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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喬夜御緩緩閉上眼睛,紅酒的後勁兒上來了,他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火辣辣的疼。
他沒有辦法,他的心如刀絞割裂般一陣一陣的痛,痛到他自己都覺得呼吸是困難的,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他想不到任何辦法可以緩解苦楚。
喬夜御突然胃裡翻江倒海,跌跌撞撞的箭步衝向了包間裡的洗手間,隨後就傳出了乾嘔的聲音。
周振和陸影陽見狀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周振滿臉心疼的半蹲下身子拍着喬夜御的後背:“二哥,你沒事兒吧二哥?”
喬夜御蹲在馬桶邊一頓乾嘔,卻因爲早上沒吃東西什麼也吐不出來,渾身上下難受得很,周振不禁嘆氣,這又是何苦呢?
“快去拿點熱水。”周振半回着頭對身後同意焦急的陸影陽開口。
陸影陽立刻點了點頭,邁着大步離開了包間。
喬夜御一陣陣的乾嘔聲傳了出來,聽得周振一抽一抽的心疼,擔心的皺着眉頭拍着喬夜御的後背,卻毫無辦法。
良久,喬夜御好像終於吐夠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渾身無力順勢就靠在了側面的牆壁,眼皮緩緩閉上,終究是喝的太多了。
此時陸影陽風風火火的拿着一杯熱水走了進來,喬夜御卻已經睡着了。
周振徐徐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哥,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夜御隻手遮天,除了生老病死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可是這纏着他的偏偏就是陰陽兩隔。
周振嘆氣,老天總能想到辦法折磨你,你再強大又能如何?
隨後倆人就俯身一起把喬夜御擡到了沙發上,此時的天色已經快暗了,喬夜御如今喝的爛醉如泥肯定不能自己回去了。
於是周振找人把喬夜御扛到了車裡,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司機過來,車子緩緩駛動,他扶着喬夜御坐在後座,開向了茴香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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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真原本已經從茴香閣裡出來了,準備打車去‘吻醉’上班,可是剛走到出沒幾步就發現天色暗了下來,烏雲密佈,顯然一會兒要下大雨,她又折了回來取雨傘。
還沒走到別墅,大老遠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寶藍色的跑車。
兩個男子架着一個人在別墅門口敲着門,她走近了才發現那個不省人事被架着的人竟然是喬夜御,她連忙小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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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緩緩回頭,看見跑過來的饒真,目光亮了起來:“二嫂,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二哥喝醉了,我正愁怎麼開門呢!”
他並不常來茴香閣,也不知道別墅的密碼。
饒真擡頭看了一眼喬夜御,高大的男人正渾身軟榻的癱在周振的身上,短髮凌亂的飄着,劍眉緊蹙,一身酒氣,顯然是沒少喝。
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她連忙一邊輸入了大門的密碼,一邊問:“這是喝了多少啊?”‘咔嚓’門鎖解開,饒真走在前面替周振他們把門推開。
隨後就見周振在司機的配合下架着喬夜御走了進去,把他放在了沙發上,如釋重負的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肩膀:“四箱吧。”還是紅酒。
饒真聞聲下巴都要驚掉了,緊跟其後的也走了進來。
“二爺原本酒量就不好,怎麼喝了這麼多?”饒真有些擔憂的走到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問周振。
她走了過來坐在沙發上輕輕扶起喬夜御的頭,杯口觸碰到他薄涼的脣瓣,微微傾斜想要喂他喝點熱水。
誰知他嘴脣緊閉,一滴也沒喝進去,透明的液體順着嘴角就滑落了下來,饒真見狀立刻停了動作,用手背幫他擦拭了流下的水漬。
他們在小島上度蜜月倆人晚上吃燒烤拼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喬夜御沒喝幾瓶就睡了過去,酒量差得很。
“酒量不好?”周振大跌眼鏡,身後的司機也是一愣。
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聽別人說喬夜御酒量不好,經常陪在喬夜御身邊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千杯不醉?
他繼續:“能灌醉他的只有他自己。”目前還真沒看見誰能把喬夜御喝倒了,語氣十分篤定。
饒真聞聲愣了一下,不信:“他上次喝了六七瓶就醉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抱着睡熟的喬夜御的臉一頓亂親,要是喬夜御真的沒醉,怎麼可能允許她這麼蹂躪自己。
“六七瓶?”周振不屑的笑了出來,肯定的搖了搖頭:“六七十瓶他都不一定能醉,除非他自己想醉。”
聽罷饒真的心猛地一顫,所以說喬夜御那天是在裝醉,故意輸給她的。
細細想來她喝完以後就斷片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喬夜御要是也喝醉了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安全回來。
如果喬夜御那天是裝醉的,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她低下頭看着懷裡男人的臉,棱角分明,異常英俊,額頭冒着微汗,雖然眉頭緊皺卻好似更添了一分瀟灑。
她以爲那三個條件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沒想到是他故意讓給她的,她心中隱隱泛起了暖意,喬夜御對她竟然會如此放水。
他會輸給她,只是因爲他想輸給她。
此時周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神色有一絲慌亂:“二嫂,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饒真擡眼點了點頭:“好。”眼神掃了一下身後的司機:“你們開車慢點。”
周振臉上掛着微笑:“二哥交給你了。”隨後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茴香閣,司機也跟了出去,還特意替他們關上了門。
隨着關門聲落下,整個屋子靜寂無聲。
饒真輕輕的把喬夜御的腦袋放在沙發上,起身去二樓的浴室拿了一條毛巾,放在熱水裡泡了泡,擰乾,又下到一樓。
此時喬夜御好像醒了過來,靠在沙發背上揉着自己酸脹的眉心,顯然很難受。
饒真緩緩走過去,面帶微笑的拿着毛巾坐在了喬夜御的身側:“二爺,你都出汗了。”話罷就要用毛巾給他擦汗。
他下意識的抓住了她伸來想要幫他擦汗的纖細手掌,男人的鷹眸死死的盯着她。
饒真一愣,只見喬夜御突然間滿眼柔情,沙啞的聲音響起:
“歌歌,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