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果

如果說一個人在已經看到了目標的情況下,另一個人卻在你的眼前將這個目標添加了一個秘室。這個你所希望得到的東西卻在你的眼皮低下被隔絕了,只留下一面正對着你的大門。大門的鑰匙還在那個人的手上,你會選擇什麼?

老人的策略很成功,問心內心裡強烈的要爲羅家姆治病的念頭正在受着嚴峻的考驗。是按照老人所給出的要求,一件一件的努力完成他?還是在半途就已經將這種念頭磨滅?這很能考驗出一個人的耐性,而這種耐性問心的身上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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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師傅那個山谷,問心順着自己感覺的方向行了好久,卻豁然發現這裡是一片懸崖峭壁的崖底。只好順着來路向回走去,他記得自己走過的石階旁有條岔路……

就這樣,三轉兩不轉間,他的方向感迷失了。雖然這每個山上都有石階相通,但卻正是應爲這些在山腳下錯亂複雜的道路使他迷失了方向感。他只有努力的向着前方走,希望可以碰到一個人問路。

從夕陽西斜,至月至中天。這其間,問心自己內心裡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怎麼還沒有人?’直到轉過一小片石階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那裡正對着自己微笑的秦伯,一瞬間如釋重負。

秦伯將問心送回了那已經屬於他的院落,只是在臨別的時候拍了拍問心的頭頂。說了句‘別到處亂跑’便離去了。

盯着秦伯離去的方向,問心站了很久。仔細體會着剛剛的那一絲溫情,轉過身向着屋內行去。

現在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看師傅所給的狂風劍法。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達到師傅的要求,從而去學習可以給羅家姆治病的能力。

問心直接進了內屋,將鞋子一脫,坐在了牀上。

接着他從懷中取出師傅所給的玉簡,眼神堅定的將其放在了額頭上。

在外界來看,問心此

時眉頭緊皺。很明顯是認真地觀看着這個玉簡裡的內容。

這狂風劍法,只有十式。只要能一整套的連貫下來,就能發出一小陣微風。直覺的這很容易的他便將緊鎖的眉頭給放了下來,臉上透露出了一些高興的神情。

將這十式牢牢記在心裡,他急不可耐的想在屋內尋找出一根趁手的東西,嘗試着舞動下。

可尋找了半天,卻根本就沒有找到一根長條狀的東西。只得出了屋子,從院子的籬笆上抽出一根枯黃竹枝。也不進屋了,便在這外面模仿了起來。

剛做出了一個起手勢的動作,問心便察覺到有些不對。自己身體裡突然出現了條條熱流,涌向了握着竹節的右手。

“啪”的一聲便將手中握着的竹節給捏的稀碎。握着竹節的手,也是被震得有些麻木。緊接着他只覺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院子裡。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半點力氣。

過了好久,他費力的擡起右手。上面有很多的竹籤已經扎入了肉中,手指上黑色的瘀血已經將皮膚頂得老高,更有道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密佈在手掌上。叫人看着,都有些心頭不忍。幸運的是這看着很滲人的傷口都只是些皮外傷,只是狀態慘了些。這時他的手掌除了麻木便沒有其他任何感覺了,麻木已經掩蓋了這手掌上的痛楚…

他看着手掌上的慘狀,苦笑了起來。就在剛剛,他想起師傅對着自己說過的話。‘修行的根本在於自身的功力!’只因爲當時被師傅後面所說給吸引了心神,這句話卻是沒有仔細的思考。

現在他已經嚐到了苦果……

跌坐在地的問心,在很長時間以後才覺得自己回覆了些力氣。感受着腿腳的痠軟,努力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行進到了屋子裡。他右手顫抖的拿起桌上的火石,將房內唯一的油燈點燃了。咬咬牙,藉着油燈的光亮,將刺在手中的竹籤一根一根的拔了出來。還有

一些細小的竹籤則是斷在了皮膚裡,現在卻是弄不出來了。

傻傻的盯着右手手掌,問心的眼光卻被套在手腕上的九顆橢圓石質手鍊給吸引了過去。

一直以來都沒仔細觀察這手鍊,卻在眼睛剛剛盯到上面的時候。渾身上下一震,一篇口訣便詭異的出現在腦海裡。

問心的心神,不自覺的被吸引到了這篇功法上。開頭的兩個大字更是讓問心差異非常。

《魔雲》法決,乃我門立根之基石。非資質極高者不傳,非有大毅力者不傳,非男子者不傳,非本門弟子者殺無赦!

這四非,四不傳,加之一殺。卻是將問心給驚住了。思索了良久,問心還是謹慎的沒有看下去。只希望,明日到師傅處詢問下,這篇功法爲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

手上的疼痛將問心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過去,他咧咧嘴。就這樣趴在桌上慢慢的睡着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不止是此時的身體,包括精神上也是有些疲乏。從早上在大殿裡摸骨,到拜師。從師傅給自己吃丹藥,到被金光頂飛。從老人的介紹,到所謂父親的談話。從師傅山谷出來,到回這間小屋。從興奮地練劍,到受傷。這一整天裡實在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到讓他在睡夢裡輕微的發出鼾聲。

睡夢中,他似乎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朵聚散隨心的白雲。在天空上自由的飛翔。突然間天便黑了下來,他被一朵龐大的黑色的雲朵吞進了肚子裡。黑色雲朵裡的水汽不斷的翻騰,還有那咔嚓、咔嚓、轟隆隆不斷的雷鳴聲。只感覺得自己就像作爲局外之人一般,在這雷雲內部觀察着。突然間,一道閃電穿過自身所化白雲。白雲被震的四散開來,自己似乎突然間變得大了許多。許久之後才察覺到自己已經變成了那朵釋放着無盡雷霆的黑色雲朵。那身體內部的雷電之力受自身的掌控,隨意的肆掠在下方的大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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