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是劉天順的獨生女兒,今年23歲,是呂家村數得着的美人。
“說啥呢媽,我幫忙可不是爲了劉菱,別看她長的漂亮,還是大學生,我還看不上呢。我是爲了咱們兩家關係好,再說劉叔真是個大好人。”
一吃飯就說兒媳婦,一嘮嗑就談兒媳婦,這是呂天最頭痛的事,這當媽的都恨不得兒子上小學就成家,就有兒媳婦。
“又觸到你的黴頭了?傻孩子,還想着小菲呢?嫁出去的姑娘,還想她幹什麼,你已經23歲,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你盧二叔家的小新,比你大一歲,孩子都抱上了,媽也想早點抱上孫子。我看劉菱這孩子不錯,就娶過來當我兒媳婦吧。”
呂媽媽嘆口氣,家裡就這一個孩子,兒子娶了媳婦成了家,就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不用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
“誰想小菲了,劉菱是大學生,畢業了要去大城市的,怎麼會當你兒媳婦,不要瞎想了,讓你兒子我好好吃口飯吧。”
呂天緊吃了兩口,放下碗就拎起一根黃瓜走向自己的西屋。
“唉,就怪你爸那老東西,不然你也在上大學,明年就畢業了。這孩子,你吃飽了?”呂媽媽問道。
三年前呂天考上了大學,呂佳山恰恰得了一場重病,花光家裡所有積蓄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看着日夜操勞的母親,病病殃殃的父親,呂天毅然棄筆從農。
“吃飽了,你吃飯吧媽,我休息一會兒就幹活去。”
呂天關上門,咬着手裡的黃瓜,這一天應該算一天,還是算54天,得到了仙力,什麼是仙力,到底有什麼作用?
把黃瓜屁股一扔,張開右手仔細觀察一番,兩個手指略粗一些,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右手在空中揮了揮,沒有破空之聲,拿手指向炕沿上一戳,眼睛立即瞪得溜圓。
幾片細小的木屑飛濺過後,兩根手指深深的嵌入木頭之中!
這要是戳在肉上,肯定血肉模糊,以後看誰管欺負我!
呂天用二指試着拿倒立,一次就成功了。呂天心中暗笑,這就是一燈法師的獨門武功吧,哥們我也學會了!!!
呂天又向炕腳的一張白紙抓去,白紙如長了翅膀,輕輕的飛到他中手,哈哈,還能隔空抓物!
再向櫃子上的一隻雞蛋抓去,雞蛋迅速飛來,用手一抓沒抓住,從食指和拇指中間溜了過去,直接砸在腦門上,蛋黃、蛋清、蛋皮流了滿臉。娘西屁的,準確度還得練習!
呂天又向書桌上的手機抓去,手機動了一下便不再移動。看來隔空抓物的功力不強,大一些的重物不能移動。
拿過炕沿邊的爐鏟,用手指輕輕一抻,爐鏟的鐵手柄立即被拉伸了三公分!
呂天非常驚喜,仙力的作用確實不小,要將鐵杵磨成鏽花針,不需要磨的過程,直接抻成鏽花針便得。
鐵能抻長,肉體是不是也能抻長?洋人的小弟弟讓國人自慚形穢,是不是也能加工一下?
說幹就幹,看了看門外沒有動靜,脫下褲頭,用食指、中指夾住小弟弟就要向外拉。
保留了二十三年的處男之身會不會被破壞?管他呢,能壞就能修,誰叫咱有仙力呢。
手開始了動作,長度立即增長了兩倍有餘,手指一鬆,一條小短腿伸在兩腿間!
呂天驚歎一聲,觀察一會兒,發現沒有縮回去的跡象,提了幾下臀,小短腿伸了伸,不緊不慢地踢向空中!
呂天一陣暗喜,現在應該算是國內第一長度了吧,多虧用勁小,不然還得爲它做一條褲腿,變成三條腿的褲子了。
仙力有這麼大作用,太高興了,愛死你了小青姐姐,小青神仙!
穩定一下興奮的情緒,有仙力的消息不能告訴別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自己的父母。
溫室幫忙不着急,還是先去貨棧看看吧,這兩個來月變化怎麼樣,媽媽說昨天去溫室幫忙着,昨天是不是也去貨棧着?
呂天騎上125摩托車來到村東頭的天山貨棧。
貨棧由呂天和陰山一起合夥經營,租用了盧三叔家的廂房,支起六隻高音喇叭。
村子裡設施果菜越來越多,賣果賣菜逐漸成了問題,有車的人家可以到縣城果菜批發市場去銷售,價錢高,客戶多。沒車的人家可就有了難題,這就爲村裡開貨棧創造了條件。
“天哥,你來了,家裡事情忙完沒?”陰山一看呂天忙問道。
兩人同歲,陰山生月小一些,兩人都一米七五的個頭,身體比較瘦弱,麪條型身材。
“還沒呢,我昨天到貨棧來着嗎?”
“天哥,是不是更年期了?這麼快就忘記事情,昨天有個廣東的客商收購“黃久保”桃,我們商量後接下這樁生意,然後你就去幫劉菱家建溫室,我在這盯着貨棧收桃。”
呂天拍拍額頭,嘿嘿一笑道:“看來真是提前“更”了,愛忘事兒,你先看着收桃吧,我再幫半天忙。”
兩個來月的時間沒有憑空消失,只是記憶消失了,看來是身體留在了人間,一直下地幹活勞作,心神卻到仙境走了一遭,保留着仙境的記憶,難怪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與小青交談了一會兒便過去了五十天。
呂天很是納悶,醒過來時傷口怎麼還沒好?怎麼還保持着受傷時的動作?看來是與仙有關的都暫停在受傷的時刻。不管它了,還是先去劉菱家建溫室吧。
貨棧離劉菱家溫室不遠,小南河橋邊,呂天扔下摩托步行去了溫室。
建國後修造的小南河橋不大,能平等過兩臺車,水泥澆築,顯得有些破敗,是老灤河入海的支流。
呂天剛剛走上橋,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身影,纖瘦,苗條,齊肩的長髮挽在腦後,騎着自行車向小橋駛來。
呂天的心咯噔一下,彷彿被小錘重重敲打一般。
這身影非常熟悉,從上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陪伴着這身影,輟學在家種田,也沒有離開過這近一米七的身影,只不過從去年開始,這身影逐漸變得遙遠,變得暗淡,變得縹緲了。
“呂天,在這幹什麼呢?”孟菲駛上小橋,跳下自行車說道。
靦腆的笑容仍然那樣迷人,將額頭長髮摟到腦後的動作仍然那樣熟悉。熟悉面龐離得很近,感覺卻非常遙遠。
“我……我幫劉叔建溫室。”呂天看着俊俏而消瘦的臉說道。
一起走過了二十多年,上樹掏鳥蛋,下河摸泥鰍,班上開班會,考完發成績,一直稱呼“小天”。婚後第一次見面的稱呼是“呂天”,陌生感油然而生。
去年,孟菲嫁給了鄰村的張友,“張百萬”的兒子,家裡很有錢。
“你瘦了許多。”
看着這張比以前消瘦許多的臉龐,心裡很不好受,看來她日子得很不快樂,不舒心。很想安撫一下這顆熟悉的心,撫摸一下消瘦的臉。可現在……
“是嗎,不會的,我飯量也不小,倒是看你,瘦了不少。”
呂天無語,趕緊轉過頭,眺望着潺潺流動的河水。
能不瘦嗎,一聲也不言語,三個月時間不在家,就捨棄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成爲他人的妻子。
一條小鯉魚張着小嘴吐着小泡,頂着水面上的落葉嬉戲。嘲笑着張望河水的呂天。
孟菲打破了沉默,打開車後綁着的籃子說道:“我做的肉餅,給媽媽送一些去,你還沒吃吧,我拿了不少,給你幾塊吃。”
“不用不用,我已經吃過飯了。最近……最近你還好嗎?”
可能受到小鯉魚的嘲笑,呂天鼓起勇氣轉回頭看着孟菲,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很好。”孟菲低下頭,手裡拿着兩塊肉餅道:“給你,吃吧,還熱乎着呢。”
“是……是你做的嗎?”
呂天提了提鼻子,熟悉的味道立即傳來,名符其實的孟菲手藝。以前沒少到她家吃蹭飯。
心裡雖然還在難受,口水卻不受限制的涌出,呂天不禁暗暗吞了一口,發出“咕嚕”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