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婭的出租房內,警方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米婭的出租房就是案發第一現場。
這一點,在郝佳佳的預料之內。
沒有人會在殺了人之後還把自己的痕跡留下來。
不過,他們還是在儘可能地搜尋到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
沙發旁散落的破碎玻璃瓶上面還沾着血跡,應該就是襲擊米婭的兇器。
經過仔細勘 察,警方在沙發底下發現了一個裝有安眠藥的瓶子,在陽臺上的一個小角落裡發現了一捆疑似捆綁過米婭的尼龍繩子。
茶几上的玻璃杯有很淡的口紅印跡,玻璃杯底部還殘存着一些水。
根據現場勘查情況可以推斷,米婭應該先是被玻璃瓶襲擊了頭部,隨後在暈倒之際被綁了起來,兇手先是用刀捅上了米婭,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又強迫米婭吃下了安眠藥。
“師傅,你不覺得現場很奇怪嗎?”時大辰不解地問到。
如果是兇手打掃的現場,玻璃瓶、玻璃杯、安眠藥瓶、捆綁的尼龍繩子爲什麼不帶走?
這麼細緻的打掃了房間,不可能會粗心大意到遺留下這些關鍵證據。
“就好像有人,故意留下了兇手的線索,卻把自己的痕跡擦的一乾二淨。”
郝佳佳若有所思地回答,可是那個人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郝佳佳想不明白。
許是聚集了太多的警察,隔壁鄰居好奇地湊到了門口向裡張望着。
“唉喲,死人了啊?”大媽有些好奇又有些可惜地說道。
郝佳佳走上前去,隨鄰居大媽一同向旁邊挪了幾步,將大媽的視線引離了米婭的房間。
“大媽,6號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呀?”
“啊?你說什麼?”大媽聲音很大的問。
“我說,6號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郝佳佳將音量提高了一倍重複到。
“沒有!”大媽聲音很大的回答。
看情況,大媽的聽覺情況不太好,有些耳背。
走訪了其他幾戶鄰居,均表示沒有注意到有什麼動靜,只是有聽到很大聲的音樂。
回到局裡以後,在痕檢科的結果出來之前,郝佳佳與時大辰又去了一趟伯爵壹號KTV。
他們詢問了很多人,幾乎得到了一致的結論:米婭爲人隨和,從不與人結怨,客戶們也都很喜歡她。
若非要說有誰看米婭不順眼,那就只能是跟米婭差不多同一個時期進來的玲玲了。
“玲玲跟米婭不是好朋友嗎?”
“這麼說也沒錯,但玲玲嫉妒米婭也是真的。”一個服務生說道。
玲玲渾身酒氣地進入了休息室,看到等在那裡的郝佳佳倆人一臉的不耐煩。
她正在陪客人喝酒,就被華姐給叫了出來。
“又怎麼了?”她點燃一根菸,直接坐在了郝佳佳身旁,大腿還特意貼上了郝佳佳的腿。
郝佳佳連忙向旁邊挪了挪,看到這的時大辰暗暗笑了一下。
“沒想到脫了警服,還是個挺帥氣的小夥子嘛~”玲玲略帶調戲地又朝着郝佳佳的方向挪了一下。
郝佳佳直接站起了身,坐到一旁去了。
“你其實跟米婭的關係,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吧?”
聽到這話,玲玲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故意把米婭弄丟的吧?”
玲玲把煙摁滅,沒好氣了白了一眼郝佳佳。
“米婭死了。”
“什麼?!”
玲玲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她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9月6號晚10點到9月7號凌晨2點左右以及7號晚上你在哪裡?”
“你們懷疑我是兇手?”
玲玲還沒有從米婭死亡的事件中反應過來,又被懷疑是兇手更加瞳孔地震。
“我們只是瞭解情況。”郝佳佳語氣平淡地說。
玲玲平復了一下心情,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便喝了一口。
時大辰想要阻止,但沒來得及,還是看着玲玲把那杯自己喝過的水喝了下去。
“我在上班,一直在上班。我們一般晚上6點上班,凌晨2點才下班。”
“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店裡的人都可以作證。”
“米婭在這裡還有別的什麼朋友嗎?”
玲玲搖了搖頭,米婭跟她是一類人,做這行的,生怕被別人知道什麼,一般不太會交別的朋友。
郝佳佳和時大辰離開之後,玲玲在休息室緩了很久才接受這個事實。
“是他殺了你嗎?”玲玲自言自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