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女人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色子後又看了看呂天,見他正微笑着看過來,右手的兩根手指不停的晃動着,彷彿在聽一首動聽的歌曲,兩根手指跟隨着音樂的節奏打着拍子。(_)
黑女人臉色凝重起來,他雙手一拍,立即加大了功力,向前徐徐移動的色子立即又慢了下來。呂天將功力加大到三成,推着色子移動了十幾個格子,停在一數字上面不再移動,巨大的氣指緊緊的按在上面,彷彿要把色子按進轉盤中一般。
黑女人已經大汗淋漓,頭頂上冒出了白氣,她雙手有些顫抖,嘴脣有些發青,一絲鮮血不嘴角流出,她急忙伸舌頭舔進了嘴裡,感覺已經不能移動色子,黑女人慢慢收了功,然後走到段增壽跟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段老闆,第一局是不是我贏了?”呂天呵呵一笑,指了指轉盤中的色子說道。
“沒錯,呂老闆果然高明,不愧是賭壇中的高手,來人,把錢送上。”段增壽揮了揮手,立即有人拿上三隻大皮箱,嘩的一聲打開箱蓋,裡面是三箱滿滿的鈔票,整齊的擺放在箱子中。
“這是三千萬,呂老闆過目,這是第一局的賭資。”段增壽拍了拍桌子道。
“哇,這麼多錢啊,還是歐元,我們拎都拎不走。”王寧驚叫了起來,她是小縣城長大的孩子,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看到面前擺了這麼多的鈔票,讓她大開了眼界。
呂天嘿嘿一笑,拍了拍箱子道:“拿走不是問題,前提是我們得把錢贏來。”
段增壽挑了挑眉毛。笑道:“這點小錢算什麼,毛毛雨啦,呂老闆,下一局我們換換口味如何?”
呂天呵呵一笑:“行啊,不知道段老闆換什麼口味。”
“轉盤是多人玩的遊戲,有莊家,還有散戶,只有我們兩個人玩感覺有些彆扭。不如這樣,我們玩一局港式五張怎麼樣?”
“港式五張怎麼個玩法?”呂天有些納悶。
段增壽完全斷定了自己的想法,呂天絕不是扮豬吃虎,他確實上了張明寬的當。呂天是賭壇中的菜鳥,連港式五張都不知道。()但細一想,這也不算完全上當,眼前的呂天確實有一些本事,居然把他請來的黑玫瑰給戰勝了。再鬥轉盤是不行的,必須換一換方法才能贏得比賽。
“港式五張就是先發給每人2張牌,第一張牌只有玩家自己才能看到,第二張亮出。牌面大者開始下注叫牌。從第二輪開始發的牌全部都亮出。出現的牌型有同花順,就是同一種花色的順子。鐵支。就是有四張同樣大小的牌。葫蘆,就是三張同樣大小的牌帶一個對子。同花。就是五張花色相同的牌,但不相連。順子,就是五張相連的牌。其中A和8不算相連。三條,就是有三張大小相同的牌。兩對,就是有兩個對子。對子,就是兩張大小相同的牌。散牌,就是不構成以上任何一種牌型的牌。牌型的大小是:同花順大於鐵支大於葫蘆大於同花大於順子大於三條大於兩對大於對子大於散牌。聽明白了嗎?”
呂天點了點頭道:“聽明白了,玩港式五張具有技術含量,有本事的可以抽老千,沒本事的可以做手腳,如果比港式五張我是必輸無疑。”
段增壽呵呵一笑道:“我賭了這麼多年從沒有抽過老千,完全以技術贏人,呂老闆大可放心。”
“既然段老闆這樣說,我就領教一下段老闆的牌技,請開牌吧。”
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拿出一副新的撲克牌,讓雙方驗證以後,拆選了幾遍然後放進牌箱中。牌箱就是一種儲存紙牌的器具,當牌從高處放進去時,低處就有牌流出,一般是一張一張的流出來,阻止有人改變牌的順序。
青年拿起牌盒中滑出的第一張牌送到呂天面前,笑道:“北方先請。”
呂天搖了搖頭,呵呵一笑道:“段老闆,洗牌發牌都是你的人,要牌我就不能再領先了,第一張牌就給你吧。”
段增壽呵呵一笑道:“呂天板請放心,洗牌發牌的人不敢做手腳,他們爲錢幹這種事情,爲命也要幹這種情況,命大於錢,誰也不會亂來的,既然呂老闆不喜歡第一張牌,那麼這張牌就給我吧。”
一張扣牌、一張亮牌之後,每人又連續發了三張牌,段增壽是同色的紅桃JQKA,而呂天是三張十,一張黑桃A,他還扣着一張方片A,如果段增壽扣着的那張不是紅桃十,呂天必贏無疑,因爲他是葫蘆牌。但他的三個十中,缺少就的是紅桃十,段增壽還有贏的希望,能夠組成同花順。
“呂老闆,你的牌色不錯,三條和一個A,來勢很是兇猛啊。”段增壽點上一顆煙笑道。
“段老闆也不錯啊,同花順的底子,如果再去一張紅桃十,那就是天下無敵的好牌。”呂天也一笑,段增壽手中扣着的牌肯定不是紅桃十,不然他早就量了出來,必勝的牌局誰也不會囉嗦多話,以現在的牌局來看,贏他的機率遠遠大於被贏的機率。
段增壽瞄了一眼呂天,又看了一眼發牌的人,發牌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低頭看着牌盒,不再擡起頭來。
呂天心裡一驚,兩人這是有着默契,發牌人可能走了神,將牌發錯了,段增壽看過去的是責怪的目光,而發牌人露出的是深深的愧疚。賭錢不鬧鬼那就不是賭錢了,發牌人看向牌盒,滑出牌盒的那張牌就是段增壽需要的紅桃十!
“是不是天下無敵的好牌,還要看運氣不是,呂老闆,你亮牌吧。”
呂天看向段增壽的身後,黑女人站在他的不遠處,又是雙手交叉形成劍指,對着那張牌盒中的牌在發功,而在她的旁邊,一個黑瘦的小老頭扶着她的肩膀,好像兩人在搭肩摟背的看熱鬧,其實是在幫她運功!
呂天看向那張牌,果然微微移動了一下位置,給普通人的感覺就是移動了一下位置,而對於呂天的鷹眼來說,他們實行了隔空換物,將那張牌換走了!
他回頭看向段增壽,只見他臉上露出篤定的神色,雙眼含笑的看過來:“怎麼,呂老闆還害羞不成,快亮牌吧。”
呂天微微一笑:“亮牌並不着急,我在分析我們之間的牌路,如果段老闆扣着的是一張紅桃十,形成同花順的牌,我是必輸無疑,如果我扣着的是一張紅桃十,我就是鐵支的牌,段老闆還要再取三千萬嘍。”
呂天邊說,邊將二指神力運用到了六成,氣指的速度達到了極限,電花火石般便將自己扣的牌與段增壽扣的牌進行了互換。他輪過的過程中他匆忙掃了一眼,果然是一張紅桃十!
嗖,正當他偷眼觀看時,手中的牌不翼而飛,瞬間變成了方片A!
呂天嚇了一跳,看來黑女人與老頭的合力很是強大,牌在他手中壓着還被他們換走了,他擡頭看去,黑女人仍然雙目緊閉,而老頭正微笑着看着他。他奶奶的,居然敢從小爺手中換牌。呂天再次把神力運用到八成,向段增壽扣着的牌看去。
段增壽可能意識到了什麼,他左手壓着右手,右手壓在扣着的牌上,呵呵笑道:“三千萬我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你有本事沒本事贏去,既然你不開牌,那我先開好了,你上眼,讓你看一看什麼叫同花順!”
啪……
段增壽將扣着的牌甩在桌子上,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呂老闆,你的牌技還是差了一些,運氣差了一些,這局你輸定了。”
呂天呵呵一笑,舉起手中的牌晃了晃,然後把正面轉向了段增壽:“段老闆,這是一張十,是你需要的那張十,但沒有在你手中,而是在我這裡,輸的可能是你吧。”
“好啊好啊,天哥又贏了。”王寧高興地叫道,一掃剛纔梨花帶雨的頹廢。
“天哥,你真厲害,沒想到你還會賭牌。”周佳佳摟着呂天的脖子道。
“小天,好樣的,今天我們有救了。”秦濤看到王寧高興起來,他也十分興奮。
“你……你抽老千!”看到呂天手中的紅桃十,段增壽傻子一般坐在那裡,好大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大聲地叫道。
“段老闆,你也是馳騁賭壇數十年的老前輩,說出這樣沒水平的話來,我感覺很沒面子。”呂天晃了晃中指道。
“我這有一張紅桃十,你那怎麼還會有一張,不是抽老千是什麼!”段增壽啪的一聲把手中牌摔在桌子上,當他看到自己的牌時,立時傻了眼,躺在桌子上的不是紅桃十,而一張方片A!
他轉頭看向黑女人及老頭,兩人也傻在了當場,他們也同意段增壽的觀點,對面的小夥子就是抽老千,沒想到他居然又把紅桃十給換了回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兩人合力護着段老闆手中的牌,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被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