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和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至少她和他在一起，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她一起睡覺。
只不過以前的睡覺是有深意的，現在則是名副其實的真睡覺。
……
餘念睡到中午纔起來，鄭遠山那邊給她發來消息，電影的宣傳海報已經作出來，同步在各個媒體上開始進行宣傳。
三天之後會在影院進行點映。
鄭遠山給餘念描繪的藍圖是用這一部小成本的愛情懸疑片參加電影節，最好是拿一個導演新人獎。
餘唸對此表示：你瘋了嗎？需要竄天猴讓你上天嗎？
“自信點！一切皆有可能！”鄭遠山對餘念這部電影很有信心，“你還沒有看成片吧？我稍微修改了一下。”
餘念有點緊張，“我和你不能比。你是紮紮實實唸完了電影學院出來的人才。你以爲像你這樣２０出頭就能拿獎？你這樣的人幾十年也就出你一個。”
新片上映，餘念緊張到有點吃不下飯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期末考試結束，知道老師要寄成績單那樣，緊張，擔心，睡不着覺。
晚上她就在影音房間裡看片看到很晚。
慕清讓進門的時候，電影屏幕上，一個日本女人像切西瓜那樣收割人頭，充滿暴力血腥的鏡頭。
慕清讓微微挑眉，有點意外餘念正看得不亦樂乎。
他走過去擁住她，“該睡覺了。”
“等我看完，看完我就睡覺。”餘念視線黏在屏幕上，嘴上說着撒嬌的話，可是壓根沒有看慕清讓一眼。
慕清讓立在旁邊是，神色不明，隱隱散發出不悅的氣息。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高大精壯的體格完全將她包裹，在她抱怨之前吻住她。不滿意她的抗拒，他擡手捏住餘唸的下頜強迫她張嘴，他有力的探進去汲取着她所有的注意力。
餘念幾乎要化在他的熱吻裡，雙臂懶懶得勾着他的脖子，嗔怪得語氣輕聲抱怨，“你先睡不好嗎？”
慕清讓輕啄她微微紅腫的脣瓣，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她的脣齒間含糊得迴應，“沒有你，我睡不着。”
一向不浪漫的人突然間說這樣感性的話，餘念心頭上柔軟瀰漫，不再堅持。
只是躺在牀上，餘念還在想電影的事情。
“想什麼？”慕清讓敏銳得捕捉到餘念今晚的異常，將她抱到自己的胸口，“誰讓你不高興了？”
今晚上的餘念像是心事重重，看上去有點萎靡不振。
沒等餘念回答，他溫熱的大掌探入睡衣直接貼在她柔軟的小腹上，“不舒服？不是剛走沒多久嗎？”
餘念不由得睜圓了眼，寫滿震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先前他們倆一直都在冷戰，他在家的時間也很少，她還以爲她在家做什麼他都不知道。
慕清讓輕吻她的鼻尖，淡淡得開口，“那幾天你睡得不安穩。一直往我懷裡面鑽。”
餘念輕輕得蹭他胸口，“電影要上映了。我有點緊張。”
“有我在。”慕清讓下巴在她發頂上摩挲。
無比平淡的話，餘念聽出了一股隱藏的霸氣。有他在，華信下面的院線渠道都會給她這個新人導演的愛情片排片量。
不過以慕清讓的個性，餘念覺得他會給她商業大片纔有的排片量。換句話說，這等於是在強迫每個進電影院消遣的人看她的電影。
“不用這麼做。我是一個新人，這麼做太招搖。”
“招搖？誰敢說你招搖？”慕清讓重重親吻她的臉頰，“讓他來找我。”
“……”餘念擡手輕撫他，“你看過我這部電影了嗎？”
“等首映。”
“那就好。”
餘念放心了，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等首映再看。”
……
點映當天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宣發機會，然而那一天爆出了一條很重大的新聞。
餘戀和方南結婚。
這一條爆炸性的新聞讓電影的宣發變得無比暗淡。
餘念本人倒沒有什麼感覺，點映她沒有參與，彼時她在幼兒園參加家長會，一直關機。等她出來，才發現又添新聞。
程魚直接在社交網絡上公開炮轟方南：負心漢，殺人犯。
一下在這三個人都上了熱搜榜，風起雲涌，吸引一大批吃瓜羣衆圍觀。
方南即使退圈也是有名的藝人，粉絲影響力遠遠超過程魚。
一個新人，只演過一部電影，還是一部剛剛上映的電影，這就很引人玩味了。
餘念就這樣被“頭條”了。
她沒有微博，那羣人就“各家各戶”得去問候，組成了觀光團，從鄭遠山的微博到笑笑的微博，到周韻雲的微博，就連霧笙的微博都沒有放過。
最讓餘念心累的莫過於說她當年撞傷霍醫生的事情，用殺人犯這樣的詞彙來稱呼她。
餘念坐在車裡一條條翻着評論，等她退出熱評區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扒她黑料的微博都顯示已刪除。
公關團隊的速度挺快的。
但非議永遠都不會消失。
如果這些人抵制她，呼籲所有人都不去看她的電影……
餘念面上浮現無奈的笑，那她是該滾出娛樂圈了。
“明天的採訪活動還參加嗎？”笑笑打電話來關心她。
“參加，爲什麼不參加？我有承擔錯誤的勇氣，我也這樣做了。捫心自問，我有勇氣站到公衆面前。”
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她當年坐牢的意義在哪兒？
早上起來，餘念隱隱覺得身體不舒服。泉意這兩天有點小感冒，她似乎被這個小傢伙傳染了。餘念記着還要參加活動的事情，悄悄吃了一片感冒藥，強撐着去往活動現場。
上臺之前，慕清讓打來電話，“等會來接你。”
“好。”餘念不敢讓他發現自己感冒的事情，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這是一檔網絡直播的採訪節目。
主持人問的問題都是提前對好臺本的。但有一個環節是網友提問。
餘念隱隱有預感自己會面臨尖銳的提問。
“餘導，你是不是爲了鞏固寵愛，把自己新片的主演送上你金主的牀？”
什麼？吃了藥昏昏沉沉的餘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excuse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