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帶着人擡着昏迷不醒的小斯大林從辦公室中出來,然後對指揮所大廳的蘇軍值班軍官說道“瓦西里-約瑟夫維奇-朱加什維利同志喝醉了,由於事情緊急,我只好先把他帶走了。”
蘇軍的值班軍官也知道小斯大林是個酒鬼,這一段似乎每天都爛醉如泥。所以值班軍官並未對劉七等人的行爲加以阻攔,只是問道“你們要把瓦西里同志帶到哪裡去。
劉七一臉爲難的神色“這個嗎,我恐怕不是很方便告訴你。要是有人問的話,你就說內務部的雅克布中校把瓦西里同志帶走了。”
值班軍官也多少知道一些小斯大林的事情,不過卻並未對劉七的身份產生什麼懷疑,這也難怪,誰也想不到一個抄着正統莫斯科口音俄語的內務部軍官竟然會是德國黨衛軍。這恐怕也只有劉七這樣膽大包天的傢伙才能辦出這樣的事情。
很快劉七等人帶着昏迷不醒的小斯大林就離開了這個蘇軍的空軍基地。等離開蘇軍空軍基地足足有幾公里之後政委洛維耶夫才說道“安德里中校,這次可真夠冒險的。瓦西里差點就喊來了警衛。”
劉七微笑着不語,旁邊的醫生卻搭話了“這有什麼啊,不就是一個空軍基地嗎,我們幾個月前幾百人就端掉了一個英國有戰列艦駐紮的海軍基地。今天只是小菜而已,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估計我們也不會吃什麼虧。”
劉七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就你廢話多,難道你不說話會把你憋死嗎?”醫生被劉七的話嚇的一吐舌頭,趕忙閉上了嘴。不過劉七有想了想“那個什麼,這個小斯大林就交給凱奇和醫生來調教了,你們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凱奇原來是軍事監獄裡面的號長一類的角色,而醫生又是從在羅馬醫學院苦學了多年的雜役,這兩個人的組合要是連一個小斯大林的頭都剔不了,那纔是讓所有人感覺奇怪呢。醫生當然十分樂意接受這個任務,凱奇那是從來都不會反對劉七的意見,當然也會接受,可兩個人誰也不會說俄語,最後不得不拉上了黨衛軍的奧倫道夫上校。
兩個曾經的監獄的種子選手,加上一個專門從事幹齷齪事的黨衛軍上校,我們可憐的小斯大林接下來的日子裡面會接受到什麼待遇是可想而知的了。幾天之後,一個兔寶寶式的小斯大林就出現在劉七的眼前。這時的小斯大林乖的簡直不行不行的,劉七讓往東他就不會往西,劉七讓去抓狗小斯大林絕對不會去攆雞。
手裡有了籌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談判了。不過劉七可沒有想過直接闖到克林姆林宮裡打開斯大林的辦公室,然後對着斯大林說什麼“你兒子在我手裡,要是你不給贖金的話,我就會撕票,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一個在贈一個!”
不過先不說克林姆林宮進不進得去,劉七估計光是莫斯科城都進不去。要是劉七隻身一個人進入莫斯科的話,憑着英俊的外貌和艾雷諾都主教教授的那正宗的莫斯科腔調的俄語,和一身內務部的軍裝到不是很困難。但是要是劉七跟手下一起混入莫斯科就有點困難了。光是衛戍莫斯科的斯大林的蘇軍近衛部隊就超過了三個集團軍。還有那些大大小小的軍事學校,內務部部隊,各個直屬機關的警衛部隊,加在一起足足有幾十萬人之多。
那些衛戍莫斯科的近衛軍其實就是斯大林的御林軍。前一段劉七給斯大林用了一出反間計,藉着大間諜繆勒之手給莫斯科傳遞了一個信息:朱可夫要對斯大林動手。雖然大部分人都看成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斯大林還是把朱可夫給急招了回來,還差一點就把朱可夫的命都給要了。斯大林智商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也知道這是德國人想借自己的手來殺朱可夫,但是問題的根源在於,斯大林心裡其實也是很想這麼做的,劉七那出無聊的反間計只不過給了斯大林一個機會罷了。
後來朱可夫雖然保證了性命,但是斯大林卻開始真正的對自己的安全重視起來了。不重視不成啊。你想啊,你前面打的正熱火朝天的,所有的忠誠於自己的人都去前線了。可是後面突然出現一個二五仔來給了搞個軍事政變什麼的,這玩意誰受得了。現在可是洪洞縣沒好人,雖然以前斯大林已經收拾了絕大一部分人,但是斯大林卻感覺心裡老是有點不是很消停似地,老是看着誰都有這種可能性。再加上後來劉七在蘇聯的大後方來的這一出‘連環套’更是讓斯大林擔心起自己人身的安全。
最後的結果是,斯大林在莫斯科原有一個近衛集團軍的基礎上,又拿預備部隊從前線拉回來了兩個近衛集團軍,而且用那些對自己無限忠誠的年輕軍官接替了原來近衛集團軍的指揮官的指揮。這下莫斯科的安全係數就增加了數倍,任何一支想要攜帶武器進入莫斯科的軍隊根本就是做夢。
當然劉七也知道硬闖或者化妝進城之類的估計不是很好使,最關鍵還得讓斯大林這傢伙最後不反悔才成。雖然斯大林有號稱是比石頭還要堅意志,但是劉七卻知道搞政治其實跟做妓女其實是一碼事,臉皮一定要厚,翻臉要比翻書還快纔算得上合格。
這下可是把劉七給難爲壞了,愣是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劉七倒是也不着急,劉七知道既然政委洛維耶夫能出這個主意,當然他也會有辦法來搞定這件事。
果不其然,劉七一問之下,政委洛維耶夫當時就說道“安德里中校,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很難,明着來恐怕不行,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斯大林爲了面子會不惜犧牲他兒子的命。我們只有暗中進行這件事情,大家都不撕破臉的情況下。斯大林十有**會同意您的要求的。這世界上沒有不愛自己兒子的父親。”
政委洛維耶夫不愧是搞政治工作的,分析事物分析的就是透徹。劉七心道“歷史上也就是希特勒這個愣頭青會明大明的提出用斯大林的大兒子去交換被俘虜的保盧斯元帥,搞的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這件事,斯大林爲了面子要是能交換纔怪。要是希特勒當時成熟一點,透過一個秘密渠道來跟斯大林交換的話,沒準斯大林真就會願意的。大兒子雅克夫雖然不受斯大林的喜歡,但是那再怎麼說也是斯大林的兒子啊。斯大林再亙也不會在血統的問題上面搞錯的。”
政委洛維耶夫接着說道“根據我這麼多年搞政治工作的經驗,看來我們得有個中間人來替我們把信息帶進克林姆林宮去。而這樣的人可是不好找啊。”
能與斯大林溝通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而能爲劉七和斯大林直接牽線搭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政委洛維耶夫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合適的人選。
政委洛維耶夫沒有想出合適的人選,劉七倒是知道有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斯大林的老鄉,那位蘇維埃內務部的第一人民委員,大名鼎鼎的蘇聯特務頭子貝利亞。對於貝利亞這個人不管是原時空劉七上學時,或者是這個時刻劉七頂了繆勒的蓋世太保職位之後都是有很多瞭解的。
在貝利亞當權時,雖然也有一些冤假錯案,但是相對於他的前任來說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當然政治中的傾軋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貝利亞上臺後一般很少下達那些大規模清洗的命令,特別是對軍隊中有才能的犯了錯軍官貝利亞基本上都是不殺的態度。而是關進了改造營中,這樣纔有了蘇軍後來的著名死刑犯部隊。甚至還有一名死刑犯憑藉赫赫戰功最後成爲了蘇聯的將軍。
而且劉七在後世的資料中還看到貝利亞是一個以改革者自居的人物。貝利亞在戰後面對國內的壓力十分艱難的保持着與西方國家的聯繫。而且貝利亞還是糾錯派的核心人物,光是從俄國的改造營中無罪釋放了幾十萬人。還有後來德國戰俘之所以能返回德國也跟貝利亞有很大的關係。
而劉七在蓋世太保的文件中也看到了許多關於貝利亞的情報,但是大多數都是此人的一些日常資料,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劉七心道“嗯,不錯,貝利亞這個傢伙倒是個不錯的人選。跟斯大林是老鄉,乾的又是秘密勾當這個職業。估計沒有比貝利亞更合適的人選來當這個掮客了。”
汽車走了四個小時就行駛到了莫斯科西南的一處高地上。這個高地是莫斯科的一個制高點,位置相當重要。在這裡駐守的是蘇軍第一近衛集團軍的一個地炮旅和一個高射機槍團。不過就在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劉七帶着手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佔領了這裡。
由於蘇軍毫無思想準備,劉七又有意識雷達這個作弊器,整個戰鬥中蘇軍的士兵連一槍都沒有開。其實劉七佔領這個制高點並不是準備炮轟克林姆林宮,而是這個高地的名字叫列寧山。倒也不是說劉七對偉大的無產階級列寧同志的名字有什麼意見,都是因爲這個並不是很高的高地以前並不叫列寧山,而是叫麻雀山。(繞來繞去,差點把我都給繞裡頭。)
前文中我們提到那個自殺的俄國沙皇后裔在臨死前把埋藏寶藏的地點告訴了劉七。但是等劉七來到莫斯科附近後卻奇怪的發現,莫斯科附近方圓幾百公里根本就沒有一個地方叫麻雀山。大家也都十分奇怪劉七爲什麼要找一座麻雀山。對於沙皇寶藏的事情,劉七暫時還沒有打算告訴大家,畢竟寶藏這類東西太過於扎手,很是能迷惑人的本性。劉七可不想手下人都被這些寶物搞成了廢人。
最終劉七還是在莫斯科一個當地人的口中問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自從十月革命之後,蘇維埃爲了永遠銘記列寧同志的豐功偉績,就把莫斯科附近唯一的一座高地麻雀山給該成了列寧山。
這都二十多年了,再加上這裡也歷經了多次動盪,所以還真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當然艾雷諾都主教是知道麻雀山的,但是此時艾雷諾都主教帶着十二名修道士從古比雪夫州的修道院中出來後,直接去了莫斯科城裡的一個修道院。
蘇聯政府雖然對東正教打壓的十分厲害,但是在外國的那些外交官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的。不但莫斯科城裡有修道院的存在,就連克林姆林宮裡也有一個小小的教堂還沒有斷了煙火。艾雷諾都主教這時已經去莫斯科城東的一家修道院,就等着劉七的信了。
當劉七搞清楚列寧山就是沙皇后裔所說的麻雀山後,連夜帶着人馬就摸到了麻雀山上。不過由於麻雀山是莫斯科的戰略要地,部署炮兵可以覆蓋一大片範圍的區域,部署防空炮團也可以有足夠的視角和射界,所以在這裡駐守着一個炮兵旅和一個防空團。不過所有的蘇軍都清楚,最近的德**隊離自己這裡也有超過三百公里,於是警戒級別就沒有安排到很高。
麻雀山的蘇軍指揮官只派出了十名明哨和兩隻小規模的巡邏隊。這些蘇軍哪裡是幹慣了偷營買賣的劉七對手,當蘇軍的指揮官正在細心研究最新的前線態勢圖呢,凱奇手中的軍用匕首就放到了蘇軍指揮官的脖子之上。
接下來一面凱奇等人在旁邊磨刀霍霍,一面政委洛維耶夫用十分嫺熟的語氣給蘇軍的指揮官講着當前的形式。蘇軍這些人老老實實的都只能做了俘虜。
大半夜的劉七也沒顧得上去尋找寶藏,在安排手下接手蘇軍的炮兵陣地後,劉七就帶着人又趕往蘇軍第一航空軍的備用指揮部,去‘邀請’那位蘇聯的太子爺
劉七帶着‘太子爺’回到麻雀山時,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這一路可是把劉七幾個人餓的不輕,兩頓早餐沒吃,中餐也已經過了時間,劉七感覺都能吃下去一頭牛。(哦,忘了,劉七再也不吃牛製品了)
但是不過劉七卻沒有跟幾個手下卻搶那幾個牛肉罐頭,而是隻吃了一些黑麪包喝了幾口熱水。然後劉七就坐在帳篷中想起了心事。劉七在想“這斯大林會不會死要面子,不跟自己做這個交易呢。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這次無疑是羊入虎口。一個搞不好估計連骨灰都剩不下了。”但是劉七轉念又一想“想那麼多幹嗎,斯大林要是真的不識好歹的話,那我就跟他拼了。正好剛繳獲蘇軍四十多門大炮,要是斯大林不想要面子,那我臨死之前也要讓他嚐嚐炮彈是什麼滋味的。”
打定主意以後劉七這些日子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對着已經吃完了飯的手下說道“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們就一起消化消化食物吧。這裡的雪挺不錯的,我們一起滑滑雪吧。”
大夥要不都是忙的要死,要不就是累的要命,那裡有滑雪看風景這樣的閒情雅緻,所以大家都紛紛的搖頭。只有凱奇和醫生和黨衛軍上校奧倫道夫站了起來。當然三人現在負責調教那位‘太子’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站了起來。小斯大林經過凱奇和醫生一路上的調教,此時已經變的非常的聽話,完全沒有了原來那種囂張的做派。
劉七之所以去滑滑雪其實這是想去找找那位沙皇后裔送給自己的號稱是寶藏的東東。準確的說麻雀山其實並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平整的高地。三四月的天氣,雪還未化盡,所以麻雀山看起來還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後高地上都是一些白樺樹和雪松之類的耐寒的樹種。
劉七穿着滑雪板帶着幾個人在高地上滑起雪來,劉七不由得回想起那位沙皇后裔對自己說的關於寶藏位置的話“……莫斯科河邊……麻雀山上……寶藏被神守護着。”對於前兩句話劉七都能理解,不遠處的山腳下就是還沒有完全解凍的莫斯科河,而自己腳下也是麻雀山了,可是寶藏被神守護着這句話讓劉七十分不解。因爲劉七都在山上轉了好幾圈了,別說是神了,連只狗都沒有瞧見。
醫生等人在劉七身後累的氣喘吁吁“中校,中校,如果您要消化我們的食物的話,那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醫生說道。
劉七這才停住了腳步,然後有點失落的說道“那好,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十分湊巧,劉七等人正好來到麻雀山的東北面。而且這裡還有一座石頭做成的供人休憩和瞭望的高臺。於是劉七就上了這座高臺之上。
從高臺向下望去,整個莫斯科都收於眼底,不過劉七卻並沒有什麼心思看什麼風景,腦中完全被寶藏之類的想法佔據。劉七心道“不會是那個沙皇后裔騙我的吧,這裡別說神了,就連神的雕像都沒有一個。難道我這次又上了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