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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天沉吟一下道:“我看過公司的帳目,樓主說樓房的大梁澆築斜了、歪了,因此不給工程款,我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彭樹點點頭道:“那八戶人家中,有一戶是環保局副局長,一戶是三街村支書,一戶在省城有親戚,一戶有點黑dao背景,可能是雙龍幫的什麼人。這幾戶人家不給錢,其他人家跟在屁股後面觀望等待,欠款要起來難度很大。”
“欠農民的錢絕不能抹帳了事,那可是咱的血汗錢,這筆帳必須得要,唱完歌我們幾個商量一下,尋一個對策。”呂天拍了一下彭樹道。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第一次見面的閆妮也唱了三首歌曲,聲音細膩甜美,與白靈有一比。唱歌、喝酒、水果、瓜子全部免費,小昌的老闆不是。
散場後,呂天將肖陽、陰山、彭樹、俞力、張俠、付晶晶等叫到小昌辦公室。
小昌在K歌廳也弄了一間辦公室,本來想給呂天用的,呂同學就是不進圈,不上套,小昌臨時先用上,呂天佔用個把小時商量點事情,半點問題也沒有。
第二天早上,樂平北新街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道兩旁的門市也早早開了張。春節將至,年味兒從無到有,從淡到濃,置辦年貨的人越來越多,商鋪的生意越來越好。
奇世商行經營的是菸酒茶糖日用百貨,早上的銷量也不小,於是早早開了門,迎接八方來客。
丁仁嘬着牙花子從二樓走了下來,看了看正在檢查貨架的妻子道:“老婆,我去上班了,中午不在家吃,不用準備我的飯。”
胖婦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年在家吃過幾頓飯,不要喝酒呀,開車不安全。”
“沒事,出去吃飯不開自己的車,有專車,我走了。”
說完,挺着大肚子就向外走去。
這時從門外走進四個人,爲首的青年穿一件舊綠軍大衣,麪皮黑瘦,眼神卻炯炯放光,邊走邊說道:“丁局長,你好,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丁仁一看,這個買菸的農民工找我幹什麼。又一想不對,能叫出丁局長來肯定是認識,忙笑道:“你好,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青年一笑,揮了揮手裡的材料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樂平建築公司的經理呂天,今天找丁局長,就是想討回爲你蓋樓的施工款。”
丁仁臉色立即一變,眉毛一擰叫道:“還來要錢!今年又換人了,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施工隊把我二樓、三樓的大梁澆築歪了,影響我安全使用,住在這裡整天膽顫心驚,提心吊膽,你們還有臉向我要錢,我沒讓你們包賠損失就燒高香吧,趕緊給我走,別讓我費事,不然打110告你個尋釁滋事!”
呂天抿嘴一笑道:“丁局長,打110就免了。不是要帳換了人,而是建築公司異了人。我是樂平建築公司的現任經理,現在的公司既繼承了原公司的債務,也繼承了以前的權力。貴局長欠的工程款不再是別人的,而是我呂天的。債權人向債務人討要債務,應該不算是尋釁滋事吧。”
“那又怎麼樣,建築公司把我大梁澆築歪了,必須包賠我損失!”
呂天哈哈大笑道:“丁局長說的沒錯,如果真澆築歪了,肯定包賠損失的,你是怎麼知道歪了的?”
胖婦人忙走過來道:“還用怎麼知道,眼睛一看就知道,你要不是邪眼,瞅一眼就知道了!”
呂天甩了甩手中的材料道:“我仔細看了看驗收報告,施工監理有詳細的記載,完全符合建築標準,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是用儀器檢測出來的,不是用眼睛看的、瞄的、擠的,你的大梁沒有澆築歪,這是鐵的事實!我不是斜眼,怕你們是斜眼!”
胖婦人吼道:“你纔是斜眼呢,你纔是斜眼呢,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丁局長忙一拉她道:“安定會兒,瞎吵什麼,這也不是打架!”
丁仁轉頭對呂天正色道:“你的報告肯定做過手腳,花錢買來的,我不相信,欠款我可以還,但必須給我一個可信的說法。”
呂天笑道:“我說丁局,好賴你也是個局長,檢測報告白紙紅印蓋着,那可是國家權力機關發的,不是我呂天能做假的。再說已經過去了七八年,統一蓋了那麼多樓,出問題的話早就出了,那幾十家都沒問題,就你丁局的樓有問題?”
丁仁推開呂天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趕緊走,沒時間跟你扯閒蛋,我還得去上班呢。”
呂天長呼一口氣道:“丁局長的意思,這錢是不還嘍?”
胖女人接過話道:“趕緊走,別影響我做生意,愛找誰要找誰要去,我家沒有錢!”
丁仁推着幾人,邊推邊道:“別再廢話,多留點唾沫回家嗑瓜子吧,都給我出去!”
呂天擋開他的手道:“欠款我可以不要,不過,丁局長得做好思想準備。”
“什麼思想準備?”丁仁納悶,以前要帳的從沒提出做思想準備的問題。
“一是出錢留名,一是留錢出名,二選其一。”
“什麼意思?要說就說個明白,不說就滾出去!”丁仁真的很生氣,幹了二十幾年工作,還沒有被農民嚇倒過。
呂天呵呵笑道:“滾出去?怎麼還說起了髒話,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水平的局長。我把話給你說明白:出錢留名,就是你欠我的20萬拿出來,我們的帳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你好我好大家好;留錢出名呢,就是你不用掏20萬的欠款,我也把帳銷燬,從此不再踏入你的家門。不過,這樣做的後果是,‘樂平吧’關於你欠帳不還的貼子五分鐘一更新,會持續三個月以上。同時有五萬份關於你的傳單走進千家萬戶,絕對保障家喻戶曉,也不介意有部分傳單傳到組織部和紀委,或者縣委大院其它角落。從此,你丁仁丁局長的大名全縣聞名,比不上張學友也比得上芙蓉姐姐。”
“你敢!趕緊給我滾!”說完又伸出胖豬手去推呂天。
呂天眉毛一立,右手鉗住胖子手腕一用勁,發出“咯吱”一聲輕響。
“哎喲我的媽呀,你要幹什麼,快點放開我!”丁仁鬼哭狼嚎起來。
丁仁老婆一看形勢不好,馬上跑了過來,用尖尖的指甲撓呂天,邊撓邊叫:“你個臭種地的,到我家來逞什麼威風、撒什麼野,老孃我跟你拼了!”
呂天拿起丁仁的另一隻手甩了過去,正好打在胖婦人臉上,啪的一聲,胖婦人應聲倒地,捂着臉嚎叫道:“我的天呀,臭種地的搶劫呀,臭農民殺人了,趕緊打110,快點報警!”
一直站在邊上的女服務員哆哆嗦嗦的拿起電話,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門口忽然走進三個小平頭,把電話接了過去,沖服務員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可以去下洗手間,那裡有些衣服沒有洗,實在沒洗的話,我的內褲、襪子脫下來去洗一洗吧。”
服務員花容失色,嚇得跑進了洗手間。
呂天鬆開丁仁的手,把他向後一推,喝道:“我不是來打劫,也不喜歡你的賤命,是來跟你商量事情,叫你老婆別嚎了,嘴巴是你的手打的,胖臉上沒有我的指紋,與我沒關係。兩個方法你採用哪一個,給你一分鐘決定時間,一分鐘見不到錢,兩小時後滿大街是你的‘英雄事蹟’!”
丁仁有些膽怯,被眼前的農民嚇得不輕,看他的眼神,有譏諷,有憤怒,有戲謔,還有一種淡定。
呂天又晃出二十八的手錶:“……七、六、五、四、三、二、一,時間到,我們的事情商量結束,你現在可以去上班了,我們走!”
呂天轉身向外走去,其他幾人緊隨其後。
丁仁掃了眼倒在地上的老婆,瞅了瞅快要走出門店的幾人,忙道:“請等一等!”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呂天轉回身,走到丁仁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丁局長,我還沒走太遠,請問還有其它要交待的事情嗎?”
丁仁被他盯得眼珠發痛,忙轉移視線,小聲道:“我手裡暫時有12萬,三天後再還你8萬,你看可以嗎?”
呂天呵呵一笑,把手伸過去笑道:“丁局長是明白人,官位與金錢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12萬拿來吧,過三天我再來取剩下的8萬。”
丁局長剛要去取錢,胖婦人忙從地上站起來擋住去路,喝道:“不給他們錢!打了我還要還錢,太便宜他們了,你給我站住!”
“啪”一聲脆響,衆人擡頭一看,胖婦人臉上又挨一了嘴巴,另一邊的臉立即腫了起來,左臉右臉正好對稱,腫得一般高。
胖婦人眼中露出震驚的目光,喝道:“你……你敢打老孃,反了你了,我跟你拼命!沒有我老舅哪有你的今天……”
“啪”的一聲,又一個嘴巴打了過去,兩邊的臉又失去了平衡,胖女人徹底沒了聲音。
丁仁拿出存摺道:“這是12萬,密碼6個8,對面就是銀行,我現在就去取。”
拿到了錢後,彭樹給丁仁打了12萬的收條。
呂天拍拍丁仁肩膀道:“丁局,打擾了,我們後天再見。”
丁仁長出一口氣,轉回身走進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