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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天把眼鏡戴在自己頭上,手勁鬆了鬆說道:“他們是你保鏢?”
女人咳了咳,身子不斷扭動,高跟鞋亂踢,嚷道:“知道了還問,趕緊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
“放開你可以,但是,今天你做錯了事情,一是捌我的車,差點出交通事故;二是傷了我妹妹;三是罵我臭農民,農民可不臭,全身上下都帶着泥土的芳香,追究三個原因,你必須向我道歉!”
身後兩個人又向前湊了一步,沉聲道:“這位先生,請放開我們小姐。”
呂天扭頭盯住二人,喝道:“別再向前走,再走一步我,連我都不知道什麼後果!”雖然戴上了墨鏡,凌厲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二人,二人同時後退一步。
把女人反過來按在發動機蓋上,制止了高跟鞋的踢打,一巴掌打在了她屁股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屁股打上去的感覺挺爽,溫溫的,柔柔的,挺挺的,呂天喝道:“趕緊道歉!”
女人像一隻憤怒的獅子,大聲吼道:“你個臭農民,你個小流氓,你個老色狼,敢打我屁股,我要把你的屁股打開花,讓你整天趴着睡覺,阿杰你們兩是死人嗎,沒看到有人在欺負我嗎,給我揍他!”
兩個黑衣人剛想衝過來,呂天回頭一瞪眼,二人便定在了原地。
又是三大巴掌,這下用了真勁,一成的功力用上,女人的屁股立刻腫了起來,呂天喝道:“還跟我嘴硬,道歉不道歉,不道歉再打三下!”
女人嗚嗚的哭起來,身體不停地抖動,淚水和口水撒在了發動機蓋子上。
呂天又舉起了手,車內的劉菱看不下去,走下車道:“天哥,差不多就行,也沒出什麼大事,放了她吧。”
還沒等呂天說話,一個黑衣人便竄了過來,一把抓向劉菱!
手還沒伸到,一件白色的東西呼嘯而去,擊打在他手腕上,黑衣人“哎喲”一聲捂着手腕退了回去。
呂天把劉菱拉在身後,沉聲說道:“給我安分點,不要太過分,那是圓珠筆,換成匕首你就直接退休回家了!”
拔下插在手上的圓珠筆,傷口有三公分深,鮮血立即滲了出來,黑衣人眼中露出驚恐的目光。
退伍武警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圓珠筆很輕,隔三四米遠擊傷苦練多年的手腕,而且入肉三分,那需要很大的腕力。
經過剛纔的場景,劉菱嚇得不輕,縮在一邊不再說話。今天的事情不算大,過去就算了,好心好意勸天哥別再打人,而且打的是個年輕女人,沒想到自己差點被當作肉盾。
漂亮女子目睹了擊退黑衣人的過程,立刻心生畏忌,哭鬧聲逐漸減小,身體也不再扭動。
呂天再次舉起手:“道歉不道歉,不道歉再打三下!”女人沒有說話,性感的小屁股又遭到一擊,發出悅耳的脆響。
“我道歉,別打了,今天是我不對不行嗎,我不罵你臭農民,也不罵你小流氓了,唔唔唔……”女人大哭起來。
呂天不想打人,而且打的還是女人,屁股雖然不是太敏感的地方,但也不是讓人隨便打的。但她是一條小犟驢,不輸口,呂天有些騎虎難下,一聽她道歉,心裡暗喜。
呂天的手仍然卡在女人脖子上,叫過一個黑衣人道:“把你們的車鑰匙拿來。”
黑衣人掃了眼女人脖子上的大手,然後跑去拿過車鑰匙。
呂天拿上鑰匙,掐着女人,護着劉菱一起上了捷達車。
黑衣人急忙跑過來道:“這位大哥,今天是我們不對,小姐已經承認錯誤,是不是把我們小姐放了?”
從車窗伸出頭,呂天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說道:“你們小姐我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向前走三公里,我會把人和鑰匙一起放下,你們兩個去取鑰匙吧。”
車子一溜煙跑了,黑衣人咬了咬牙。今天這事鬧的,大小姐跑到樂北縣去玩,好幾天不着家,老闆讓兩人去接,好不容易找到並勸着上了車,半路還出了差錯,真是老鼠逗貓玩——沒事找事,整天沒個消停,丟人又受氣。一個小農民怎麼這麼張狂,看了看車牌號,暗暗記在心裡。
呂天帶人、拿車鑰匙不是懼怕報復,而是害怕這個瘋女人開車直接撞過來,像這樣的富家女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捷達撞上Q7的後果不難想像,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女人像霜後的茄子,用小半個屁股坐着,側伏在後座上,不哭也不鬧,也沒有開門跳車的舉動。
呂天從後視鏡看了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目光碰到一起後馬上閃了開。
五分鐘後,呂天靠邊停下,女人蹭下車,可能牽動了紅腫的屁股,柳葉眉皺到了起。
呂天把鑰匙放在她手上,摘下眼鏡爲她戴上,冷聲道:“那裡有個樹墩,坐下等他們吧。今天打你不要怪我,以後做事多考慮後果,不要義氣用事,自己的生命是寶貴的,別人的生命也是寶貴的!”
車子絕塵而去,女人望着遠去的車子有些失神,連氣喘吁吁的保鏢跑過來也沒有發現。
這男人有點另類,是農民嗎,肯定是,一身廉價衣服就是證明,典型的農民裝束,樸實的話語,做事的風格,都顯示着農民的純樸。
真是農民嗎,有點不像,邪邪的目光,玩味的表情,打人的果敢,農民根本不是這樣,農民是弱勢羣體,人人欺負的角色,被人貶低,讓人輕視,真正的土老帽。被城管打的,是農民;被拖欠工資的,是農民;被寵物狗咬的,也大多是農民,讓人罵了不敢言語的,是農民。
而他,一個農民的身體,一身農民的外表,卻有着不想被人欺負的表情,有着不甘落後的氣勢,有着不羈的性格,有着凌駕他人之上的霸氣,城市的成功人士也少有這種風格,這種氣魄,這就是新時代的農民嗎,是不是很有男人味?
“小姐,我記下了他的車牌,冀NB8888,我現在就給老闆打電話,查一查他的底細。”黑衣人說道。
女人揉了揉屁股,真他孃的痛,皺着眉叫道:“不要告訴我爸,先找人查一查,結果告訴我,我倒要看一看他是何方神聖,敢打本小姐的屁股,哎喲,疼死我了,這隻色狼真敢下手,屁股肯定腫了。”
兩個男人忍俊不禁,大臉憋的通紅,差一點笑出聲來。女人杏核眼一瞪:“還愣着幹什麼,想看本小姐的屁股嗎,還不去取車!”
北京給人最深的印象是橋多車多,走在環路上,簡直融入了鋼鐵的海洋,車龍不見首也不再尾。各種橋鑽了一個又一個,沒有窮盡。
按照導航的指引,呂天將車開下二環,找到了闞芳芳指示的建築,找半天也找不到停車的地方,二人急得直冒汗,劉菱嘿嘿一笑道:“下次把咱家大院搬來停車用。”
終於找到停車位,兩人長長呼了一口氣,下了車好奇的四下張望。
北京的高樓密佈,鋼筋水泥造就的森林顯得比較擁擠,給人強大的壓抑感。樓距還算比較合理,不像有的城市,這家一吃酸梨,對面住戶就冒酸水。
剛剛站定手機立即響起,呂天忙接通道:“芳芳,我已經到了這裡,怎麼看不到你,找車位累得我直冒汗。”
電話裡傳來嘻嘻聲:“呂哥哥,你真的到了嗎,怎麼我也看不到你。”
“我在……”
一個苗條身影突然蹦到呂天面前,晃晃手機道:“我找到你啦!”
劉菱一陣發愣,眼前的姑娘二十左右,個頭與孟菲差不多,亭亭玉立,長髮批肩,皮膚細嫩白皙,如雨露中綻放的薔薇。
呂天介紹劉菱與闞芳芳認識。闞芳芳看到劉菱也是一愣,這哪裡是農村姑娘,像出水的荷花,面目清秀可人,傲人身姿前凸後俏,讓女士都有自慚形穢的想法。
“劉姐姐好,真漂亮,見到你很高興。”闞芳芳拉住劉菱手說道。
“芳芳妹妹,你才漂亮呢,你是我認識的最漂亮的女孩。”劉菱心中暗笑,是不是誇過了頭,孟菲跟她就差不多。
呂天笑道:“兩個漂亮妹妹,是不是找個地方再說話啊,這裡人多眼雜,還這麼大聲的說漂亮,有人來搶可不好辦。”
闞芳芳一笑道:“走吧呂哥哥,開上你的車,跟着前面那臺奔馳走。”
看到SUV的大奔,呂天一愣,車子真夠勁,有錢了也弄一臺。
兩臺車一前一後駛上公路,轉了十六個彎,過了二十四個紅燈,纔在一片別墅區前停下。
闞芳芳與保安說了幾句,橫杆立即擡起,兩臺車魚貫而入,在一棟三層歐式別墅前停了下來。
闞芳芳跳下車笑道:“到家了,呂哥哥,劉姐姐,下車吧。”
一進別墅門,眼前豁然開朗,寬敞的客廳比農村的三間房子還要大,水晶燈高高地吊在屋子中央,彷彿進入神話殿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