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時間,王五的手機再次響起。
似乎帝都的那兩位剛纔再次深入瞭解了王五集團和王五的爲人,以及找到與王五最熟識的省城那位。
“老五,還是我。”
“呵呵,知道就會是你,放心吧,事情就按你的想法來。”
“這次我還真得說一句大恩不言謝了。”
“哈哈哈,到時候別忘了我這個小兄弟就好。”
這次王五和那位幾乎是在打啞謎了。
估摸着那位這次收穫了兩個更大的人情,心中高興得很。
當然,王五也收穫了一份大號人情,一樣十分高興。
至於那兩位帝都公子,當然也收穫了一番批評,電話那頭同樣要他們立即道歉,誠懇地道歉,至於合同——什麼合同?哪裡來的合同?
做完這些,王五又看向喬衡山。
喬衡山撇撇嘴:“我的手機已經被收走了,沒法打電話。”
龔成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想弄死我?多半是了吧。
但今天我還是要放了你,記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滾吧。”
龔成說完,起身離開。
王五跟着補充:“以後不要再來兵州城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懂了。”橋衡山低下頭。
默默咬牙切齒。
他這一生,從未被人如此威脅過,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橋衡山憤怒異常。
王五呵呵一笑,給了手下們一個眼神,轉身跟上龔成。
“老龔,其他三個人都有些關係,暫時就這樣吧,但這個喬衡山……他一定要報復的。”
“放了吧,他興不起多大的妖風,滅他一個人沒有意義,反倒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哦。”王五點點頭,隨後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老龔,喬薇薇她什麼個情況?她們家很厲害?你們到底怎麼認識的?”
“她們家確實很厲害,錢多人多勢力大,基本隨隨便便碾壓現在的王五集團,我和喬薇薇走到一起只能說是機緣巧合吧。倒是你,今天得罪了三位大人。”
王五呵呵一笑,給龔成和自己點上煙。
“今天可不是得罪,而是認識了三位大人,相信我,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成爲咱們的朋友,甚至王五集團背後的鐵桿子。
跟那些人打交道太簡單了,他們那個層次,交流的本質無非名利二字,主要在你自己怎麼想怎麼看怎麼做。”王五隨口說了說他接下來要做的一系列小事,比如請吃飯直言誤會還會放下身段賠禮道歉,比如親自去帝都一趟,找帝都的黑道老大花大價錢買點什麼黑料把柄之類。
再然後就是瘋狂的禮物攻勢,之前購買的一個單元的房產就是很好的禮物。
總之,微笑着使用一切手段下去,那兩位就必須和王五成爲好朋友。
今天的事對於雙方來說,就是一個橋樑,這橋樑可以變成堅固的友誼橋,也可以是不死不休的大梁子。事在人爲而已。
龔成表示王五的手段很厲害,以及,“回頭安排下面所有人,特別是網吧聯盟在外的那些兄弟,最近謹慎些,喬衡山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找事的。集團方面,最近想方設法弄錢吧,儘快儲備大量資金。”
王五點點頭:“你是說喬衡山會很快動手?”
“今天就會開始行動,明天咱們就能看到反應了。”
喬衡山有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有仇當場就報了,從來不留着過夜。
“所以你爲什麼要放了他?以退爲進?莫非喬家真的強大到能隨便碾壓了咱們的王五集團?”王五認爲龔成是在以退爲進。現在的王五集團不是喬家的對手,直接對抗是不明智的,所以龔成的意思很可能是猥瑣發育,等王五集團真正在國際上有了一定話語權後和喬家掰腕子的時候才能到。
沒想到龔成直接搖頭:“不。喬薇薇出國後,喬家不來招惹我也就算了,現在既然來了,那就剛正面唄。”
“老龔,我最喜歡你這點,剛不過也要剛。”王五說的事實話,他最羨慕龔成的一點就是耿直或者說做事方法很十分直接,不會彎彎繞,就像結婚那天……龔成操辦的婚禮就很直接地側重了一個方面——王五當時看到那滿地的黃金就很頭疼。
某地的煤老闆們也沒這麼顯擺的。
問題是,就這一大堆黃金首飾擺出來效果居然十分好,就很離譜。
王五出神片刻後,又隨口問了一句:“對了,那個喬家究竟多大的體量?”
“五千個咱們集團?差不多吧。螳臂當車聽過嗎?很快咱們就是那隻螳螂。”
王五有點懵:“我……五千個?那怎麼打?實力差距太大,這道題根本就無解好吧?”
“解題方法其實是有的,就是加速手機研發,在手機領域創造咱們自己的體系,只要遊離於現有的手機體系就沒問題了。如果這個方法行不通,那就換個解題思路。”龔成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從物理意義上滅了出題人全家,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嗯……是你的風格,我喜歡。”
……
卻說紅樓宴會散場後,合同當然被燒了,大家都當這種事根本沒發生過。
喬衡山回到帝都喬家的據點,三位公子也各自回家。趙長春喜提一頓狠狠說教收拾,以及斷了一個月的零花錢。
沒錯,這個貨廝混了這麼長時間,先後折騰了三個公司,居然沒一個賺錢的,現在經濟方面全靠老爺子和叔叔伯伯們支持。
但這次又不太一樣,因爲趙長春真的拿到了王五集團的收購合同,王五已經簽字了,從法律上來說已經生效了。
對趙長春來說,那個場景還跟做夢似的,因此他反駁老頭子:“爸,您這次爲什麼這麼軟了?合同已經到手,只要我拼死保着合同出來,王五集團就是咱們家的,您爲什麼不給錢讓我操辦?他王五又不敢對我下手。”
“是啊,他不會親自對你下手,只會讓人埋了你。”
趙長春公子聽了這句話,縮縮脖子。
但也僅僅是縮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