大刀趕緊落下給她一個痛快好了。她身上披着慕清讓的西裝外套,餘念直接脫下來,學着他剛纔扔手機的動作往車後座重重一砸。
“來,上吧。”餘念只是輕輕一拉,身上這件紅裙子就從肩頭上垂落到胸口,她風景清晰得映入慕清讓的雙眸。
男人並未有任何表情,而是摸出了雪茄,猩紅的火光伴隨着濃郁的煙味在車廂裡瀰漫開來。
“我說過,我不喜歡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的女人。”
慕清讓一口煙噴在餘唸的臉上。
她憋着氣,老孃在備孕,你特麼抽菸?還給我吸二手菸?
“我雖然沒說過,但是我用行動表達過我很不喜歡抽菸的男人。”餘念擡手,將慕清讓脣裡含着的雪茄給奪了下來,放到脣邊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濃煙全部噴到慕清讓清俊的冰山臉上。
慕清讓眉心微動。
神情不悅。
“很不爽吧?”
餘念按下車窗,把那隻雪茄直接扔出去,“你每次噴我一臉煙霧的時候我也很不爽。”
餘念以往和他對抗都是用逆來順受的模式,這好像是第一次她這樣明目張膽得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看起來,你對我不滿的地方很多。”
慕清讓嘴角勾起清冷的淺笑,來了興致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外面的山風吹進來,餘念抱住光潔的肩頭,卻沒有打算將車窗關上。她要讓煙味儘快散出去。
“真話。”
“你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我。”
“你知道就好。”
窗外的月光漸漸隱去,許是被烏雲遮擋住,周圍的視線瞬間暗了下來。
“是我完全接受不了你這樣的方式,是我不能夠像我小姨那樣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忍你。是我還有點可憐的自尊,想在下半輩子當個人!”
餘念機關槍一樣說出這些話,她自己也驚住了。
黑暗裡,似乎聽到慕清讓低笑一聲,“繼續。”
餘念渾身冒起了寒氣,剛纔那股豪情這會都變成滾滾長江東逝水,一去不返!
“沒了。”她小心翼翼得補救,“你看,都是我的錯,我矯情。”
鍋,她都背了!
這一刻,請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背鍋俠!
“你覺得我把你當什麼了?”
慕清讓低低得發問。
餘念莫名心酸,這個問題還用問嗎?一個替身,一個玩具。
慕清讓的手箍住餘念腰部的手用力,她被按壓進他的胸膛,力度大到餘念渾身顫抖。最可怕的是,這個人還用輕描淡寫的聲音發問:“想不想看女人不被當人看是什麼樣?”
餘念頓時有種要死的預感,“不想。”
慕清讓卻勾脣笑了,顛倒衆生的笑意卻未到他眼底。
“晚了。”
男人冷冷掀脣,下一秒發動了汽車,在山道上漂亮又利落得調轉車頭,餘念被迫伏在他的懷裡,只能看見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
車速快到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面閃過去的是什麼……
餘念被抱下車的那一刻,第一時間衝到了路邊的大樹下張嘴吐了出來。她今天沒吃什麼,吐出來的全是一些酸水。
西裝披在她的肩頭上,餘念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擦乾淨嘴。
這個惡魔,剛纔開這樣快,現在又來體貼她。
慕清讓將蹲在地上的餘念一把拽起來,她兩條腿發軟,踉蹌着打着抖,全靠抓着慕清讓的胳膊才站住了身子。
看清楚他們所在的位置,餘念心裡把慕清讓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媽的難怪她下車就吐了,這特麼是一路開車飛到了邊境?
這個區域兩國邊境,屬於第三區域,誰也不管,誰也不想管的灰色邊緣。
南城要是有孩子不乖,大人就會說,“再鬧就把你賣到夢角!”
誰也不知道夢角是什麼,但都知道這裡很恐怖。
巨大的招牌上點綴着霓虹燈,夢角兩個字方圓五里之內清晰可見,四處可見誇張的塗鴉,倒是跟美國那些破落的街區有些相似。
慕清讓帶着餘念走了兩步,嫌她慢,直接托住她身子,抱在懷裡。餘念下意識得摟住男人的胳膊,她現在還是暈乎乎的,那種想吐的餘味在翻攪着她的大腦。
餘念歪着腦袋,伏在了男人的頸窩處。
“太子爺。”
有人迎上來,“包廂已經爲您留好了。請跟我來。”
整個過程中餘念都是閉着眼睛,感覺到像是進了電梯,然後進入到一個燈光幽暗的房間裡。
直到最後慕清讓坐下,餘念被他抱在了腿上。
餘念這才感覺舒服一點,睜開眼,發現他們好像是來到一個圖書館模樣的地方。精緻的書架高聳,足足有兩層樓那麼高。
一束光下來,周圍的燈都暗下來,餘念回過神,原來這是一個舞臺。
下面稀拉拉響起一陣掌聲。
餘念不禁挺直了背脊。
夢角這麼可怕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充滿文藝氣息的劇場?餘念讀書的時候雖然是個學渣,但也好歹是個做過文青夢的少女。
“夢角的人看不出來挺文藝的啊?”
餘念笑呵呵的說。
慕清讓的大手摩挲着餘唸的脖頸,眼眸裡意味不明。
接下來一個妙齡少女穿着復古潔白長裙走上了舞臺,落座在唯一的凳子上。漂亮的姑娘沉靜如水,有種宜家宜室的端莊氣質。是餘念欣賞的同性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