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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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發生了什麼嗎?
淺上藤乃和巴澤特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然後便加速往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方向跑去。[www]
兩處的距離,並不算遠。
震動停止了,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沉悶的聲響。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藤乃,小心,我感覺到附近有極大量的魔力正在聚集。”
ride
在藤乃的身旁出現,邊跑邊一臉戒備地望着四周,像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頗有了解一般。
“好的……什麼?”
磅礴的魔力就像是脫繮的野馬,就算是間隔一段距離的巴澤特以及淺上藤乃,都能夠明顯感到那奔流的漩渦與徹底的毀滅性力量。
接着,天空中忽然飛起燦爛的光芒,那應該就是衛宮切嗣之前和她們約定的信號彈了,看來儘管是約定了要在城堡外某處匯合,事態的發展仍舊超出了計劃的預估。但是巴澤特明顯反應迅速,叫了藤乃一聲,將後者從驚訝當中驚醒。
“淺上小姐,按照計劃行事。”
說罷,便對一旁的ride
說道。
“這裡就拜託你了,蒼崎自己不能上陣,所以現在只有依靠我的實力,但是一旦交手,就算是我,估計也難以確保淺上小姐的安全。”
“我明白。”
ride
點點頭,目送巴澤特離開,然後對她身旁一臉凝重的淺上藤乃說道。
“藤乃,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說罷,將頭微微一甩,猶如瀑布般的紫發擺動,渾身上下已然換上了當初被召喚時穿着的黑色緊身衣,眼睛同樣也被黑色的眼罩遮住,渾身上下洋溢着四散的魔力。
她伸出自己潔白的手,從虛空當中抓了一下,在瞬息之間,一根黃金色澤的繮繩,就這樣握在她的手中。
“這就是你的寶具嗎,ride。”
淺上藤乃好奇地問道。
“嗯,不過這非我本願。那孩子因爲太溫柔了,不適合戰鬥。所以得用這種東西才能讓牠認真起來喔。”
說罷,ride
將那繮繩一揮,在愛因茲貝倫城外的樹林當中,登時亮起淡淡的白光,四周的落雪如同輕散的飛絮,從空中緩緩落下,被這莫名的光芒點綴成純潔的亮銀色。
“出來吧。”
ride
淡淡地下達了命令,不容置疑的魔力登時開始激盪,又僅僅是一瞬的時間,在淺上藤乃的面前,便出現了那匹在她夢中曾經飛翔過的幻想種——天馬。
儘管在夢境中同樣也見過,但是遙望和近距離目睹的區別,確實迥然有異的。就算淺上藤乃先前曾經料想過見識這匹神駿時候的震驚,仍舊被渾身上下的力量與美感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好漂亮。”
就算局勢如此緊急,淺上藤乃心中的讚歎仍舊難以遏制,待說出來以後,她方纔對ride
道歉。
“對不起,ride
,我們趕緊吧,不能讓巴澤特小姐一個人去承擔危險。”
不知道爲什麼,ride
似乎和淺上藤乃一樣,缺少那種面臨大戰的自覺,嘴脣掛出了絕美的微笑,對藤乃說道。
“嗯,藤乃,過來,我把你扶上馬背。”
說着,用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報的姿勢,直接把淺上藤乃舉在了馬背上,淺上藤乃明顯也是有過騎乘的經歷,倒也一點不顯得緊張。隨即,ride
輕盈地一翻身,便也同樣坐在了馬背上。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坐着另外的騎手,銀白的駿馬將頭別過一點,僅僅是看了看,就又回過頭去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呢。”
ride
在淺上藤乃的身後歡欣地說道。
“那麼,坐好了,藤乃。”
不待淺上藤乃回答,便輕輕叩動了長靴,瞬息間,駿馬似乎是獲得了指令,身側合起的雙翼猛地張開,將地上的積雪都吹掀開來。
然後,僅僅是撲騰了幾下翅膀,天馬渾身上下的魔力同樣也開始探延出來,立刻便離開了地面,比藤乃以前乘坐父親直升機時候的感覺更加迅速。
淺上藤乃感覺着身旁的氣流流動,感觸着身後ride
的控制,地面正在遠離的快感,和平時因爲己身魔術所帶來的欣喜頗爲相似,卻又略有不同。
當天馬的爬升逐漸抵達了一個高度之後,燈火閃亮的愛因茲貝倫城堡便可以在視線內捕捉到了,ride
似乎同樣也發覺了這樣的情況,又是稍微叩了下鞋跟,神駿的天馬便化作一道銀光,往愛因茲貝倫城堡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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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兩者的速度相若,但是騎乘在ride
召喚的噴射着魔力的幻想種身上,卻比坐在蒼崎橙子的阿斯頓馬丁的副駕駛位置,要來得爽快得多,淺上藤乃的目光向下搜尋着飛速掠過的林木,很快便把握到了城堡外正在交戰的雙方。
劍鋒和雙刀的對撞,哪怕是在空中的視角,仍然能夠看的清楚,天馬盤旋在空中,充滿了力量感的雙翼不住拍打,帶來強烈的氣旋,場中央正在交戰的雙方明顯也發現了這半空中的蹤跡,但是交戰正酣,並無辦法抽出手來。
“身穿黑色盔甲的那位,應該就是衛宮切嗣先生的英靈了,另一位肯定就是be
,接下來就按照計劃進攻吧,巴澤特小姐瞬息之間也會出現,不要遲疑。”
ride
在淺上藤乃的背後指揮着戰鬥。
畢竟,在戰鬥經驗上,ride
比藤乃要豐富的多,所以除開戰略方面由藤乃做主以外,其他都是按照ride
的計劃來辦。
淺上藤乃點點頭,視線從場中央正在對峙的英靈轉移,搜索。
沒有錯,就在那裡。
那就是接下來需要襲殺的對象。
手持“聖盃降臨之物”的,愛因茲貝倫家的選手,伊莉雅蘇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淺上藤乃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雙眼當中的魔術迴路開始閃耀起光芒,燃燒,奔流,洶涌的魔力立刻充斥在眼球當中。
左眼是左迴轉,右眼是右迴轉。將那位愛因茲貝倫家御主的頭部與左足作爲軸來固定,一發將之扭斷。
抱定如此目標的進攻,在準備完全的瞬間,就間不容髮地突射出去。
異變很快出現了。
似乎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危險,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在即將被扭曲的力量集中之前,趕緊地呼叫be
的援護,她的從者顯然也是非常盡職盡責的模樣,在感受到命令的同一剎那,就將後背放心大膽地交給了正在和他對敵的黑甲騎士,並將那位小小的御主抓在手裡,向旁一躍。
沒有擊中。
扭曲的力量打中了後面的欄杆,石質的欄杆就在魔術的力量下詭異地變形,然後碎裂。
但是這樣的攻擊很顯然幫到了黑甲騎士,原先膠着的局面立刻被打開,
黑甲騎士的長劍隨即迎上,直往狂戰士的背心插去。
解救御主的瞬息令局面倒轉,狂戰士惱怒地擲出鏈刃,想要直接撕碎討厭的敵人,卻被黑甲騎士側身避開。
黑色的劍鋒,仍舊毒蛇一般地進攻。
發現了一點破綻,就努力將這優勢擴展到最大。
發射出第一發魔眼,淺上藤乃稍稍喘息了一下。
很顯然,在移動着的情境下捕捉移動的目標,對她來說還略有些困難,加之天馬的速度本身就很快,更加對她造成了負荷,ride
見狀,果斷調整戰術。
“藤乃,如果瞄準困難,就改用無差別的攻擊,對御主的進攻可以在稍後進行。”
說着,天馬的方向一變,從天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形,便以一個很小的角度慢慢俯衝,這樣的方位。
藤乃點點頭,不再竭力瞄準那位御主,轉而向正在交戰的雙方進行爆轟。
目力無法捕捉的扭曲魔彈,像暴雨一樣傾瀉而下,原先就已經微微焦黃的地面,此時遭受了更加嚴苛的虐待,土壤像是被巨大的犁切開,橫七豎八地延伸着傷痕,深淺不一,顯得格外可怖。
因爲是最高級別的魔眼之一,所以即便這樣的進攻不能對英靈造成多少損害,但是對交戰雙方的影響也是明顯的,無論是黑甲騎士,還是那位狂戰士,很顯然各自的進攻都不如先前那般流暢,反而是更多地集中於防守的姿態。
而在狂戰士的身旁,愛因茲貝倫家的選手或是通過魔術轉移,或是通過狂戰士的協助躲開襲擊,總之藤乃的這番攻擊,也沒有取到明顯的戰果。
這樣不行。
倘若只有狂戰士一個英靈的話,戰術反而更加好用。
可是明明友方和地方都在場,這樣的進攻,或許起到的負面效果更多一些。
可惡的……
ride
在心中回憶起當初對決的場景。
儘管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辦法迅速地移動,看樣子,現在的這位sa
,正處在同樣的狀態下。
但是,爲什麼她會是那位“衛宮切嗣”的英靈?
按照自己的記憶,“衛宮切嗣”分明是“衛宮士郎”早已死去的父親,可是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成爲聖盃戰爭的御主?
而且,他想要奪取所謂“聖盃降臨之物”——伊莉雅,究竟抱着怎樣的目的。
這些思慮,一直在她的心中盤旋着,但是沒有辦法,和之前初見淺上藤乃之時一樣,她無法突破那層不可見的牢籠,哪怕是一點點額外的訊息,都無法透露給她的御主,淺上藤乃。
所以,僅僅能夠遵守命令,安排戰術,卻無法改變局面,明明發現了異常,卻無法說明,完全像是困在囚牢中的野獸,無法擺脫那漸漸鎖緊的命運。
真是讓人頭疼。
天馬被ride
駕馭着,在半空中不住拍打着雙翼。
新一輪的轟炸結束以後,淺上藤乃明顯也有些乏力,畢竟這樣大規模地使用魔眼,對她而言還是頭一次,這讓ride
也覺得有些心疼,但是淺上藤乃的襲擊,又明顯是效果最好的那種,倘若換成她本人的近身襲擾,很容易在對方同樣所持的鏈刃下被抓住——這也是巴澤特的情報當中格外指出的一點。
真是委屈你了呢,藤乃。
煩亂地看着場中恢復正常的局勢,ride
的目光在四周尋找着,準備還是將有些疲勞的藤乃放下。——如果那位sa
不撤退的話,藤乃的進攻也只能對雙方都造成影響,這樣子徒增藤乃的壓力,反而不好。
抱着這樣的念頭,ride
的目光在地面逡巡着。
直到森林的邊緣。
直到她看到那個很熟悉的人。
她在某種意義上曾經的御主,留着海帶頭,和她有過很多次肉帛之歡,開着嘲諷光環的少年,人渣中的人渣,間桐慎二。
這樣戲劇性的見面場景,讓ride
的大腦不由得呆住了。
對方很明顯也在看着她,而且長大了雙嘴,很顯然也是認出了她本人?
不,應該不會,藤乃先前說過,是受間桐慎二的邀請來到的冬木市,也許那位人渣是爲現在藤乃的狀態感到驚訝吧,ride
這樣想着,呆滯的思路總算恢復了少許,然後目光又轉移到那個人渣身旁的身影。
在那個人渣身旁,是一位身着金甲和三叉戟的女子,倘若是普通人,是無法在夜晚看清發色的,但是ride
早已習慣黑暗,分辨出那是水藍的長髮。
新的英靈?
果然。
從側面證明了這場聖盃戰爭的異常。
然後,是身旁的另外一位女子。
留着雙馬尾,身披紅色的大衣,同樣也是滿臉驚訝看着這邊的女魔術師。
……不可能。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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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主角的存在感完全比不過配角啊。
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