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毅的眼裡浮上一層陰霾，瞬間移動到凌汐絨的面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我想幹什麼你們就會讓我幹什麼嗎？我只是想簡單的報復而已！”
“魔界是很強！可是，就算你們速度快又怎麼樣？！凌汐絨現在在我的手裡！可能你還沒動手，她就死了！”上官毅信心滿滿地說。
“她是你外甥女！”宮語馨急急忙忙地說。
“哼！外甥女？如果他承認我這個外甥女的話，十年前就不會開槍殺我！訂婚那天更不會叫凌開槍！更不會叫汐艾綁架我！”凌汐絨冷冷地看着上官毅，“像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沒有人『性』？”像是在嘲諷般，凌汐絨說出了事實。但是，語氣裡沒有一絲害怕，也沒有即將面臨死亡的畏懼。
不知道爲什麼，凌汐絨潛意識裡覺得，眼前這個看似無情的男人，這個名義上的舅舅，不會殺了她的。
“哼！曾經五族對魔界死心塌地，可是五族得到的是什麼？！在五族面臨滅族的最關鍵的時候，魔界都坐視不理！這又算什麼？”一個人不滿地說道。
“對！我們五族是打不過魔界！可是論冷血無情，五族跟魔界比起來算什麼？！”另外一個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牧添翎聽了這些話之後，皺了皺眉頭：“當初璇美她們不幫你們，應該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找個藉口來搪塞？”上官毅不屑地說道，掐着凌汐絨的脖子緊了緊。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用你外甥女的命來威脅他們。既然你都認爲他們冷血無情，爲什麼你就這麼肯定璇美的兒子和女兒會在意她的命？”牧添翎問道，語氣中有着對上官毅的鄙夷和不屑。
“她跟伊汐艾關係不淺，又是鬱祁影的女朋友，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意！”上官毅用“你是白癡”般的目光看着他。
“關係不淺？嘎！”鳥兒一躍飛到空中，竄到凌汐絨的面前，“小公主，這個人的身上怎麼有你的氣息，而且還這麼濃！”鳥兒疑『惑』地看着伊汐艾。
所有的人都看着伊汐艾，等待着她的回答。
伊汐艾淡淡一笑，眼角往洛零冽的方向瞟去。既然什麼都說出來了，這些事也不用隱瞞了，“因爲，以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淡笑，似乎是伊汐艾習慣了面對事情的方式。
嘲弄，淡笑。
鄙視，淡笑。
諷刺，還是淡笑。
“我以爲你一輩子都不說出來了呢。”景月悠的身影憑空的出現在伊汐艾的面前，語氣像是嘲諷般，但卻依舊雲淡風輕地，就好像在說着與她無關的事。
怎麼會呢。有些事，遲早都要知道的。只不過，以前說，只是太早了而已。
伊汐艾微微低着頭，沒有回答。
她跟月悠……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孜宛愫似乎聽得有點模模糊糊的，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沒懂？不知道爲什麼，她想弄個明白。似乎，沒有問清楚的話，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景月悠轉過頭，對着孜宛愫微笑道：“難道，你真的聽不懂嗎？”呵呵。。現在。。是不是該她們後悔的時候了？目光再次移動，直視洛零冽。
洛零冽，你，是不是也應該懂了？景月悠抿脣，笑。
洛零冽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定格在伊汐艾的身上。很意外的，伊汐艾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話。
她說，以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蹙眉，她是她？那是不是代表……
他愛的人，其實是她？
“你把話說清楚！”洛零冽語氣有些強烈，一眼不眨地看着伊汐艾。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
“絨兒……”宮語馨轉過頭，希翼的看着凌汐絨。既然伊汐艾不能回答，那麼，凌汐絨她……
上官毅很配合地鬆了鬆手，可是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脖子：“沒錯。。以前。。是這樣的。。”凌汐絨深吸一口氣。
“十年前，我替汐艾擋了一槍，差點死掉。汐艾也是沒有辦法，才把靈魂附到我身上的……一直……一直到……到……在洛零冽和陳染靜訂婚的那天，汐艾用我的身體替洛零冽擋子彈以後……我才真正地用了自己的身體。後來，汐艾才做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