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離奇蒂父子
老漢心疼的走過去抱起兒子,親了一口問道:“摔疼了嗎?”那小孩實在是太招惹喜愛了,用小手輕輕的摸了一下他父親的臉,開啓那紅潤的朱脣用那,有着難以言喻親和力的稚嫩聲音,說道:“沒事,爹,沒摔疼。”
老漢說道:“好了,現在大戲上演,在表演之前,老漢還有句話和大家說。”
老頭囉嗦半天正戲就是不開始,雷鳴已經開始耐不住性子了,說道:“真是麻煩,折騰了這麼半天,除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可愛的孩子,舞弄了兩下什麼,實在的都沒有。”
南離說道:“走街賣藝的都是這樣,別急,我們往下看。”
那老頭接着說道:“我們在這裡也已經都表演過兩回了,很多人都知道,這個表演的危險是很高的,萬一有個閃失,老夫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還希望各位相親多多捧場,前兩次各位給的賞賜真的是太少了,才勉強夠我們爺倆吃飯住店的,各位鄉親父老,看在我們是在拿命混飯吃的情況下,大發善心多多打賞。”
老頭環視周圍一眼:“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兒子哎。”
那小孩,哎,的答應一聲,老頭說道:“我們開始。”
“好的,爹爹。”孩子清脆的回答一聲。
老頭快步走到兵器架子上伸手取下一把單刀,來到那塊黃布上已經在等候的小孩前,上去就抓過一隻孩子的手臂,手起刀落,咔嚓一聲脆響,就把小孩的一直手臂從肩膀處直接砍下來。
人羣先是發出驚呼,但接下來馬上又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眼見那孩子並未漏出痛苦的神色,更沒有慘叫呼號,相反卻是一副凝重的神色,胳膊被老頭砍下來,奇異的是傷口處,除了能看到一片慘白並未流出一滴血液,白擦擦的骨頭和雪白的肌肉,一目瞭然。
很多人都不忍心見到殘忍的一幕扭過頭去,雷鳴哇呀一聲怪叫吼道:“哇,我靠,真砍下來了。”
那老頭拿着砍下來的手臂走到衆人的面前,將手的那一頭舉起來讓他們一一過目,雷鳴過去還摸了摸,回來說道:“是真的,的確是真的。”
老漢讓衆人看罷,走回去把那節斷肢小心的放回到了箱子裡面,又拉着他的兒子來到衆人面前,讓他們查看傷口,有很多人都上去查看,當走到雷鳴的跟前,雷鳴拉着那個孩子心疼的問道:“疼不疼啊!”
孩子一聲不吭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在咬牙忍受着某種痛苦,老漢說道:“你們誰都可以過來看也能摸他,但是隻有一點,就是不能碰觸傷口,那樣小老兒就回天乏術了。”
這時有人說道:“你砍下來的八成是假手把,我都看了你們表演兩回了,怎麼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老漢聽了這話也不分辨,拉着小兒子就來到那人面前,說道:“這位大兄弟說的太有道理了,我相信在場的不少人都有這種想法。”
說着來到場地的中央,將刀放到箱子上面,來到人羣面前,一拱手說道:“老漢想請一位見證人,來確認一下,砍下來的手臂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就是用你們賞賜的錢吃飯都回噎住的,那位願意上來,最好是你們大家都比較熟悉的人,免得到時候說是請來的託,在合夥的欺騙大家,請那位上來幫幫忙。”
在場的人一陣熙熙攘攘亂哄哄的議論後,一個人被大家推出來說道:“劉老四,你是茶莊的夥計,我們都認識你,你過去驗驗,看是不是真的手臂。”
劉老四原地轉了一圈,想要在人羣中找個空隙鑽回去,可不論是走到那裡,都被重新推回來,老漢過來說道:“你也不用怕,只是看看是不是真的手臂就行了。”
拉着劉老四來到孩子面前,說道:“把你另一隻手臂活動活動,給各位叔叔嬸嬸爺爺奶奶們都看看。”
孩子把僅剩下的一條胳膊,在上下左右的晃動了一陣後,又握拳伸手,給大家看。
老漢這才說道:大家看好了,是不是真的手臂,人羣裡有好多好事的人喊道:“我們看到了,是真的。”
老漢又拉着劉老四和他兒子來到人羣面前,說道:“兒子,比劃兩下給他們看看。”
之後對着劉老四說道:“你抓住他這隻胳膊。”
劉老四遲疑了半天,人羣中叫喊聲已經想起了一片,劉老四不要當孬種,痛快點,劉老四無奈的過去抓住孩子的手腕。
老漢說道:“兒子動動手,看看是不是真的。”小孩子又把手動了一下,孩子的一隻小手還在劉老四的鐵鉗般手掌中活動。
此時,老頭把臉一沉說道:“抓緊了。”
說罷,用不知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單刀,一揮手,喀嚓,整條手臂就到了劉老四手裡,和那孩子的肩膀分離開來。
劉老四一聲尖叫,就要把手裡的臂膀扔掉,老漢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劉老四的手腕,說道:“你想幹什麼?想要我們爺倆的命嗎?”
老漢伸手抓過他兒子的手臂說道:“現在大家相信是真的了把?”接着把小心的抱起沒了兩條臂膀的兒子,回到場地的中央,也不在廢話。
幾道白森森的刀光閃過之後,卡擦,咔嚓,喀嚓。
兩條腿被砍下來,最後是腦袋,都被那個老頭砍掉了,他把兩條腿放到箱子裡後,拿着他兒子的腦袋,沿着場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才把那顆頭顱也放進箱子,並且蓋上蓋子。
在老漢手舉銅鑼沿着人羣收過錢後,用手使勁的拍了幾下箱子,說道:“出來和大家見見把,還不謝謝各位大爺的賞錢!”
半響,箱子沒有動靜,老漢並不着急,對着箱子又用力的拍了拍說道:“還不好意思和大夥見面了嗎?沒事,快出來,我們還等着打賞呢?”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老漢感覺到了不妙,忙打開箱子拿起人頭來一看,只見,傷口處已經有血絲出現,他立刻把人頭放回去,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場地上,用力的磕着響頭,咚咚咚咚咚咚……,不知道磕了多少個,才擡起頭,額頭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
老頭老淚縱橫,悲涼的說道:“小老兒初次來貴方,藉着一片寶地混一口飯吃,不知道有那裡不觸了規矩,冒犯了那位高人前輩,望請您老人家高擡貴手放我們爺倆一條生路把,小老兒再次給您磕頭了。”咚咚咚咚咚咚,又是一陣猛磕。
當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都已經能看到白花花的骨頭了,用那已經是泣不成聲的蒼老悲涼的聲音說道:“我們這一次就已經受到教育了,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們把,請您在我接上斷臂的時候,將您貴手之中的蒼蠅,也和我同步接上,接手臂請您也接上蒼蠅的手臂,接頭顱也煩請您也將那隻蒼蠅的頭對上蒼蠅的身體,小老兒我銘記這個教訓,從此不再踏上這片土地,無論如何請您一定要高擡貴手啊,嗚嗚,嗚嗚。”
老頭的哭聲牽動了所有的人,泣涕如雨,老淚縱橫哭的大家都是肝腸寸斷,九轉回腸,好半天,老漢纔回到箱子旁,打開箱子,先拿出孩子的身子,椎心泣血道:“望請前輩高人留下這個孩子的一條小命,沒了兒子,老漢我也死在這裡算了,嗚嗚,嗚嗚。”
哭聲中老漢拿起了一個手臂,手臂的刀口處已經有很多血液滲出了,他極其小心的將手臂拿過來對準身子說道:“小老兒手裡拿的是左面的手臂。”
似乎老漢的哀求和哭泣,打動了他口中的某位高人,手臂和身體對上後,稍等了一下,傷口立時消失。
手臂和身體完全吻合到了一起,接下來兩條大腿,右邊的臂膀,最後是頭顱,可是這個頭顱就是安不上,老漢又是一陣瘋狂的磕頭之後苦苦的哀求道謝,又試着安上去,還是無果。
頭顱的傷口已經開始大面積滴血了,老頭跪倒在地,朝着各個方向哀求磕頭,直到最後,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是什麼樣子了。
周圍的人開始還以爲他是在表演,可是後來都看出不對,都表現出同情,更是幫助老頭,向那個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的高手求情。
老漢哭泣的和劇烈的磕頭,已經讓他都哆嗦的站不起來了,他哭泣的說道:“禁術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請前輩放過這個孩子把,老漢這是最後一次對接頭顱了,您就行行好,再不行老漢就只能也一起和兒子死在這裡,請鄉親們幫我們爺倆收屍,也算是您沒有白看我們爺倆的獻藝。”說着將頭顱向身體按去。
在這樣悲切和對所謂高人的連續磕頭中,那位未知的高人,像是被這樣的情景打動了,放過了他們。
,放過了他們。
眼見在對接頭顱中,傷口邊緣的血跡瞬時收入縫隙中,傷口在衆目睽睽之下眨眼見癒合,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出現在大家面前。