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女帝：子由又是哪個女人？
李雲升扶額，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個老傢伙耳力是好還是不好。
宮女端着酒壺露左右爲難，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倒還是不倒了。
幸好女帝給她解了圍。
“月圓之夜，豈有不斟滿的道理。”
閆世春補刀：“陛下所言極是！”
有了女帝的聖旨，那名宮女只能硬着頭皮把酒斟滿。
柳呈舉着酒杯：“李相請。”
無奈，李雲升只能跟着舉杯。
“柳相請。”
李雲升再次一飲而盡，李黨衆人也看出了些不對。
鄰桌的崔琰說得更加直白。
www⊕ тTk án⊕ co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後邊幾句，李相就是唱出來的。”
柳呈立即附和。
在衆人的爭論聲中，姜清影搖搖晃晃起身，扶着額頭道。
當然，也是爲了調轉衆人的槍口，緩解他的壓力。
“你們讀書人說話就是喜歡彎彎繞繞。”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此時，百官的火力再次集中到姜清影和李雲升身上。
“我來試試續上後半部分……”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衆人皆是來了精神，直起耳朵，等着下文。
姜清影早就提前吃了解酒丹，自然不擔心喝醉。
“把李愛卿先扶到甘露殿休息。”
霍鼎文雙手死死捏住酒杯，喉嚨感覺有些哽咽。
果然，他這一杯酒敬下來。
“李愛卿，你就不要推辭了。”
只不過聲音有些低，根本聽不真切。
見他起身，百官紛紛側目。
然而，霍鼎文的酒量實在不行。
正如王吏所想，若是天下一統之後，他的下一步計劃便是藉着推行新政的機會整頓吏治。
“沒、沒有了。”
姜清影瞪了這個打破氣氛的刑部尚書一眼，崔琰立即縮回了身子，還不忘嘀咕一句。
“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李相大才。”
就在霍鼎文獨自喝悶酒的時候，被閆世春灌了第三杯酒的李雲升，直接站了起來。
“李相乃大楚最年輕的狀元，當作詩一首。”
“這後半部分，更像是唱詞。”
隨着擺手，他的腦袋越來越沉，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身子緊繃，又不敢亂動，接下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整個龍首園一片寂靜無聲，衆人一臉問號地盯着那名宮女。
“李相說——大醉，做此篇，兼懷子由。”
噌！
宮女只覺得後背一涼，好像被什麼人在死死盯着。
兵部尚書石崇信側頭問道。
宮女被這麼多人盯着，心中更是害怕。
爲了百姓，一切都是值得的。
見李雲升還躺在別人的腿上，姜清影衝着凌左吩咐道。
霍鼎文這一杯酒，混着淚水都吞進了肚子。
同桌的戶部尚書樓敬悠哉地夾了一筷子菜。
就在衆人等着宮女繼續往下唸的時候，李雲升身子一歪，腦袋直接枕在宮女的腿上。
李雲升說完，一飲而盡。
“霍侍郎推行新政功在千秋，我替百姓敬你。”
“霍侍郎。”
他已經隱隱有了些醉意，若是不敬這杯酒，一會自己怕是沒機會了。
“好詩！”
姜清影看了李雲升身旁的宮女一眼。
“陛下，中秋之夜豈能無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百官皆是心照不宣地起身，齊聲道。
反而是一旁的王吏拉了拉他的衣袖，才讓他回過神來。
見他有了醉態，崔琰爲了解圍，提議道。
“你懂什麼，這是陛下和李相的情調。”
一旁專門給李雲升倒酒的宮女跪坐他身高，側耳傾聽。
他感覺自己還不如不來這京師，來了反而束手束腳，得不到施展自己用處的地方。
“李愛卿在說什麼？”
就在她以爲李雲升已經徹底醉了的時候，卻見其嘴脣蠕動，像是在喃喃自語。
只聽這兩句，崔琰就忍不住拍手道。
一旁，王吏早已經爲他斟滿了酒。
甘露殿門口。
“恭送陛下。”
“怎麼可能，明顯這首詞還沒有作完。”
然而，李雲升擺了擺手，他可做不到醉酒作詩百篇。
李雲升雖然離開，但是留下的那兩句開頭卻讓衆人抓心撓肝。
姜清影好奇道：“然後呢？”
霍鼎文略微轉頭，只見李雲升正在面帶微笑的看着他。
而後邊的戲份，都需要霍鼎文登場。
……
那句‘我替百姓敬你’深深地戳進了他的心裡，這麼久以來受的委屈突然都釋懷了。
宮女立即附和道。
在吏部，雖然沒有人爲難他，可每一個人見了他就像是見了瘟神一樣敬而遠之。
在這宮宴上，給足了霍鼎文面子，也是對他的認可。
“李相就是這麼說的。”
石崇信一手端酒，一手拿着筷子，不知道該敬哪個。
霍鼎文並沒有立即反應過來，因爲他不認爲這宮宴之上，還會有人提起他。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宮女繼續說道。
“是調情。”
唯獨姜清影嘟囔了一句：“子由又是哪個女人？”
百官：？？？
崔琰皺着眉頭：“如此好的開頭，這後邊怎麼……”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是不是就只有這兩句？”
“朕也有些醉了，衆卿……”
這一杯酒也是李雲升在向李黨衆人表態，免得霍鼎文在京師人棄鬼厭。
“李相。”
他立即起身，有些驚訝和慌張。
姜清影也意識到了自己忽略了將來想要依仗的重臣，緊隨李雲升之後，舉杯敬了霍鼎文一杯。
只不過三五盞下肚，便已經趴在桌案上起不來了。
望着李黨和柳黨之人竟然頗有一番把酒言歡的意思，霍鼎文心中更加煩悶。
大楚一個名義上的掌權者，一個實際上的掌權者，皆主動向霍鼎文敬酒。
而李雲升喝到第七杯的時候，頭腦便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
“他們是不是在灌李相酒啊，咱們要不要替李相擋一擋？”
一聽作詩，姜清影也來興致。
在衆人的注視下，李雲升從宮女手中接過倒滿的流霞釀，對着霍鼎文舉起了酒杯。
還是柳呈見多識廣，反應最快。
“遵旨。”凌左抱拳離開。
大楚不僅需要他這樣的貪官，也需要霍鼎文這樣愣頭青的清官。
他並不怕被孤立，但是對大楚的官場卻是滿滿的失望。
百官自然有跟風者，使得霍鼎文手裡的酒杯就沒放下過，宴會的氣氛也變得越發熱鬧。
姜清影伸手道。
“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一旁，上官軒然將手裡的一捆繩子遞了過去。
姜清影接過繩子，推門而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