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迷藥應該很難受。
當初餘戀在被下迷藥後在他懷裡痛哭失聲,那麼堅強的人,哭得他心都碎了。
想到心愛的女人,慕清讓冰冷的心有一絲難得的柔和。
剛纔那個女人跌入到自己懷裡面時,纖細的腰肢好像稍微用力點就會折斷一般。細膩嫩白的肌膚觸感,年紀應該不大。
慕清讓準備敲門的手,直接按在了門把手上。轉了一下沒有反應,被人從裡面反鎖上了。
“喂……你……還活着嗎?”
慕清讓並不習慣關心人,不大自在得清了清乾涸的嗓子。
裡面那點細弱的聲音頓時消失。
安靜的好像剛纔那點聲音像是他的錯覺。
那兔崽子玩的本來就大,這要是迷藥裡面再加點其他的東西……
慕清讓嘴脣輕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本來就分明的五官因爲這個動作更加鋒利,宛如刀尖出鞘。
沒有任何猶豫,慕清讓轉身拿了家裡一樓的鑰匙來,剛轉入鎖孔,浴室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裡面,餘念只裹着一條浴巾,雪白的肌膚因爲沐浴過後泛着細膩的珠光。
擁有這樣嫩白無暇肌膚的,慕清讓只見過一個,已經過世的女友——他唯一心愛的女人。
餘念擡起臉,被熱氣燻蒸後的臉透着健康的嫩紅。沒有化妝,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看着像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稚嫩的眼角眉梢卻透着股明媚的春意。
慵懶,又嫵媚,神情看上去又有點無辜。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她的臉上毫無違和感。
慕清讓本來漫不經心神色收斂,眼底裡露出幾分驚豔。
這女的原來一點兒都不醜,甚至有點像慕清讓心底那個影子……記憶裡的餘戀也總是素面朝天,她有驕傲自信的資本,美到不需要化妝品來染指自己的天生麗質。在她死後,總是有人試着模仿她。像她的眉,像她的眼,卻沒一個是她。
因爲那個女人從來不會對他趨炎附勢的笑,從不討好他。
就像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餘念一樣。
但迷茫只是一瞬,慕清讓英氣的眉頭便擰起。
霍蓮辰要死,玩未成年!
餘念看着慕清讓,“怎麼?長夜漫漫,太子爺改主意了?打算來救我了?”
這女人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帶着一股天然的沙啞,不動聲色的磨着人的耳膜。女人的聲音,也有磨人的資本。
太風情。
慕清讓喉頭髮緊,擡手解開一顆鈕釦,把心裡那點躁動歸因到春末夏初,天氣升溫。
“是怕你死在這裡。”
餘念微微一笑,眼角下的那顆紅痣嬌豔欲滴。拖長了聲音迴應一個“哦”,很敷衍。
慕清讓有點失望:不像。一點兒都不像餘戀。餘戀不會笑得嫵媚,這樣勾人……
餘念轉身就要關門,慕清讓下意識地擡手,阻擋即將關上的門。
“難受就不要硬撐。”關心的話,被他說得硬邦邦的,像在教訓調皮的小孩。
餘念擡眼看他,極爲冷淡,又帶了點挑釁:“你不幫我,難道還不允許我自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