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10日,法國魯昂,德軍西線總指揮部。
大大小小十幾名德軍的西線指揮部的將領和軍官圍在巨大的作戰地圖前,這其中軍銜最低的也是上校,而作爲西線總參謀長的劉七則成爲了其中軍銜最低的軍官。
作爲擁有八十萬作戰部隊的戰線參謀長來說,劉七雖然軍銜有點低,但是並不妨礙劉七對那些中將或者上將軍銜的集團軍的指揮官下達命令,劉七所下達的命令對於任何人來說,也是必須完成的。
最近劉七發現自己的心腸變的有些硬了,以前當自己的人在戰鬥中犧牲的時候,劉七都會必不可免的出現情緒上的波動,可是這兩個月來面對那些一長串的傷亡數字,劉七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動於衷了。劉七對這種情況感覺到十分的震驚,劉七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見慣了鮮血已經變得麻木不仁了,還是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冷血動物,以前那些那些做作其實只是一種自欺欺人。
劉七對此感覺到十分的苦惱,不止一次的對自己捫心自問,試圖尋找這個答案。曼斯坦因看出劉七這一段時間有點不對頭,於是就ī下找到劉七詢問:“安德里,你是不是有些什麼心事,我怎麼看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劉七對於曼斯坦因倒是也不隱瞞,將自己的困對曼斯坦因說了出來,劉七說道:“我的元帥,你說我的血是不是冷的,要不然我爲什麼面對我們軍隊巨大的傷亡而沒有什麼感覺呢”
曼斯坦因聽完劉七的話不由笑了,然後搖搖頭說道:“安德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羨慕你。你現在的這種感覺是我在51歲成爲第18步兵師的指揮官時才擁有的,而你現在才23歲,你比我早了將近三十年。你不要爲你現在的感覺感覺到羞愧,這其實說明你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名合格的高級指揮官。元首曾送給我一本東方人的軍事著作,裡面有一句話: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其意思是說:將帥控制不住自己的忿怒情緒,而下令緣梯而上,蟻附進。結果,士卒傷亡三分之一,而城邑仍未攻破,這就是強攻城池所招致的災難。這說明作爲一個高級指揮官,下的每一道命令都關係到成千上萬的士兵的生命,這就需要高級指揮官有一個冷靜的頭腦。因爲他做出的每一項決定都會被士兵忠誠的去完成,哪怕就是付出生命。”
稍停了下曼斯坦因繼續說道:“安德里,並不是你的血是冷的,而是你的心告誡自己身上所擔負的責任,讓你不去爲傷亡數字而去耗費激ng力,要是你每天都優柔寡斷的看着傷亡數字發呆的話,那你纔是真正的冷血,是對那些活着的士兵冷血。”
看着劉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曼斯坦因非常嚴肅的說道:“安德里,你不要去妄自菲薄。戰爭中不可能會一個人也不死,那樣的話戰爭就成爲了幼稚園的遊戲,只要你能每次做出正確的命令,讓你的手下那些爲你而戰死的人不是白白而死,這就是你最大的責任。”
劉七的眼睛逐漸的亮了起來,劉七終於算是徹底擺脫了心魔,完全恢復了那個揮灑自如的樣子。很快劉七就執行其了自己作爲參謀長的責任,開始和手下的大小將軍一起研究起了眼下盟軍的攻勢。
自9月9日開始,美軍陸續從巴黎將部隊撤出,當然有一部分部隊因爲失去聯絡就是想撤了也不出來了。然後美軍兩個集團軍集中了數千大口徑火炮開始對巴黎第進行毀滅攻擊,美軍的炮擊主要是針對巴黎第區,尤其是第15區,155榴彈炮和美軍的T34希神多管火箭炮簡直打的是鋪天蓋地。基本上一個小時就會有上千噸炮彈被打進巴黎的市區,這讓巴黎的這三個區基本上被打成了一片的廢墟,巴黎的這三個區中沒有倒塌的建築物已經不是很多,大部分建築物的屋頂都已經坍塌,只剩下一面或者兩面山牆還巍然屹立。
在美軍不計成本的炮火和炸彈的打擊下,在巴黎這三個區中建築物中隱蔽的法國士兵損失慘重,很多人都來不及逃出房屋就被壓在了下面。當然那些沒有撤出來的美軍士兵也是被殃及池魚,這要是被法軍打死還算是有情可原,但是這炮彈上可是都寫着U--A的字樣,這被自然人的炮彈炸死那可就太冤枉了。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這種情況,誰都知道自己的大炮不會因爲自己這麼幾個人就會停止發沒有人會在乎自己這幾個人呢的小命的。所以在巴黎挨炮彈的不管是法國士兵還是美國士兵,都是在心中無限的問候着美軍的這些大炮。
相對於別的國家的炮火準備,這美國可謂是財大氣粗,從諾曼底的港口運輸炮彈的車隊是源源不斷。所有的火炮分成十二個批次,不停的打着炮彈。直到巴黎的三個區內所有的建築全部都倒塌爲止。在這三天三夜中,美軍一共向巴黎打出了六百萬發炮彈和一萬八千枚航空炸彈,這些炮彈和炸彈的總重量夾在一起已經達到了二十萬噸。呵呵,已經和歷史上在廣島爆炸的原子彈一個級別了。
巴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誓言,巴黎三個區的將近十萬棟建築徹底被摧毀,讓法軍算是徹底失去了藏身之所,有超過兩萬名法國官兵在炮擊中死亡。就連法國憲兵特勤隊和德國的奧寧堡狙擊分隊也損失很大,有二十多人被飛的炮彈給炸死。而那些從後方偷偷跑到前線來的巴黎的民間抵抗人士更是損失慘重,由於這些人缺乏必要的防炮擊常識,所以他們並不知道什麼地方更加安全,往往都會躲在那些沒有被炮彈命中的建築物之中,殊不知這些完好的建築物會成爲美軍火炮和轟炸機下一次的重點目標。
在巴黎的城防司令部中,每天都會有專的參謀將巴黎的戰況傳遞至魯昂德軍司令部,往往劉七手中的戰況報告與戴高樂得到的戰況報告錯不了半個小時,所以劉七對巴黎的事情可謂是十分清楚。要說劉七對巴黎不關心那是假的,這巴黎之戰可謂對這次戰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巴黎一定是丟不得的。劉七知道,這巴黎只要一丟,那其實也就以爲着整個歐洲大陸聯盟的崩潰,這次戰爭等於說德國已經打輸了一半。不過劉七也知道這巴黎眼下還不能讓德軍進入跟美軍作戰。再加上就算德軍進入巴黎,其實效果也並不是很大,德軍所擅長的閃電突擊戰術在巴黎的城市戰中也作用不大,如果將德軍的部隊調入巴黎其實是等於舍長取短。儘管德軍在四三年開始陸續從東線撤回了兩百萬的部隊,但是這些人中一部分已經退役,而剩下部隊則是要用來作爲關鍵時刻的預備隊來使用。所以德軍在兵力上還是十分吃緊的,就連劉七手中的可以機動運用的部隊也不是很多。所以這巴黎也只能由法軍來防守,而且是必須守住。劉七相信法國人會不顧一切的去守衛巴黎的。爲此劉七不惜讓整個巴黎都毀於戰火。呵呵,劉七跟巴頓倒是一個心思,都憋着把巴黎給炸成一片廢墟呢。
劉七對於眼下的情況那就是一個字:拖。利用巴黎這個美味的但是卻堅硬無比的核桃來拖住盟軍,將盟軍的有生力量死死的耗在巴黎。而且劉七基本上每一天每一個小時都在關注着德國新式噴氣式戰鬥機的列裝,等待進行反擊的機會。劉七知道,只有這天空什麼時候被德國空軍給控制了,那麼盟軍的末日也就到來了。
劉七跟一干指揮部的班子成員正對巴頓的大炮攻擊戰術進行討論,思考着應對的辦法的時候,一名參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遞給了情報部長費迪南德中將一份電報。
費迪南德中將一看電報當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然後說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他們一定是看錯了,這怎麼可能?他們一定是見到鬼了……”
費迪南德中將的話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西線指揮作戰部長施特勞斯上將見狀不由問道:“費迪南德,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費迪南德中將舉起手中的電報說道:“我們在莫佩爾蒂的雷達站報告,他們發現了數量在一萬架以上的飛機從西部託姆裡上空飛過了塞納河。這真是聞所未聞,盟軍根本就不可能一次動用這麼多飛機,我看負責雷達站的軍官一定是正在做白日夢。”
施特勞斯上將點了點頭:“是啊,估計是雷達又犯病了,上次我們在荷蘭的雷達站不是也報告說有三千架以上的飛機從英國起飛,要來轟炸嗎結果我們將所有的戰鬥機都派出去攔截,到最後卻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最後才搞明白原來是雷達出了問題,害的我們的虛驚了一場。這次恐怕說不定又是這樣。再說了,盟軍飛機現在的目標是巴黎,他們去南邊做什麼,難道想轟炸法國的葡萄酒種植園,讓法國人沒有葡萄酒可喝嗎”
施特勞斯上將的話讓在場的人都一片的鬨笑,不過只有劉七和曼斯坦因兩個人沒有笑出來。劉七伸手從費迪南德中將手中結果了電報,看了看說道:“上次荷蘭的雷達出問題是因爲盟軍使用了金屬箔片對我們的雷達進行了干擾,並不是我們的雷達出了問題。後來各個雷達站所接收的信號都通過繼電器計算機進行了分析,這盟軍的干擾效果應該大大的降低了。而現在雷達站的工作的軍官也已經對這個數據進行了分析,電報中提到他們曾經覈實過三次,我想不可能再出現什麼錯誤。”
劉七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施特勞斯上將有些不解的問道:“安德里,照你的意思盟軍確實是派了一萬架飛機去了法國南部,但是那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動用這麼多飛機的目標,那他們去那裡做什麼?”
“他們去做什麼我也不清楚……”劉七搖了搖頭。劉七也不是神,在沒有確實的情報之前,劉七也不知道哥馬利已經瞄上了莫倫的那座鋼架橋。而且就連劉七也不知道在莫倫有一座可以讓裝甲部隊通過的鋼架橋。很快劉七下命令讓巴黎南部的各只部隊都做好放空準備,並且隨時向指揮部彙報實時情況。
自巴黎向南是由德國第七集團軍佈防,在美軍發起對諾曼底陸地攻擊之後,劉七就一直領導第七集團軍在法國西部抵禦美軍的進攻。在將近一個月的作戰中,第七集團軍損失很大,傷亡率達到了百分之四十。當然這也是因爲劉七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擁有絕對的制空權和超過德軍火炮數倍的地面火力的美軍絕對是不好對付的。而劉七所指揮的德軍硬是在聖洛頂了一個月之久,美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也只能在德軍從聖洛撤退之後才能完全佔領聖洛。當然聖洛一直沒有被美軍攻陷其實跟劉七的風水戒指有關,劉七這一來一回就是數千噸的物資,美軍不管怎麼打擊,這德軍的卻是彈與食物充足,而且劉七又是勳章又是雪茄的,德軍士氣一片高漲,雖然傷亡很大但是卻能咬牙頂住。
當然劉七在下命令撤退時也十分有譜的,第七集團軍所有的部隊都成建制的jiā替掩護進行撤退,偶然還會藉助有利的地形對美軍敢於追的過猛的傢伙殺一個回馬槍。而且還一路燃燒大量的舊輪胎製造煙霧讓美軍的飛機無法看清地面的目標,最終將第七集團軍安全的撤過了塞納河。
跟以往的撤退不同,所有的傷員沒有一個被拋下,就連很多跟隨第七集團軍一起撤退的法國平民也是沒有被拋棄。第七集團軍所有的士兵沒有人有什麼失落的情緒,甚至大家都認爲自己併爲戰敗,只是暫時向後撤離而已,這一路上不但食物充足,而且時不常還會有炊事車提供熱騰騰的飯菜,所有人都對劉七是充滿了信心。不過大家並不知道,劉七爲了製造出這種高漲的士氣其實uǐ都快跑細了。
第七集團軍在跟美軍的戰鬥中損失很大,三個軍只剩下了不到十萬人的作戰人員而在聖洛擔任防禦認爲的第84軍更是隻剩下了不足兩萬人,可以說一個軍打的只剩下了一個師。鑑於第七集團軍本來就不強的實力又大打折扣,劉七就安排第七集團軍去了巴黎南部,擔負起了巴黎南部塞納河彎曲部至託利姆一線的防線防禦。
在劉七的命令下達半個小時後,第七集團軍最新的實時情況的電報就到了劉七的手中。電報中的提及並未發現盟軍大量飛機出動的跡象。當時劉七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按道理雷達站使用了計算機對干擾進行分析後,這盟軍的干擾作用應該很弱了。可是這次雷達站卻會做出一萬架飛機的判斷,這難道真的是雷達出了問題不成嗎而且讓劉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按道理說盟軍重點的干擾目標應該是巴黎和巴黎北部,因爲盟軍的主要兵力都集結在這兩個方向,盟軍不應該在巴黎的南部進行那麼大規模的干擾,除非是盟軍閒的蛋疼,那些干擾用的箔片已經沒地方放了。
但是劉七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傢伙,這越是讓人感覺到事情詭異,劉七就越是感覺到有什麼陰謀。於是劉七給佩內明德的衛星情報分析中心發了一份電報,要求衛星情報中心利用衛星對盟軍大量出動飛機進行偵查。不過讓劉七感覺到失望的是,由於佩內明德的衛星並不是同步軌道衛星,所有一顆衛星從歐洲大陸上空掠過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而能看到巴黎南部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也就是說德國所擁有的五顆衛星也只能在不同時段看到歐洲的一個地點五次二十分鐘情況的變化,而且這還是得在沒有大片雲層遮擋之時。
劉七很快就接到了衛星情報分析中心的回電,一個半小時後,將會有有一顆衛星掠過歐洲上空,預計兩個小時衛星情報中心的分析報告就會傳遞到劉七手中。
儘管十分着急,但是劉七卻也沒有辦法,無奈劉七隻得給路易打了一個電話,讓路易去通過法國南部的駐軍已經各個城鎮的警察局瞭解這南部是否有大批盟軍的飛機出沒。
但是這法國人拖拉的辦事效率讓劉七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官僚主義。在一個半小時後,路易纔算是打來了電話,證實了在有大批盟軍的飛機曾在法國南部出現的消息,而且讓劉七憂心忡忡的是,路易說竟然在巴黎南部數十公里的基尼地區竟然出現了通訊中斷的情況……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