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讓託着餘唸的手暗中加大力氣。
周邊還站着傭人,對於他這種公然耍流氓的行爲餘念只有臉紅的份,默默臉紅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說話。
“清讓,我今天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我只是想求求你,蘇家……蘇家真的要不行了,求你看在我當初服侍奶奶的份上,幫一把。”蘇意憐苦苦哀求着,跟在慕清讓的身後,她一點面子都不要了,對於慕清讓來說,幫這個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能幫到蘇家。
“蘇家都要破產了啊?好可憐哦。”餘念在慕清讓的懷裡出聲,慕清讓垂眸看她,如果餘念心軟念舊情,他救蘇家很容易。只是……慕清讓的眼神滑過異樣,餘念明顯就是個記仇的人。
果然,下一秒,餘念慵懶溫涼的聲音響起,“天轉暖了,蘇家該破產了。”
“是。”慕清讓低沉的聲音裡壓抑着笑意,“但憑餘導吩咐。”
餘念忍不住摟着他又親了一下,帶着獎賞的意味,如畫的眉眼彎彎,當一回霸道總裁的滋味真好。
蘇意憐就被這倆秀恩愛的給炮灰了,不甘心,她要衝過去撕打餘念這個小妖精,還沒有動作就被保鏢給摁住了。
“餘念!你怎麼說也是在是蘇家養大的!你就這麼對養大你的人?你沒良心!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蘇意憐絕望的怒罵,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文叔眼神冰冷,也沒示意保鏢拖走蘇意憐,他要看蘇意憐在這裡作死。
“養大我?”餘念掙扎着從慕清讓的懷裡下來,站在二樓的扶手處,居高臨下得看着蘇意憐,“我記得我媽媽的遺產是給了蘇家的。那個時候你媽說蘇家需要一筆資金週轉,然後把那筆錢拿走了。蘇意憐,蘇家能活到現在全靠我媽媽。蘇家養大我就是在還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破爛玩意兒,早該破產了。”
蘇意憐依然不甘心,“你媽本來就是蘇家的人!那錢就應該給蘇家!你姓餘!這是你欠我們蘇家的!”
這就是南城第一名媛?
這是南城第一二皮臉吧!
“那是我爸爸留給我媽媽的錢!什麼蘇家的錢!”餘念忍不住罵髒話,“老孃欠你個錘子!”
慕清讓摟着餘唸的手加大力度,不悅的低沉視線投過來。
餘念露出淡淡的不自然,衝他一不小心激動就說了髒話。
幸好孩子不在。
“拖出去。”
慕清讓凜冽掀脣。
蘇意憐哭喊,“我是你太太,慕清讓!”
“文叔,把離婚協議給她。”
慕清讓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
蘇意憐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裡,驚恐到全身顫抖……
餘念已經進入房間,女傭將手機遞給她,一旦恢復自由,她又能使用手機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鄭遠山這人還算夠義氣,發來了將近二十多條短信。
看到消息數量的時候,餘唸的內心有點小安慰的,有種兒子還知道掛念爸爸的感覺。
點開內容,全是一樣的,腎寶要嗎?需要腎寶嗎?
要是備註了鄭遠山的號碼,餘念都要以爲這是垃圾短信了。
“滾!”
餘念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想送他這個字,言簡意賅得概括她此刻內心的全部感受。
“喲,你是唯一一個今天回覆我的。念爺不會還沒有從牀上起來吧?”鄭遠山的短信幾乎是秒回,可憐的單身狗,一看就是抱着手機沒人搭理。
“都從外面回來了好嗎?”
“今天怎麼過的?念爺今天給你家金主大人準備了什麼禮物?嗯?不會是厚顏無恥到說自己就是禮物吧?”
三句話不離河蟹的東西,餘念森森覺得這貨纔是需要腎寶的那個。
“我要給他做飯吃。但是我親戚來看我了,所以今天就這麼平淡的過。”
餘念想委婉得告訴這貨,她和慕清讓的日常並不是全部都是不可描述的好嗎?
過了一分鐘,這貨纔回復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沒有創意了!做飯!油煙味弄一身的,也太沒有情調了。”
“他喜歡!”餘念傲嬌臉。
“嗷嗷,好了,知道你們恩愛,別給我喂狗糧了。媽的,82年的狗糧我自己有好嗎?”
餘念捏着手機躺在牀上,這會冷靜下來之後覺得做飯好像聽確實有點不怎麼走心。但是她在這方面確實沒有什麼經驗,一般情人節都是買禮物吧,買對方可能沒有但是又需要的東西。
但!
慕清讓身上有嗎?
他不缺錢的,他超級有錢的,估計問他有多少錢,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平常習慣的衣服牌子精緻到袖釦都是高級貨,餘念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銀行卡餘額,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自取其辱了。
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餘念只好向鄭遠山這個老司機求助。
“那個……你給我支個招啊!鄭大導演!”
“投其所好。”
慕清讓喜歡什麼?餘念默默想了想一會,羞澀得得出一個結論,太子爺喜歡她!在牀上的她!主動親他的她!
“怎麼辦?好像就是我!”
“厚顏無恥,不過,我欣賞你!”
餘念在牀上打了個滾,不是她自戀,而是他那個人城府深,平常有什麼情緒波動輕易看不透,只有在牀上的時候,這個人表達情緒的方式直接露骨,瞎子都能看出來!
餘念捂住發燙的臉,“別廢話!”
“那你就全方位無死角滿足他啊。把男人餵飽了,他就會很聽你的話。有他罩着你,你以後何止在影視圈橫着走,你念爺簡直可以在南城橫着走。”
這話說的,當她是螃蟹嗎!餘念嫌棄,“你這個人不牢靠,說了半天廢話。沒有一點乾貨。”
餘念丟開手機去了浴室洗澡。
再出來的時候,餘唸的身上已經換上一套舒服的家居服。
大牀上,多了一個人。
此時夕陽西斜,暖色的餘暉在房間裡面拋灑最後一點光和熱。
慕清讓半靠在牀邊,視線一直緊鎖着她。
餘念有點莫名其妙,覺得那人的小眼神兒有點陰森,又有點像是優雅的獵豹看到了獵物一樣,帶着不動聲色的審視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