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副將的身體這時候才慢慢倒下,他爲自己的跋扈付出了代價。
周圍的士兵們全都傻眼了,副將死了,被一個練氣二重天的小菜鳥幹掉了。一時間全都嚇得離耳修遠遠的,握着兵器的手都不停在打顫。
耳修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彷佛殺人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光掠過周圍的士兵,士兵們感覺自己好像被魔神盯上一樣,全都嚇得丟盔棄甲。
突然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上,一個黑影縱身越下,一股狂傲的聲音傳來:“耳修,你殺了我的愛將,信不信我把鎮邊候府滅了?”
耳修早就魂力掃過四周,發現有人躲在閣樓觀望,心裡冷笑道:“終於出現了!”
耳修把手上的長刀隨手扔在地上,怕了拍手上的灰塵,懶洋洋地說道:“繼武候,你在我父親鎮邊候面前,只是個提鞋的存在,也敢說滅了我鎮邊候府?”
“哼!黃口小兒,先打傷我兒,現在又殺我愛將,罪加一等,老子要把你就地正法!”繼武候怒道。
耳修打量着眼前這個中年人,虎背熊腰,面容陰翳。
之前一直聽說繼武候是和鎮邊候齊名的武將侯爵,如今才得一見。居然耍這種卑劣的小手段,也配和我父親齊名?啊呸!
“繼武候,有膽的你碰我一下試試!你他嗎就只敢在凡人的世界耀武揚威,睜大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繼武候定睛一看,只見耳修掏出一塊銘牌,上面刻着一座丹爐。他雙眼全是震驚之色,這居然是一塊青銅丹徒銘牌。
繼武候還是不敢相信,怒道:“大膽耳修,居然敢拿假丹徒銘牌來嚇唬我!”
“你是白癡吧!不說這銅精的材質做不了假,這上面還有丹師印刻上去的開筋境威壓,而且還是丹演大師幫我印刻的!”說罷隨手一丟,朝着繼武候扔了過去。
繼武候閃電般的伸出兩根指頭,二指一下子夾住飛來的銘牌,就這一手燕子抄水,當真俊得很!
辨別之後繼武候臉色一陣鐵青,的確是丹徒銘牌做不了假,這塊小小的銅精單單價值就在百萬以上,裡面的開筋境威壓,更是連自己都難以企及。
繼武候臉色一沉,此子什麼時候和丹演大師搭上線的?丹演大師,那可是整個南雲帝國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明面上沒有承認,但身份比之皇帝還要尊貴。歷代皇帝,都要對煉藥師工會會長畢恭畢敬。皇帝是凡間的皇帝,到了修真界什麼都不是。
而且對於南雲帝國,煉藥師工會纔是真正的依仗,如果煉藥師工會沒了,瞬間就會被其他國家吞併。
煉藥師工會凌駕於帝國,煉藥師也凌駕於帝國律法,就算耳修真的犯了法,繼武候根本沒權利處理他。
這時耳修開口了:“繼武候,你縱容下屬,讓一個副將帶兵包圍一個丹徒的府邸。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明天就向煉藥師工會申請,對南雲帝國進行制裁。”
繼武候立刻臉色大變,煉藥師工會如果想制裁一個國家,那是很輕鬆就能辦到的。
如果一個煉藥師工會會長貪得無厭,又不講道理的話,完全可以拿走帝國的全部稅收,或者拒絕賣丹藥給皇室,這都是特別要命的。
繼武候只感覺嘴巴里像塞了黃蓮一樣苦,艱難地開口道:“這是他自己擅作主張,本候完全不知情啊!待本候回去查明真相,還世子一個清白!”
我靠,這他嗎是多不要臉啊!自己拉的屎,然後面不改色的吃回去?
耳修是第一次佩服這個繼武候,然後冷冷地說道:“如此甚好!另外明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不想看到這些血跡。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多嚴重!”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侯府,重重地把門關上,留下繼武候和一干士兵晾着原地。
繼武候直到耳修離開,纔敢大聲說話,呵斥道:“你們這羣飯桶!趕緊把這裡收拾了,地上的血跡,就算是舔,也得給我舔乾淨。”
罵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繼武候心裡不停地嘀咕,小畜生居然有煉藥師工會撐腰,自己根本沒法下手。
若有人注意的話,繼武候是朝着皇宮那個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