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看,這個人竟能那樣跟太子說話,再一看他那特有的髮髻,就知道他可能是大夏的皇子。
大夏的實力是南雲帝國的幾十倍,兩國一直建立着友誼。
但與南雲皇帝不同的是,大夏帝國只有兩個皇子,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是第一皇子還是第二皇子。
“不是我瞎了,是這個騎士的傢伙瞎了,所以我必須代替他主子給他上一課。”耳修走了出去,望着楚梅奮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是誰?”楚梅奮太子看到一個少年,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不禁心中暗怒,但他很冷靜,沒有使直接採取行動。
“袁耳修!”
楚梅奮一愣,如果以前他不知道袁耳修這個名字,但現在在皇家貴族圈子裡,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也不多了。
原來是一個廢物,連續兩次在擂臺上打敗李肥楊,後來又變成了一個丹徒,這讓袁耳修身上突然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你爲什麼打夏步邢太子的侍衛?”楚梅奮心裡有些顧忌,涉及煉藥師工會的人,就算他是太子,想要懲罰他也覺得很棘手。
“哪有什麼爲什麼,就是覺得他命當如此,於是我替天行道!”耳修攤攤手道。
“你……”楚梅奮不禁氣得喘不過氣來,他本來希望耳修說出一個理由,他再搪塞一下,然後指出耳修背後的煉藥師工會,這件事就大事化小,變成罰酒三杯的小事了。
但耳修似乎沒有聽出他的意思,竟說出這樣一句話,讓他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你叫耳修?我聽說過你,好像你最近很威風嘛!”太子夏步邢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嘿嘿,聲望是有點高,但與大夏帝國的太子相比,也就不算什麼了!”
耳修指着躺在地上的騎士,一臉嘲諷地說:“騎着青眼犛牛,在帝都鬧市區橫衝直撞,不顧別人的性命,這是多麼有威望啊!”
耳修接着說道:“狗腿子尚且如此威風,我甚至無法想象狗主人會有多強大!”
夏步邢不禁面露難色,加重語氣說道:“步邢管教不嚴,多虧了小兄弟的提醒,在此致謝!”
夏步邢轉過頭來,向楚梅奮道歉,“是步邢失禮了,回頭我會嚴肅下面人的紀律,這次讓楚兄見笑了。”
“哪裡哪裡,步邢兄弟客氣,希望這件小事,不要影響兩國良好的外交關係。”楚梅奮趕緊接話道。
“楚兄擔心太多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夏步邢說如此說道。
在場的衆人不禁一愣,誰知大夏太子竟然如此健談,竟然向耳修道歉,他們不禁佩服,大夏太子氣度不凡啊!
如果耳修沒有強大的魂力和感知力,或許也會這麼想,但夏步邢那一閃而過的殺意,卻被他敏銳的感知力察覺到了。
“太子你很禮貌,但你的狗不聽話。你要經常敲打敲打他們,不能讓他們總是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那可不太好!”耳修哈哈一笑,熱情的提醒道。
聽了這話,傷痕累累的騎士的臉立馬陰沉了下去,耳修話裡的狗罵了所有的騎士。
夏步邢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出弦外之音似的,說道:“剛來到京城,滿耳都是小弟你的故事啊!”
“我原以爲你只是一個丹師,但似乎大家都錯了。現在看來你是丹武雙修,這種戰鬥力令人欽佩。”
耳修看了看夏步邢,一時間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南兄喝一杯?”夏步邢笑着說道。
笑得很舒服,但耳修直覺發現微笑中隱藏着蛇的尖牙,讓他很不舒服。
“對不起,小弟弟剛纔喝多了!就是因爲酒喝多了,纔會和這兩隻狗爭執,讓你費心,小弟先離開了!”
耳修微微一笑,沒有注意到夏步邢慍怒的臉,和屠沸那人眼神深處的殺意,帶着阿芒走了。
耳修離開後,高佑傑等人也急忙向楚梅奮請罪,慌忙跑開了,今天真把他們嚇壞了。
……
大夏太子回到住處,他身邊的屠沸痛恨地說道:“主人,爲什麼我不能殺了這個小子?”咱們一個騎士的弟弟完全廢了,這個小子真是個狠角色。”
“那小子是煉藥師工會的人,如果你這樣殺了他,我只好把你交給煉藥師工會處置。”夏步邢嚐了一口杯中的茶,淡淡地道。
“可是那個小子太囂張了,我真的咽不下那口氣。”被人叫成了狗,狗也受不了,屠沸恨恨地說道。
“殺人是需要手段的,需要殺了人並確保自己不死,纔是正確的方式。”夏步邢搖了搖頭。
“主人…你有辦法嗎?”屠沸歡欣鼓舞。
“當然,要不然我幹嘛要奉承他呢?凡是讓我對他說好話的人,那他基本上和死了沒兩樣。”
夏步邢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十分陰沉,屠沸不禁打了個寒顫。
“別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別小事聰明大事糊塗,就讓他多活一會兒。
反正,南雲帝國最大的節日——南雲元宵節就要到了,每年都會有武術表演。
我今天是無緣無故地奉承他嗎?那麼,當他的人氣達到一定水平時,你在元宵節挑戰他,你認爲他能拒絕嗎?”夏步邢倚在椅子上,半磕着眼皮,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屠沸這才恍然大悟,這一招太無情了,當時無數人翹首以盼,耳修不願上也只好上了。
如果他不敢,光口水就能把他淹死,更何況耳修只是個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主。
“不過,你給我注意點,作爲我的保鏢,不能暴露太多的力量,我不需要提醒你。”
“是,主人放心吧!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暴露自己真正的底牌。”屠沸匆匆答道。
夏步邢點點頭,望着夜空,那裡一片漆黑,像他深邃的眼睛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袁府……
“阿芒是怎麼回事,力量突然爆發那麼多?”
回到家後,耳修不禁問起當時的情況,當時的阿芒給了耳修一種心悸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看到那個人想打你,腦袋嗡嗡的響了一下,全身一熱,彷彿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阿芒撓着頭答道。
耳修將一隻手搭在阿芒的肩上,魂力展開,當耳修的魂力,進入阿芒的身體時,不禁驚訝。
阿芒的身體和其他人不同,普通人的身體佈滿了經脈。
但阿芒的身體,只有四根經脈,從丹田延伸到四肢,這樣的經脈,耳修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