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在這種生死爭鬥中。林鎮可還是不會愚蠢到鬧內槓的程度。
況且就算是擊殺了熊逝,那張‘邪靈符籙’依然是在自己體內的,而且是被熊家的老狐狸熊盛牢牢掌握着。
除了擊殺熊盛這個施咒人,幾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林鎮握成拳頭的右手,緊了鬆,鬆了緊,終於還是微不可覺的嘆了一口氣。
忍忍吧。
——————————————————————
戰場上,自從林鎮斬殺那名築基期初期修士之後,情況就已經發生了極大地變化。
那剩下的六名修士互相搭了把手,脫離對手的糾纏之後,竟然在對視一眼之後,全奔着林鎮來了!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殺了林鎮替同夥報仇了。
林鎮眼睛微微一眯,隨即毫不遲疑的便踩着腳下飛劍,向後面疾速退去。
笑話,對抗一名實力弱於自己的築基期修士,林鎮或許能斬殺之。
同時來了六名修士,就算是林鎮再託大,也是不敢應對分毫的。
而那六名修士,卻在飛遁而來的同時,彼此之間頗有默契的都是一招手,放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球’,並操縱着此物,化過一道道詭異的弧線直撲林鎮而來。
wWW⊙ тт kдn⊙ C ○
“這是什麼鬼東西!?”林鎮眼睛眯的越發細了,右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腰間儲物袋。
“林道友!千萬不要硬接,那是秦國‘蟠龍宗’的獨門雷火彈,威力相當於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遠處一個頗爲忌憚的聲音頓時響起,卻是劉石。
徐靜亦是連聲高呼道:“林道友小心!這‘雷火彈’威力可是極強的,萬萬接不得!”
口中一邊說着這些話,他和徐靜手下也不曾閒着,都是放出了各自的獨門法器,在後面追擊起那六名修士來。
唯有熊逝,露出了一臉怪異的神色,竟然抱起肩頭站在了原地。
林鎮聽到示警,豈會真的去用‘盾牌類’法器,硬接那些黑乎乎的‘雷火彈’?當下便摸出了一個黑色小旗,便準備一拋而起。
就在此時,林鎮耳朵卻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一般,頓時露出了一副大吃一驚的神色,當下便將手中黑色小旗一把收起,然後頭也不回的、腳下生風的直奔山洞而去,倏忽間消失在了其中。
看到林鎮竟然不戰而退,那六名‘蟠龍宗’修士登時勃然大怒,但是面對那個黑乎乎的洞口,卻也沒有誰敢先下去試水。
不過,既然林鎮這個扎手點子逃走了,剩下的幾名敵對修士,自然是不能再輕易放過的。
當下,那六名修士便面色陰沉的直撲劉石和徐靜而去。
劉石和徐靜雖然對於林鎮的不戰而退頗爲吃驚,不過倒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懼色,一個個施法念咒的,再度對抗起來。
而熊逝,自從林鎮不戰而逃後,臉上的奇怪之色就越發明顯了。不過,對面的‘蟠龍宗’修士既然殺了過來,他也就慢條斯理的接下了兩名對手,不痛不癢的應付着。
看他的模樣,倒不像是在戰鬥,而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
山洞中,林鎮臉上露出一絲後怕的神色,朝山洞裡面的傳送之地快速飛遁而去。
就在剛剛,身後竹筒中,一直閉口不言的‘混沌子’竟然連聲示警,告訴林鎮十數裡外竟然來了一大批秦國修士,數量竟然足有數百人之多!
其中,不光有大批的築基期修士,更有數名金丹期老祖和一名元嬰期大修士!
‘混沌子’這一句話,當時就嚇得林鎮一身汗毛直立而起。
秦國的主力修士,竟然直接殺奔而來了。
這種規模的修士大軍,恐怕只有一個宗門的力量才能對抗!區區林鎮一人,自然還是早早逃走的好。
“惹不起,走。”林鎮低聲輕呼着,在蜿蜒曲折的山洞中飛速而過,準備用山洞中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最近的同盟宗門之中。
畢竟那個法陣之前是刻意改造過的,只要稍微調整一下,就可以直接傳送到安全之處的。
當然,傳送到離此地最近的一個安全地方後,還要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名元嬰期修士的戰鬥力有多麼恐怖,不用想林鎮也是十分清楚的。
既然這一個修士大軍前來,那麼目標八成就是滅殺一個宗門纔對。所以就算是傳送到最近的宗門,亦是十分危險的。
但是當又驚又懼的林鎮,化作一道白芒飛遁到那個傳送石室的時候,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裡面空空蕩蕩,地面上的傳送法陣也暗淡無光。
原本應該在這裡值守的數名傳送弟子,竟然臨陣脫逃了!?
林鎮連忙放開自己的神識,朝四周席捲而去。卻發現數十丈內,卻是沒有任何修士的身影。
“該死!”林鎮恨恨的罵了一聲。
傳送法陣這東西,無疑是一種比較繁複的陣法,而林鎮又沒有學習過‘陣法之道’,現在自然是無法驅動這個法陣的。
就算是有辦法,恐怕時間也不夠了!
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林鎮身上白芒終於再度一閃,再不猶豫的直接朝着山洞深處飛遁而去。
————————————————————————————
山洞外,十數裡處的天空之中。
原本乾淨透亮的天空上,卻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條長約百丈、猶如黑色巨龍一般的大型飛船。
此船雖然巨大,但是表面卻閃爍着一層詭異的銀色光芒,使得這艘船遠遠的看起來,就如同半透明的一般。
倘若是一名煉氣期弟子,站在這艘船的十數丈之外,恐怕肉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神念卻是完全探知不到的。
看來這艘飛船應該是開啓了隱蔽的陣法纔對。
船板上,神色肅穆的站立着三百多名黑袍修士,他們皆是沉默不語的看着前方,一個個安靜的可怕。
在這羣靜穆的修士中間,卻神色悠然的坐着一名黑袍老者。只見他左手託着腮,右手卻在把玩着一個碧綠的夜光杯,眼神閃爍不定的看着飛船的正前方。
終於,他搖了搖頭。
“剛纔還以爲有一名同階道友在這附近,並且發現了我們。沒想到他的神念之力只出現了一剎那間,就消失不見了。”黑袍老者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有些玩味的道。
此言一出,侍立在他身後的一名黑袍美婦,登時有些驚訝的道:“宗主,我們此行來的如此明明隱秘,怎麼還會被元嬰期修士發現?”
“隱秘?恐怕也未必。”黑袍老者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纔開口道:“你先去前面,把那幾名擋路的雜魚清理乾淨,然後把那個‘熊家’的熊逝叫來,我還有些話要問問他。”
“是。”黑衣美婦恭敬的躬身答應了,隨即便架起一道靈壓驚人的漆黑烏芒,直撲遠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